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六爷说孩子是他的?”
轩辕明昭走后,司空清影向小凌和福伯书旗等人说了宫里的事,引得福伯和书旗连连惊呼,为她捏了几把汗,等她说完的时候,几人已经彻底暴走了。
福伯低吼:“这六爷他安的什么心思,就算是救人,也不是这么救的啊!”
书旗也仰着头怒喝:“这是给将军戴的多绿的帽子啊!”
说完之后,又加了一句:“现在小少夫人的名声肯定千疮百孔了!”
福伯一巴掌拍到书旗头上:“什么千疮百孔,你小子会不会用成语?不会用就别用。”
书旗有些委屈的扁了扁嘴:“可是我不想用什么臭名昭著,声名狼藉,那些更难听,所以,我只有挑个差不多的。”
“那千疮百孔说身上到处都是窟窿就好了?”福伯瞪着书旗。
司空清影伸手捂额,不知福伯和书旗的话题怎么就跑到那么诡异的地方去了。
见两人越说越起劲,司空清影忍不住轻咳一声打断他们。
“福伯,成语的事我们暂且不说,日后你与书旗慢慢探讨就好,我希望你知道,要是有别人说起这事,你们一定要有心理准备,别生气,别发火,现在在外人眼里,我就是六爷的妾。”
福伯皱起眉,也没了之前跟书旗嘴贫的劲儿了,很是忧愁:“六爷怎么能那么说呢,别人都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殷家世代忠良,皆是名将,为大京血战沙场,就连死都是死在战场上的,如今大少爷为大京守卫边疆,六爷却在后方夺他的妻儿实在让人心寒,大少爷是个血性男儿,他若是知道了这些,肯定会跟六爷决裂!”
他伺候的三代殷家人,个个都是痴情种,他们个个都尽忠于国,赤诚为民,但也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如今六爷的做法,显然是有些过火了,必然踩到了殷子恒的底线。
福伯绝对是殷家一等一的忠仆,他所有的想法和顾虑,完全出于殷家利益。
司空清影怔了下:“这也是无奈之举,六爷是一番好意,大哥若是知道真相,应该是能谅解的。”
福伯摇了摇头,没说话。
他让殷子恒怎么谅解?因为自己去打仗没办法保护自己的妻儿,而让自己的妻儿冠上别人的姓?这更让殷子恒受不了。
不过,殷子恒是个聪明的人,如果他真的能听六爷的解释的话,应该也没大问题。
书旗也道:“福伯,你老人家就别瞎想了,小少夫人不爱出门,六爷又是个低调的,当时宫里的事发生的时候,也没几个人在场,这事说不定没传开大少爷就回来了呢。”
司空清影点了点头。
别人说就让他说去吧,反正他是保住了自己的孩子,能够和孩子一起等殷子恒回来,他就知足了。
就这样,将军府几乎闭门谢客了。
连六爷也很少到将军府,福伯稍稍放心了些,他总算是确定,六爷真是为了帮忙,不是对殷子恒的心上人有觊觎之心。
还算是轩辕明昭有良心,知道朋友妻不可戏。
司空清影就在福伯,书旗和厨房张大娘的精心照顾下安心的养胎,期间福伯还跟他说过,尉迟未然又想悄悄的进将军府,结果被他给逮住扔出去了。
听到这个的时候,司空清影淡淡一笑:“扔的好。”
在知道明芳怀孕有尉迟未然的孩子之后,她就彻底将尉迟未然当透明人了。
天气越来越热,春日已经渐渐远去,夏天却在悄悄的靠近。
这个季节也比其他季节都热闹的多。
但大京的帝都,就像是司空清影的心情一样,一直沉重而压抑。
司空清影是因为殷子恒一到边疆,就失去了音讯缘故---现在,就连六爷也没有殷子恒的音讯,而且,边疆也没有任何战事传来,就像是,边疆是一个深潭,而殷子恒只是投进去的一块石子,除了泛起一点涟漪之外,什么动静都没了。
司空清影每每思及被留在宫中融掉的黄金弓箭和远在边疆没有音讯的殷子恒,她就有些心烦意乱,可能也和怀孕有关,她也越来越焦躁几乎是夜不能寐,前陆时间被养出来的肉,又很快的瘦下去了,看的福伯和书旗心惊胆战,担忧不已,只恨不得替她多吃些东西。
而帝都的低气压,则是因为大京的太子和皇帝。
据说太子的病情又加重了,为此,大京的皇帝跟个暴躁的喷火龙一样,不管在朝堂上还是在宫里,逮到谁就喷谁。
弄的整个整个皇宫由内而外都小心翼翼的不敢犯一点错,就连平日争斗比较激烈的三皇子党和六皇子党都消停了许多。生怕在这时候惹到大京皇帝……要知道,大京皇帝,已经接连砍了五六个太医了,但即使他暴怒到这种地步,也无力回天了,看过太子的太医,都说太子没多少日子了。
这夜,白日还晴朗的天,忽然就潮湿了起来,半夜的时候,窗外的雷鸣闪电惊醒了大京皇帝。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心里没由来的升起一股害怕来,他连外袍和鞋袜都来不及穿,跳下床大叫:“来人,快来人。”
守在外面的太监听到他的声音,立即小跑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那太监刚进门的时候,看到银白的闪电闪的大京皇帝那张神情扭曲的脸犹如厉鬼,吓的打个冷战,将头压的低低的,再也不敢抬起半分。
“太子呢?太子在哪?”
“回皇上,太子在偏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