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太拼一点了……”孙暠叹了口气，杨易这一门心思都投入到赚钱的干劲，让人佩服的同时，也不免让人有些担心。
继续这样，他的身体能不能撑得住。
就之前他帮杨易诊断的结果，基本都是操劳过度导致的问题。
一个已经成婚有家庭有儿女的家伙，那么拼命值得吗？
“他被启用之前，可差点因为破产逼得要卖身为奴了。”吕炽笑道。
都说‘不招人妒是庸才’，杨易就是这样的类型。
因为太勤奋，完成原始累积，也因此让一些人嫉妒。甚至有些人，想要把他收入麾下。
当时就有家族豢养贼匪，把他的商品都给抢走，人也杀了不少。
通过这个方法，让他破产，然后沦为奴仆，最后买进来，为自己服务。
孙暠为他找回商品，为他解除危机，并且提拔他。
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他要尽全力去工作。
“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啊……”孙暠大概明白其中一点。
他能被看重，就是这一身本事，为了保证自己不会再落得之前一样的下场，唯有拼命证明自己的能力。
“也有为子孙后代着想的因素在内。”吕炽回道。
“也好，有个奋斗的目标也不坏，尤其对我也有好处。只是我希望他能为我效力三十年以上，而不是十年！”孙暠叹了口气。
杨易已经快三十岁，这样强度的工作，别说六十岁，四十岁以后可能都有麻烦。
其他的还好，就是心血管的问题比较严重，自己还是提前准备一些这方面的药物好些。
拿起茶水喝了一口，看向吕炽询问道：“杨易那边姑且不说，仲谋那边的情况怎么样？算了，先说说张燕那边的情况吧！”
如今已经是四月，也开始入夏了。
春季的作战机会，就这样浪费了，这让将领有些惋惜。
相比之下，袁绍可没有放过这个机会。
趁着春季，对黑山军用了兵。
黑山军向公孙瓒求援，后者也的确派人过去支援，那便是赵云。
和袁绍比起来，曹操则是在巩固京兆区域的统治。
早些时候送过去的士子，有不少被他安排到京兆区域各县里面。
这个过程几乎都是在花钱，所以要说最不希望开战的，大概就是曹操。
同样的，有一部分士人落选，于是有部分滞留在许都，有些移动到洛阳，有些到长安……自然的，也有些一路向北，来到魏郡，甚至和黑山军进行接洽。
再加上如今公孙瓒已经是盟友，那盟友的盟友，自然要发展成为自己的盟友！
“这才刚刚和对方接洽，送信回来那阵，公孙瓒的结盟信都还没有送到。”吕炽叹了口气，“最新的消息，也得再过五六天才能送回来。”
到底是在别人的地盘做情报工作，不小心点可不行。
好在没必要那么小心，吕炽选择的人手，基本都是当地人。
这也多亏了，来参加秋闱的，都是来自大汉十三州的士子。
经历许都被刷下来的遭遇，他们对朝廷基本也心死了。
大汉不灭，他们这些不纯粹的儒生，根本没有出头之日。
再说，他们做这个工作，也会算入履历里面。
“就算没有公孙瓒的盟约，要让张燕和我们结盟，这并不难吧？”孙暠反问。
“到底是第一次接触，对方还有些戒备。下次接触，主要是有公孙瓒的盟约书在，对方和我们结盟的概率很大。不过说真的，第一次接触也并非没有捞到好处！”吕炽回道。
孙暠看了眼吕炽，就知道会是这样，否则也没必要多此一举问这一问。
“也不算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好处，简单来说，就是打通一条商路。与张燕有关的商队，会和我们进行交易。太行山有许多山货，更重要的是，他能为我们联络到鲜卑的轲比能，从他那里我们每年都能买到不少的牲畜和马匹。”吕炽回道。
说拿不出手，主要是贸易还没有开始，只是双方达成了贸易的意向。
说起来，因为与曹操有盟约的关系，所以从扬州启程北上的船队，可以进入黄河，来到兖州范围，只是从进入曹操势力范围，就会被戒备。
曹操一方面需要扬州这边的货物，来促进市场的繁荣，以此获得商税。
一方面又担心孙暠派兵突然登陆，让他腹背受敌。
不过有曹操的批准，船队现在多一个选择，就是在官渡靠岸，然后与张燕的商队进行交易。
“张燕的商队，袁绍会不知道？”孙暠更好奇这个。
“毕竟那是常山那边的商队，袁绍不知道很正常。别忘记，张燕原本可是姓褚的！”吕炽解释。
张燕原本叫做褚燕，匪号‘飞燕’。
为了继承张牛角的部曲和势力，改姓‘张’，相当于认张牛角为义父，才有了现在的张燕。
只是人家姓褚，老家在常山，常山张氏就是帮忙张燕销赃的商行。
而张氏女嫁给甄逸，甄氏是袁绍的钱袋子。
甄逸早死，长子早夭，次子年纪还小，于是甄氏名下的粮行，主事人暂时由甄逸之妻张氏代管。
袁绍又怎么会想到，与甄氏有关的常山张氏，与张燕有关系。
“也就是说，明面上是甄氏或者张氏和我们交易，实际上是张燕和我们交易？”孙暠恍然。
“的确是这样！”吕炽点头。
“说起来，常山张氏，和中山张氏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