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边刚发表了敦煌文化的系列报导,我那边就接到了宣传部要求宣传敦煌文化的指示!”
“嗯?”江山一怔,随后也笑了起来:“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我的运气好了。”
一看见老三的笑脸,江海也感觉舒心了不少:“接下来有什么安排,老二那边还等着赚钱呢!”
“这个月他还没赚够?”江山塞了口饭道:“帮余思归的广告做一道具,二哥就得了二百块的辛苦费。”
“咳咳咳,”江海明显呛着了,这一会他想起了江小鱼的二百快片酬:“再这么下去,我都想辞了工作跟你干了。”
“别呀,”江山压着声说道:“只有你在前面撑着,我们才敢在后方为非作歹。”
“是吗?看来你大哥还是有点用的了。”
“何止有点用,用处大了去了。”
“嘁,”江海笑着笑着就不笑了:“老三,你有没有感觉,最近咱老爸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是吗?”江山抬头问道:“爸跟你说什么了?”
“他倒是没说什么,”江海疑呼了一下:“反正,我总觉得他好像有心事。”
“……”江山继续干着饭:“行,回头我去问问,估计也没啥大事,肯定又没说过哪位妇女同志。”
“就咱爸那嘴皮子,哪里是劳动妇女的对手。”
“别说他了,”江山自认为也不是对手:“咱们都一样!”
浦江服装二厂的厂区里,随处都能见到一位位头戴白帽,身系白围裙的纺织女工。
这一会刚吃过午饭,不少女职工正三五成群的围在一块叽叽喳喳。
作为四车间的车间主任,江爸这一会又敲响了厂长办公室的大门。
“请进。”
随着一声熟悉的声音,江向南皱着眉头坐进了厂长室。
江爸和服装二厂的吴厂长算是老相识了,自然要随便一些。
这一会的吴厂长,已经给江爸递上了一杯茶:“怎么,那事还没想通啊?”
“换你你能想通?”江爸反问道:“这一次设计组推出了二十多套新样式,怎么就不能分一些给四车间呢?”
“你们四车间不是有活干嘛!”
“你一提这个我就来气,就那些个工作服,”江爸看着吴厂长说道:“利润少奖金就少,谁爱做谁做去。”
“你们四车间人少、车间也小,”吴厂长说道:“完成工作服的订单正合适,大批量的订单你们也没办法操作呀。”
“咱们厂刚准备上线的新样式服装,也没有多大的量啊,就不能分给四车间一、两个款式?”
说这话时,江向南已经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了:
“厂长啊,我们车间已经好几个月没发过像样的奖金了。
你再看看一车间二车间,光加班工资都快是我们的两倍了。
如今厂里又给每个车间塞了那么些学徒工,再不来点硬活,到分奖金时又要说我们四车间的利润少了。”
“塞人那是没办法的事,”吴厂长坐在了另一张沙发上:“到了年底估计还得有一批,就这样,劳动局还嫌不够呢!”
“那你总得分些利润高的单子给我们吧!”
最近一段时间,浦江几个服装厂都在忙着搞创新。
今年不比往年,全国服装看浦江的局面正在被沿海城市打破。
8月份时,浦江百货大楼摆出了十多双广-州过来的凉鞋,一下就把周围的本地女鞋给比了下去。
但,相比现在数量庞大的群众基础,外来的威胁根本微不足道。
倒是本地的竞争更激烈些!
在浦江,仅仅是衬衫厂就有七家,印染厂二十多家。
在过去,无论款式有多单一都不愁卖。
可自打今年开始,面对全国最快速兴起的服装行业,浦江本地各家服装厂也开始有了各自的谋划。
因为他们知道,仅仅是号称浦江后花园的太仓县,就已经陆续冒出了好几家服装厂了。
作为老牌企业的服装二厂,自然也想把步子迈在前面。
于是,历经半年,二厂的设计组终于为厂里设计出了三十多款男女服装。
经开会研究后,共有二十多个样式被选为服装二厂1980年的面市新品。
这批服装样式新、面料好,订价自然也不低。
自打去年的喇叭裤为二厂打响潮流服饰的先锋后,虽然之后全国各地的服装厂,都在生产各式各样的喇叭裤。
但,谁都忘不了,那是浦江服装二厂给打的头阵。
所以,面对即将投入生产的新款服饰,厂领导也寄予了厚望。
这一次,厂里的每个车间,都想成为这批新款的生产车间。
按照江向南原先的预想,这批服饰怎么也该有他们车间的份。
因为原本他们四车间,就是之前喇叭裤的生产车间。
别说他,就连他手下的女工,也认为此事肯定是板上钉钉的。
可没曾想,这板上钉钉的事,还就没钉上。
看着其它车间欢天喜地的模样,四车间的女工们更是气不顺了。
这事落谁头上不生气,作为四车间主任的江向南同志,就更窝火了
眼见吴厂长始终不肯松口,江向南就直接问出了这些天憋在心里的一个问题。
“老吴,听说这次分配服装指标的会议,设计组的小贾也参与了?”江爸试问道:
“我怎么听说,就是他不同意把指标分给我们车间的?”
“他现在可不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