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穗立刻紧张起来,早知道就不扔首饰了,拿过来慢慢看,准能看到睡觉前。
姚长雍好笑:“我又不真做什么。”
“长雍,我们说说话好不好?”金穗小心地问道。
姚长雍看看她紧张含晕的脸颊,下巴摩挲她的发顶:“好啊,有些事也该你早些晓得。”
金穗闷闷地“嗯”了声,察觉出姚长雍声音里的阴沉。
姚长雍便讲了有关傅池春的事,以及姚府与慕容王府的渊源:“……最早一代和慕容王府联姻的家主娶了慕容王侧妃的妹妹,正妃一生无子,侧妃的儿子袭爵。所以慕容王府的嫡脉一直不服。”
这一说,就讲到了慕容坚。
金穗原以为慕容坚与姚长雍因藏宝赌坊或者慕容雪而不对付,谁知事实的真相背后是如此不堪。
慕容坚的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藏宝赌坊有慕容王府的百年声望重要?
她不禁怀疑藏宝赌坊是慕容坚的,毕竟慕容家曾经富极一时,说埋宝藏什么的也过得去,慕容坚又恰恰是嫡脉,她的怀疑是有根据的。
“长雍,慕容坚知道藏宝赌坊背后的东家是谁么?”金穗在姚长雍停顿的时候问道。
“慕容坚老奸巨猾,自从察觉慕容世子怀疑他,就断了与藏宝赌坊的往来。我晓得你的怀疑,他不是。”姚长雍抿着唇道。
金穗沉默,慕容坚是慕容家嫡脉,慕容王府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自残地把慕容坚的事捅出去,反而会帮他遮掩。思及此,金穗抬眼看了看姚长雍的下巴,这可是个惊天秘密。
他的四肢紧紧地跟她四肢交缠,她想动一下都难,跟裹在了蚕蛹里似的。她咬牙,姚长雍这个人的掌控欲很强。
“你不怕我嘴不严泄露出去么?”金穗问道。
“你是我妻子,我若是连你都不能信,这世上便没有可信之人了。”姚长雍含笑感叹。
金穗身子略微僵硬,不再挣扎,换了个让自己舒服点的姿势。
“你瞧,咱们说这等秘密,还是在这样亲密的时刻保险,保管谁也听不去。所以才说,夫妻是这个世上最亲密的人。”姚长雍又道。
金穗再度无语了,这是什么歪理?嗯,细细品去,貌似有点道理。
姚长雍顿了下,讲起了年前东瀛贡品失踪的案子:“……这件事没传开,在扬州高官耳中却不是秘密。东瀛寻找几个月没找回来,咱们家的船停泊在东瀛海港里,哎,恐怕要泡烂了。”
“朝廷没派人去处理么?”金穗问道,也不知道这时候的外交官们会不会处理这种事,但姚家遭到损失却是不可避免的。
姚长雍叹道:“东瀛不是个好地方,朝政混乱,弹丸之地割据势力却不少,王室受大夏册封,但是地方势力却屡屡找茬,十几年前海难后,东海水军和南海水军出兵东瀛,正是因着东瀛幕府装成海盗劫掠沿海。”
金穗“哦”了一声,没有多少意外,大夏的主流思想是儒家思想,不少富贵人家信佛,倒是东瀛对大夏俯首称臣,甘为附属国,金穗感到十分稀奇。旋即又想到,大夏与前世自己所认知的封建王朝不同。大夏鼓励海贸,重大海难之后,用不了多久那些眼馋海贸巨大利润的商家依旧会冒险出海,前仆后继,锲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