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穗在前引路,张婉和许燕萍兴致勃勃地随在身后。
金穗的书房里靠窗摆着一张梅鹊镂雕紫檀大书案,书架有两列,分墙而靠,书房正中央的玻璃缸里几条金鱼快活地游来游去,另一侧阴面靠窗摆了一套沙发。
姚真真坐上沙发,张婉也随着坐下去,吓得惊跳而起:“这是床,还是凳子?居然有弹性。”
姚真真捂嘴噗嗤笑了。
许燕萍听她如此说,不敢去坐,紧张地拧帕子。
金穗拉住许燕萍坐下,姚真真躺倒在沙发上,抱了个小熊抱枕,指甲拨弄小熊的黑珍珠眼睛,眯眼,惬意地享受斜照进来的阳光。
张婉小心翼翼地挪屁股挨上去。
金穗忍不住也笑了:“这个叫沙发,里面加了弹簧才会这么软的。”
张婉点了点头,正襟危坐,瞥了眼姚真真,对金穗道:“凳子太软,倒是没了坐相。”
金穗又笑:“书房嘛,我平常练字坐一两个时辰的冷板凳,还不兴我坐坐软椅子?反正在自己家里,没坐相谁能多嘴说我什么。”
张婉颇有赞同之意地点了点头,看来私下也是个没坐相的。
许燕萍刻板些,但看另外两位没意见,她便没开口,好奇地摸沙发上动物造型的抱枕:“倒是有趣,就是刺绣太单调了。”
姚真真瞟了眼金穗道:“你们别瞧黄姑娘平常多利落的人儿,我不怕告诉你们,她是个懒的,看这针线便晓得了。两根线绣戳俩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这也叫刺绣?许姑娘,你这是抬举黄姑娘了。”
张婉和许燕萍半掩了帕子咯咯笑。
金穗颊上飞过红霞,怕姚真真再揭她的短儿,便没回嘴。
很快张婉被金穗书架上以及墙上的瓷器摆件吸引了注意力,而许燕萍指着几条大金鱼问:“黄姑娘,放几条鱼做什么?”
“哦,看书或者练字时间长了,双眼呆呆的,就看看游鱼。”金穗笑道。
“怪不得你眼珠子比旁的人灵动些呢。”许燕萍说完,便凑着鱼缸逗鱼去了。
金穗微囧,低下头和姚真真研究棋谱,晓烟为两人摆上棋盘,两人便琢磨下棋去了。
研究完金穗的书房,金穗又带她们去看她的闺房。她的闺房以玫红色为主色调,红水晶门帘,茜红纱帐,里面同样摆了一套沙发,金穗同意她们躺一躺自己仿欧式的大床。
张婉在床上打个滚,笑嘻嘻地问道:“你这床瞧着简约,不靠墙,屋里敞亮不少。在哪里做的,赶明我也做个来?”
金穗调笑道:“我这床就是个床,睡觉的地儿,藏不了东西,你要舍得就拿你的拔步床来换,你要不舍得,就等着出嫁时让张伯母为你再打一张。”她的床是新打的,也是加了铜弹簧的。
张婉顿时不依,红着脸挠金穗痒痒,姚真真加入战团,许燕萍看金穗喘气喘得厉害,笑吟吟地做壁上观,只坐在床边,嘴上干叫:“可怜见的,黄姑娘不过白说一句罢了。”丝毫没去帮忙的意思。
闹过一阵,眼看天色不早,金穗留晚饭,三人怕家人担心推辞登车。
隔了两日,张婉和许燕萍下帖邀请金穗,待姚真真邀请金穗时,锦屏觑个空过来传话:“……四爷三天后要去东泗县,问黄姑娘是否得空。”
ps:
慕容zhan,是上“雨”下“沾”,点点里居然没这个字,,,,泪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