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后边的师爷杨明是他原来的老师,虽然年纪大,却颇有头脑,轻轻拉一下赵大人的衣服。他回过神来,连忙道:“七王爷深夜造访,小的未曾远迎,有失恭敬,请王爷恕罪。”
因内门处离堂外极远,所以外面的人听不清赵大人说的,当然童野却是听清楚了赵大人唤那人七王爷,心中一惊,怎么七王爷这时来了?看他的样子不象良人,不可能这时来视察灾情吧?
七王爷绕过赵大人,背着手走进内堂,边走边说:“本王可是专程而来——”
因他一脚进了堂内,童野只听清这一句,后面便不再得知。
赵大人跟着七王爷进了堂内,立即官差们涌出来驱散看热闹的人。大家没有弄清那人身份,被官差赶远,大多不肯轻易散去,三五成群地仍远远盯着衙役门这边讨论,有好事者,胆大的绕道去了后门,希望打听到更多的消息。
童野知道那人的身份,便觉足够,对七王爷的臭名声,他早有听闻,因此在广场上看了看密密麻麻的难民棚,便回了铺子。
虽然今晚出来逛街的人多,但毕竟才下过暴雨,所以一进亥时,城里便恢复了往日的安静,所有的铺子都关了门。面铺打烊后,童野和童彤在荷苑的客厅里秘谈。
“原来枫香园的秘密客人是七王爷?欧阳家与七王爷有关系?”童彤两眼放光,不必再担心没有合适的人出面作中间人了。
童野轻蔑道,“难怪欧阳庆那么嚣张,帮来和七王爷狼狈为奸,七王爷可不是个好东西,名声与欧阳庆比只有更臭,没有更好的。”
“王孙贵族整日只知吃喝败金。能有几个好东西?这么看来欧阳庆家的生意有七王爷的股份?这次田伶曦让人盗欧阳家的铺子,捅到马蜂窝了?”童彤觉得好有趣,掩嘴控制着大笑出来,没有说出心中真实的猜测,这田伶曦与七王爷根本就是一家人。
“是否真如此不能肯定。不过七王爷一来的架势似乎真是找赵大人算帐的。不知田家这次会不会倒霉?”童野也十分好奇。
“要不要去欧阳庆家偷听偷听呢?”童彤嘿嘿一笑。
“算了吧。我们的目的只是治好欧阳真,别的跟我们无关。现在七王爷出面了,那么田家背景再厉害,总硬不过七王爷吧?”
童彤点点头,“那明日再说吧。”
童野离开荷苑后,童彤不能安睡。毕竟好奇赵大人怎么向七王爷交待的事,便去极乐洞天悄悄换了身衣服,仍装成老神仙的样子。去了枫香园。当然,为了安全起见,仍用药遮蔽了身上的气味。
来到枫香园藏在暗处,经过观察,发现通往东面一所屋子的走廊不仅铺了地毯。还摆着许多鲜花,而且守卫森严,猜那里就是七王爷的住处,悄悄潜入七王爷屋里,这屋里到处挂有富丽鲜艳的帐幔,正好藏到一片帐幔后。透过帐幔间的缝隙观察四周。
七王爷出去只有一个多时辰,他去找赵大人的麻烦,不会这么快回来。就是最快现在应该还在路上。所以童彤藏好后,见布幔后有一张小圆几,便坐在上面,耐心地等七王爷回来。
没一会,便有脚步声轻轻进来。接着传来咕噜咕噜的转轴声。童彤往外一瞧,只见屋子一边摆着一张绣架。架前坐着一个漂亮的姑娘,正坐在架前动作优美的绣花。
童彤一愣,难道走错了地方?
可是没听说欧阳家有小姐?难道是欧阳庆带出来的侍妾,这时雅兴,半夜绣花?细细打量她,发觉她的衣着竟是半开半裹,低头绣花时,一对水蜜桃般的寻峰在松散的衣服里不时跳动,而她正对着童彤这边,那雪白的胸脯有意无意地开怀而出,那举着针故意优美地穿梭无一不是在撩拨人……即使童彤是个姑娘,都看得双颊发红,全身发热。
只听说欧阳庆好色,没听说他有这种爱好。今夜此时,他应该没有心情与侍妾风花雪月吧?
莫不是七王爷有怪僻?
童彤毕竟来自现代,所以千奇百怪的事知道一些,一些男人有怪僻,特别喜欢看女人做女红,想到这,就不奇怪了。
瞧里面摆的全是做工精美的上等家俱,还有上方的软椅……一座衣立上挂着件耀的袍衣……屋里除了这绣花的女人,再没别人……
没错,这里应是七王爷的屋子。
再凝神一看着那女子,只见她从绣架上取下一张东西,往胸前一比,竟是个肚兜的样子,只是尚未缝绳带上去!她拿着肚兜走到一边的梳妆镜前,竟然拨开上衣,对着镜子比试起胸衣来!
额的天哪……
童彤闭上眼睛,再不看这妖淫的女子!
“七王爷到。”
外面传来紧密的声音。童彤连忙睁开眼,只见那姑娘脸带娇羞,披好衣服,拿着肚兜抱在怀里,向一方布幔里一裹,便藏了起来。
童彤拍拍胸口,好在那姑娘藏在对面,没有来她这边。
“巧丫头……”七王爷一进来便急急地呼叫,象只饿狗一样扑进来,环视一周,屋里空空无人。
“不是说好你在屋里一直等着我的吗?”七王爷以为绣巧不在,探头向外看,高声问外面的奴仆,“去给我把巧儿叫来!”
“嗯哼……”绣巧即时在布幔后发出轻轻的笑。
“巧丫头!原来和我捉迷藏!”七王爷被她娇倩的声音迷得两眼眯成缝,象狼一样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扑去。
“嘻嘻……”绣巧在布幔后一闪,七王爷扑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