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
江山抬眼望着天边的夕阳:“多美!”
……
半个小时后,江家的饭桌旁,面对忽然到访的客人,江爸和江妈比吕晓还要紧张。
两个小孩子没敢上桌,只坐在小姑姑的床上抿着嘴看着。
这一会,江河倒有了些紧张:“爸、妈,这是吕晓同志,我的结婚对象。”
“咳咳咳,”
江海一口水差点没收住,江山都快给二哥鼓掌了。
“好,好好,”
到底还是江爸见得多,站得稳:“好事啊!”
江妈还是没能赶上趟:“老二,你去过小……小吕同志家了?”
“没有!”
“怎么这么不懂规矩,”江爸严肃批评道:“你得先去拜访女方父母!”
江河可不这么认为:“我觉得应该先得到你们的同意!”
“嗯?”
老两口同时一愣,然后都在心里开骂:真是个不知道……
但,下一秒,却看见吕晓正一脸真诚的看着他俩。
另一边,江山也在吕晓姐的眼中,看见了不同于平日的清澈。
顿觉,这个嫂子,跑不掉了!
一直看着儿媳脸色行事的江妈,也有同样的想法,无论如何也得留住这位吕姑娘。
“同意,”江妈说得斩钉截铁:“我反正是没意见,怎么看,这小吕同志都像我们江家人。”
“我也同意,”江爸紧跟江妈:“我看谁敢反对!”
吕晓笑了,她看了看坐在身边的江河,江河也在看她,难得笑了长达20秒。
“小吕同志。”江妈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阿姨,叫我吕晓就成。”
“哎哎,吕晓同志,”江妈怎么觉得反过来倒过去的都一样:
“你看我今天也没做什么准备,不如我们全家一起上外面饭馆吃饭去吧?”
“对对,”江爸觉得江妈说得太对了:“走,全家都去。”
一听要去饭馆吃饭,全家人立刻起身。
临出门时,江河对大家说了一句:“今天我请客,你们想吃什么都行!”
说完默默看了老三一眼,江山抿着嘴点了点头。
于是,一顿饭吃得皆大欢喜!
晚上,翻开日记本后,江山开心的写下了一段话:
【今晚终于吃到糖醋里脊了,国营饭店的大师傅,手艺没得说,】
合上日记本后,从上铺向下看着正在赶工的江河。
到底是老师傅了,行云流水不打愣。
一幅幅宣传画,在江河手里就跟玩得一样。
见此,江山决定不再动手帮忙了。
“二哥,剩下的我就不画了。”
”成,也没剩多少了。”
江山由衷的说道:“我发现你还是适合画大篇幅的。”
尤其是这种具备动画风格的!
“我还用你夸,”江河心想,哥当年画得可是整面墙:“快说,要写什么字?”
“哎!”
躺在上铺的江山,四处寻了寻。
撕开手边一支空烟盒,摊平后按在腿上写到:
脚踏腾云,火眼金睛,带俺回家,平步青云……
师徒四位每人都给写了一句文案,完了递给下面的江河。
马上大笔书就。
“老三,”江河忽然有点不落忍:“就我这画,收人家工人兄弟10块钱一张,是不是……?”
“放心,”江山早想好了:“别多想了,你还不如工人兄弟呢!”
之前,江宁玩具厂的蒋厂长说了,每支玩偶卖5分钱。
江山帮他们至少提高到了1毛一支,四万支就等于多卖了2000块钱。
蒋厂长就用这2000块来支付广告费,和江河的画稿都绰绰有余。
默默在心里把整个宣传计划又推演了一遍后,江山才踏实了许多。
这一会,他枕着双手躺在床上,难得享受一个清闲的夜晚。
也不知道,明天就要见报的《大闹天宫》专栏,会不会有聪明人一眼就学了回去。
一夜无梦,等不到二哥熄灯,江山就已经睡着了。
而此时,三产招待所的蒋厂长,却紧张的怎么也睡不着。
陈会计从房间外走了回来:“厂长,都和同志们交代好了。”
蒋厂长立马坐起了身:“是按照江编辑教得那样说得?”
“一字不差,”陈会计揭开被子躺了进去:“咱们明早什么时候上报社取画?”
蒋厂长道:“江编辑说了,不用去太早,要给群众们留点看报纸的时间。”
陈会计仔细想了想:“也对!那我先带上报纸去商场。”
蒋厂长规规矩矩提醒:“记住了,一张画10块钱,20张就是……”
所有的准备都是为了明天。
这一会,江海也没有睡着。
他心里明白,明天《浦江日报》上那条《大闹天宫》的新闻,其实就是一则名副其实的广告。
终于,《浦江日报》还是踏上了商业化运营的模式了。
屋顶上的老猫一越而过。
李若诚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实在坐不住的老人合上了桌上的一本书。
闭起双眼捏了捏鼻梁,喃喃自语道:“是叫飘好呢?还是就叫它随风飘散?”
“我看都不错,”老伴李怀英递了杯茶过来:“要我说这本书你还是还回去算了,太熬人了。”
李若诚接过茶,喝了一小口:“那接什么?出版社马上要重译一千多本书,那些关于科技、医学的更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