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那么简单?七王爷可是出了名的铁公鸡,从不往外流油的。”
“其实很简单,只是你肯不肯听我的建议……”
听罢主意,芬儿愣愣地看着她,半晌才道:“你还真是个铁算盘。这样的主意都敢出。”
“我知道你来要钱是想帮助难民们,主意我是出了。就看你敢不敢干。”童彤说罢,走出杂物间,易谨略和许明清没有得到芬儿的指示,只是看着她走出去,也不敢拦她。童彤经过他们身边时,笑容可鞠地道:“二位难得来一次,还请尝尝刀佬面再走吧,我这就让人给你们准备面去。”
易谨略和许明清对视一眼,走进杂屋间,只见芬儿还在痴痴地发神,真不知她和童彤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芬丫头。没事吧?”许明清小声问。
芬儿回过神,走出来,边走边思索,走到外面,到柜台前低声道:“我先去解决燃眉之急。至于别的,回头与你再算!”
“芬儿慢走阿。”童彤笑盈盈地向她挥一挥,看看她后边的两个男人。
这时童野从一道内门走出来,眼神冷冷地看着他们。刚才芬儿来找童彤,财富见她带着两个男人,感觉不对,便叫了个小伙计进里院里把童野叫出来。
易谨略许明清与童野交视一眼,转头跟着芬儿离开。
“芬儿突然跑来干嘛?”
童彤扬扬疏淡难看的眉,笑一笑,“没事,只是来要钱。”
“要钱?”童野自然想到了那五十万两银票的事。
天下哪来那么简单的事,田伶曦为了与人合作做刀佬面铺生意,真的肯给人五十万两的出场费?
“你放心。没事。再说那钱我也没打算真要。只是现在不想给。”
“你不怕她开了头,天天来找你?”
“就怕她们现在不来了呢。”
童彤冲他眨眨眼。“回去干活吧。这事闲时再议。”
看芬儿出去的神情,显然是败给了童彤,暂时没法,所以就走了。
童野倒不担心在这事上童彤会被芬儿吃定。再说童彤真是说过并不打算要那一笔钱的。现在的确也不宜把钱一下还给田家。
心里昵爱地叫声:“鬼丫头。要坑你?真不容易!”童野放心地回了里院落。
两日后的上午。
七王爷衣冠楚楚地来衙门,再次找到赵大人兴师问罪。
赵大人连忙将他请到内堂密谈,七王爷心知定是田家派了人来,明知那是公主的人,也不敢过份嚣张,只装模作样地威胁:“赵大人,那两起事。你今日若不给我一个交待,便要叫你从此与乌纱绝缘。”
说归说,脚却是跟着赵大人进了内堂。可是内堂里空无一人。七王爷一怔,脸色一变,顾自走到上方的太师椅上坐下,指着赵大人又是一通责骂,“本王爷的时间宝贵。说吧。这两起案子的元凶可有捉到?”
这时田家的人还没到,赵大人有些紧张,一边亲自给七王爷端茶,一边瞅着外面,盼着田家的人快来。
“你别给我拖延!这么拖就把本王给糊弄过去了吗?”七王爷生气地把茶盏一砸。
赵大人好生难堪,只得躬着身站在一边。任他发作。
“哟。什么人呀,敢在衙门内堂里责骂赵大人?”芬儿和易谨略再次来临,人还未进来。芬儿那娇横的声音先飘了进来。
田家终于来人,赵大人索性不出声,让田家的人自己来解决。
七王爷扬扬眉,尖喝一声,“什么人呀。敢这样的语气说话?”
“奴婢见过七王爷。”芬儿进来看一眼上首,这时她的脚终于完全好了。步子轻盈地往前走几步,向上首的人行礼。
“七王爷。”易谨略进来也是毕恭毕敬地给七王爷作揖打躬。
赵大人一愣,田家的下人认得七五爷,和他还很熟?可是听说薜大人和七王爷的关系很普通,怎么会田家的下人与七王爷熟识?
“原来是你们两个奴才!”七王爷站起声,看着赵大人,半笑道:“别给我说那两起案与他们有关?”
赵大人看一眼芬儿,仍是不出声。已经到这份上了,他根本无需说话。
芬儿笑道:“也别说七王爷可是欧阳家请来的吧?”
七王爷一愣,自是不能承认这话,连忙道:“我与欧阳家只是认识,普通朋友而已,这次外出巡视,经过瓜州,遇上暴雨,特地为民生之事停留,听说了那两起案子,觉得那两起案犯实在猖狂,若是不把他们抓出来,那以后不是要祸害苍生吗?”
芬儿和易谨略对视一眼,七王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正经了?
“难怪这几日瓜州城到处都是难民,原来是七王爷让赵大人允他们进城的呀?”芬儿把话题一转,故作不知,胡乱拍七王爷的马屁。
七王爷这两日在枫香园寻欢作乐,何曾关心过此事,先前来衙门时,见满街难民心里憎恶不已,哪有那般仁慈,可是芬儿把好话递到嘴边,干笑两声,“芬丫头倒是越来越仔细了。我身为王爷,关怀一下百姓的疾苦,是我应该做的事。”
“我们刚从广场进来时,听说官府说了上头有人要下来振灾,原来是七王爷。外面正在流传七王爷是个大善人,这次要捐十万两银救济这次的灾民。奴婢真是好生敬佩七王爷的善行。”芬儿两眼发光,用一种祟拜的眼神看着他,两手直拍。
七王爷和赵大人同时一愣,外面有这个传言?
七王爷瞪一眼赵大人,他一直低着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