天缺宫,宫门墙上。
上百人屹立。
虎视卓君彦。
卓君彦却只是把孙含香往怀中一搂:“看这样子,家里都没留几个好手,倾巢出动啊。”
孙含香努力挣脱卓君彦的怀抱,妙手盈盈为他上茶:“不仅他们来了,还有各宗门下的大长老,长老,各国内其他有分量的宗门,大大小小各类人等,都来了。约有化境……两千人!”
卓君彦笑:“比我以为的少。”
孙含香便叹息:“普通人等,对你无益,终还是要高手出马对付你的。”
“还少个海元宗。”卓君彦道。
孙含香道:“两千化境,再加五千武境强人,三万官兵,够了。少个海元宗,无妨的。”
“不对!”卓君彦摇头:“这种事,定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岂有自己出死力,别人坐享其成的道理?你们不就是如此?”
摄魂宗不愿打前站,其他宗门也不会允许有某个宗门特殊。
卓君彦道:“海元宗在出云国,他们是负责对付洛州的吧?”
孙含香便低头:“洛州火器强,不好对付。但好在这一次不比上次,洛州的大部分军力,都来了这里。火器虽强,无人使用,终是不行的。”
“确实如此。看起来,月朝也有人在配合。”卓君彦一笑:“无妨,理解。”
孙含香便道:“你这般行事作风,得罪天下,人人反你,也是正常,自当理解。”
卓君彦大笑:“反我?说的我如皇帝一般。”
眼一眯,挑起孙含香的下巴:“摄魂宗的人,也在里面?”
孙含香叹息:“我这个宗主,和别家相反。别家的宗主都是主战的,只因接了传承,不得不如此。我却不同,一心想脱离传承,对追杀宿主之事,素来不积极。反倒是罗玉门与周心宁,都是主战一派的。他们觉得我这个宗主德不配位,所以还是很乐意看到如今这情况的。我死了,他们便可上位。自然要借别家之力……”
“但你也不会因此就完全倒向我。”卓君彦道。
孙含香便道:“终究敌方势大。好在元首非常人,能够理解,我也便敢说实话。如今我把元首留于此间多日,已是大功。正所谓伴君如伴虎,立此丰功伟业,他们还能要求什么?”
“到也是啊。”卓君彦呵呵低笑。
他就这么与孙含香低声浅语,完全没有把眼前这一百多化境巅峰,后方那两千化境,数万官兵放在眼中。
只若不存,只如不在。
金悦正面色愠怒:“卓君彦,你狂够了吗?”
卓君彦轻摇手指:“不想看我快活,便杀上来,站在那里不动,算什么意思?”
原四野便笑:“总要争取一个谈判的机会。卓元首,如今大军压境,你孤身一人,孤立无援,还要坚持吗?若你现在愿意放弃那物件,则天下又可太平!”
此处人多,不合提系统,便以物件称之。
卓君彦冷笑摇头:“你们不是来最终劝我的。”
他一杯酒下肚,坐于高台,身体微微前倾,虎目生辉,笑道:“我来告诉你们,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大手一指:“你们知道我有什么手段!你们这一百多个人,若一起上,或许有把握杀了我,但必然也会付出惨痛死伤。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下面的人先上。可你们又担心,我杀得太狠,折了士气,不好收场。哪怕有铁血烈战旗也没用,毕竟此旗只保士气,却不保心思……联军心不统,谁都想别人先上!所以,你们就必须先过来和我说几句,应付着打一场,表现你们身为老大的带头作用,然后立刻退出,万马攻上!消耗于我,再真正痛施杀手,我说的对吗?”
说到这,他低低笑了起来。
他的声音不算太大,传播并不算很广,但终归,还是有些人能听到,便使得一些人微微色变。
韩惊天冷笑:“区区离间之术,也配散我军心?”
“说的好!”卓君彦勐然把酒杯一掷:“韩惊天,既然你这么大气,那你可敢与我单独一决?先别急着砌词狡辩,若你愿意,战后我可以毁掉灭神枪,就此不用!”
什么?
韩惊天大惊。
所有人同时齐刷刷看向他。
灭神枪是卓君彦手中的大杀器,最是惊人,中者必死,当然他们也知道,此物子弹特殊,数量有限。
但再有限的数量,也不会少于一二百发。
若牺牲一个韩惊天就能换卓君彦自毁灭神枪,自然可干!
韩惊天知道不好,大叫:“不要上他的当,这是他的轮盘心计,要离间我们!”
“哈哈哈哈!”卓君彦大笑,手指众人,放声喝道:“什么狗屁宗主,纵有通天实力,却无斗志,一个个高位居的久了,便贪生怕死!偏还要伪充先锋,效法人前!说什么身在高处不胜寒,实不过蝇营狗苟算计辈!正可谓:和林城头烽火劲,千军万马来相见。他人只道国将危,岂料只为杀一员。口有豪情鸿鹄志,气若游丝心胆寒。手可擎天摘星辰,心无战意丧鼠胆!一群蠢货,人模狗样,装腔作势,全是废物,狗屁巅峰,纯粹小人!老子真要出手,你们全都得跑!”
众人被他一番话气的又惊又怒。
这卓君彦当真是个狂妄嚣张之辈,说话丝毫不给面子,毒舌无双,有什么心思都被他戳破。
本想意思一下,然后挥师攻击,鼓舞士气,如今反而被他的呼喝弄的人心涣散。
就连一向气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