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瑞丰国际酒店安琪的房间,她才开了腔:“辰哥,你又救我一次。”三番五次遇险,她真的有点怕了,要是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自己的计划怎么办?
“这次是我大意了。”黎辰的声音有些自责。那醉汉明摆着就是装的,他开始竟没察觉,当时在想什么呢?一贯谨慎,却差点在阴沟里翻船。
见安琪站在那里发怔,黎辰催促道:“洗洗睡吧,明天一早动身回a市。”说着拉开门,走了出去。
安琪张了张口却没发出声音,这夜间会不会有危险?可是,她总不能提出黎辰睡在她房间吧!万一被误解了,还以为她真饥渴了呢!
轻叹一声。她走的原本就是一条千难万险的路,无异于在刀尖上行走,纵然筋骨尽断,血流成河,那也是她自己一个人的路,与别人无关。
黎辰能救她一次两次三次,却不能救她千次百次一辈子!她必须学会自己面对一切。何况,她到现在还没弄明白,黎辰为何要如此救助她!
洗洗睡,就洗洗睡吧,但愿今夜无事。
安琪从卫生间出来时,一下子就愣住了,不知何时,黎辰又回到了她房间,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旁边放着他的行李箱。
“辰哥?”安琪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怪怪的。如她所愿,黎辰是要睡在她房间。只是这一瞬,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表达。
黎辰淡淡地说:“我在沙发上睡。”说罢,不管安琪的反应,径自进了卫生间。
安琪轻舒了一口气,有些自嘲地看了看自己,白色睡袍裹着一个羸弱的身子,肋下还有一道难看的刀口,而且这脸还是整容出来的,浑身上下毫无可取之处。
黎辰那样的高富帅,正如白萍所说,走到哪都有莺莺燕燕围着,多少美女哭着喊着要爬上他床,他对她绝对不会感兴趣,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呵呵,太好了,不花钱雇了个贴身保镖,又养眼,又安心。安琪开心地咧着嘴傻笑。
她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放到沙发上,又拿了个枕头,然后在沙发上躺了下来。黎辰明天要开车,路上很辛苦的,晚上一定要休息好,就把床让给他吧!
也许这一天真的累了,不等黎辰从卫生间出来,安琪已经进入了梦乡,她很安心地睡着了。
黎辰拉开卫生间的门,见安琪躺在沙发上,有些愕然。他一边用干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一边走了过来,半敞开的睡袍,裸露的胸膛彰显出性感的魅力。
浅浅的橘色光芒洒在安琪沉睡的脸上,使得那张精致的脸染上了一层暖色,她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仿佛在做一个美妙的梦。
他注视了一会,伸手将安琪连人带被从沙发上抱起,轻轻地放到了床上,安琪只是嘟囔了一声,睡得太香甜,根本就醒不过来。
黎辰脸上古井无波,眼底却闪过明显笑意,替她将被角掖好,拿过另一床被子放到了沙发上。
黎辰关了房间大灯,依然只留了夜灯,然后在沙发上躺了下来,他习惯性地将白天的一切在脑子里梳理着,不知不觉间,他的睡意涌了上来,他也安心地睡了过去。
一夜平淡,相安无事。
黎辰在清晨醒了过来,不用看时间,他也知道应该是六点不到,平常这个时间醒来,他还有番事情要做的,可现在在外面,只能是搁置了。
安琪醒来的时候,黎辰已经靠在沙发上看报纸。她眯着双眼,盯着灯下的那个身影,愣了好半天想起,昨晚是怎么回事。
接着,她就傻了。自己不是在沙发上睡的吗?怎么睡到床上来了?难道……她一咕噜坐起来,有些发愣。
睡袍的带子松了,胸前的旖旎都露了出来,她还傻傻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黎辰睃了一眼,却像被火燎了似,赶紧低头继续看报。好一会儿,假装咳了一声,然后才说:“醒了就起来,别赖床。”
安琪的脸突然绯红,咳,自己在瞎想什么呢,人家大帅哥根本就不正眼瞅你,真是自作多情,丢人!
安琪讪讪地下了床,这才发现自己春光乍泄,她一边裹紧睡袍,一边睨着黎辰,见他根本就没抬头,心中稍安,赶紧逃也似地跑到了卫生间。
黎辰放下了报纸,黑眸里闪过一道意义不明的光。
报纸上一个醒目的位置,刊登着一则消息,据联合国不完全统计,今年全球失踪儿童高达百万人次,比去年递增了百分之二十。国际刑警组织仍在追查中。
仍在追查中?实际就是追查无果吧!这么多的儿童失踪,这么多的国家联手追查,竟然查不出来,而且连年呈上升趋势,岂非咄咄怪事?黎辰陷入了沉思。
如果是人贩子,这些儿童最终会有去向,问题是这些儿童失踪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不似一般人贩子。如果是什么严密的组织所为,那他们要这些儿童干什么?
提炼药?黎辰首先想到了与自己职业有关的可能,这一念头让他不寒而栗。
他曾听说上世纪某个野蛮民族的首脑,将儿童的血液换给自己,以求得长生。这种愚不可及的做法,最终导致了种族的毁灭。
那么,现代科学条件下,这种毁灭别人成全自己的想法,会不会换了手段而实施?
他很快地否定了这种可能。黎氏家族在国际医学界根深蒂固,任何一种新医疗机械,新药品的问世,他家不可能不知道。
如果不是这种,会是什么样的可能?杀手集团培养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