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婶仍旧愁眉不展,靠在曹铭的肩上嗔怪道:“你好傻,你从来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被追杀,也不告诉我你的身份,所以我更加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会离我和石头而去……”说到此处,声音已不自觉地哽咽了。
“我不告诉你是在保护你们。”曹铭顺势将她搂在身前,眼中柔情似水,“你不知道我的身份都敢嫁给我,你才是傻。”
肖婶沾了沾泪水抬头问,“那你现在能告诉我吗?”
曹铭枉然一笑,“不能。你们还是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干活呢。”
肖婶噘起嘴瞪了他一眼,伸手一推离开了他的怀里,“呸,就知道敷衍我。我要睡了,今天罚你睡外面,不许进来!”
曹铭赶紧追上去柔声哄道:“我都在外面累了一天了,你还舍得让我在外面睡吗……”两人追闹着进了屋,片刻烛光便暗了下去,窃窃私语声渐渐归于静谧,只余清脆的蝉鸣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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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下了一场雨,今日清晨凉爽了不少,画眉鸟清甜的啼叫叫醒了沈芸梦,肖婶正好来敲门,“沈姑娘醒了吗?我来帮您梳洗打扮了。”
沈芸梦坐起身,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唤道:“肖婶请进,我已经醒了。”
肖婶端着一方木盘,上面放着一铜盆水,一条绸绢,还有梳子和胭脂水粉。正发愁如何开门呢,面前的门便忽然打开了,门后露出沈芸梦素净清滟的脸庞。二人相视露齿一笑,沈芸梦忙上前接过木盘,“肖婶,我来端吧。”
肖婶不知所措,“哎呦,怎么能劳烦您端呢。”
说话间沈芸梦已将木盘放在了梳妆台上,对肖婶笑道:“梳洗我自己来,您就为我打扮吧。”
还不等肖婶推辞,沈芸梦已浸湿了绸绢,慢慢擦了起来。肖婶也不好再阻止,便搓着手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
沈芸梦都看在眼里,为化解肖婶的尴尬,她随意地问道:“公子起身了吗?”
一听这个,肖婶捂着嘴笑道:“公子还躺在房里不想动呢。说是浑身酸痛,不想起来。”
沈芸梦心里无奈地苦笑,傅晟泽这个身娇肉贵的皇帝,仅仅活动了一日,便叫嚷着浑身酸痛,昨日明明是曹铭背着他上山下山的好吗?
待她擦完了脸,肖婶将铜盆端走,之后沈芸梦便坐在梳妆台前等待着肖婶为她打扮。
“姑娘今日想辫个什么发髻?”
沈芸梦抚了抚头发,望着铜镜中自己的面庞,“不用太华丽的,就梳祥云髻吧。”
“好嘞。姑娘天生丽质,梳什么都好看。”说罢,肖婶便乐呵呵仔细地梳了起来。
梳着梳着,肖婶忽然惊奇地“咦”了一声,“姑娘,你头上这一块是怎么了?”只见在她头的左后方,有一块头皮呈黑色且没长头发,疤痕狰狞。
沈芸梦这才反应过来,闲闲地解释道:“哦,我小时候调皮不小心磕的,之后那一块就不长头发了。”
肖婶一脸惋惜,“您的头发跟抹了油似的又黑又亮,少了那一块真是可惜了。”顿了顿又笑嘻嘻道:“不过没关系,我会帮您把这块遮过去,保证谁都发现不了。”
沈芸梦莞尔一笑,“好,多谢肖婶。”
肖婶心细手巧,将沈芸梦的长发梳理地整齐又优美。沈芸梦静静望着镜中肖婶的身影,忽然随意地问道:“肖婶,曹伯会武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