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丽丽一听,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又看了田玉乾一眼,没有说话。
那个伙计退了出去,田玉乾见于丽丽这样,连忙问道:
“……怎么,你也知道这个北斗魔天派?”田玉乾从来也不见她说起江湖上的这些事情,见她听了伙计的话,立刻现出了这样的表情,有些好奇。
“……爹爹当年活着的时候,经常给我提起这个北斗魔天派,据说这个派别,在武林各大门派中,是江湖上招数最为阴毒的一派……还后,他们对手下的弟子,惩罚起来向来都是最残忍的……”于丽丽说起这话脸上还有些异样。
田玉乾点了点头:
“……我过去跟着师父学青龙剑法的时候,有时也听师父讲过这一路门派,但也听说他们已经有好多年不在江湖上露面了,所以咱们这些年轻人对他们知道的并不多……只是不曾想到,他们的掌门人,看起来竟然会是这么年轻。”
“……据说他们这个门派,每个人都必须掌握一门绝门暗器,而且他们用的暗器也很阴毒,江湖上从来没有能够破解他们这种毒性的解药,……一旦中招,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就会全身烂掉,我也听人讲过,说就连身体里面的骨头都会腐烂……”于丽丽说起这话,神色显得异常紧张。
见于丽丽那样,田玉乾反倒笑了:
“……反正咱们只是随便看看热闹,又不是咱们两人要参加比武,你也不必这么紧张……”
于丽丽见他取笑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她忽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问道:
“……天下这么重要的比武大会,不知道为什么咱们青龙派不派人参加呢?”于丽丽有些不解地问道:
“……有些情况你不清楚,当时我也不太清楚,我曾问过爹爹,说为何我们青龙派不来这里参加比武大会?你猜怎么?爹说朝廷举办这次比武大赛,目的是要选出一个武林盟主,把天下的武林高手共同结成一个同盟,并以此号令天下各路门派,听命于朝廷,而且恐怕还不止这些……朝廷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另有别的用意……”
于丽丽听了这话,眼睛眨了几下:
“……难道朝廷是想让这些人去对付……”她没有再往下说……
田玉乾点了点头:
“……爹爹怕的就是这一点,所以……”
于丽丽脸上变得有些复杂起来,她自言自语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师父不派人来呢……”
两人又互相天南海北地谈论了一阵,过了一会儿,于丽丽看了田玉乾一眼,然后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今天晚上你怎么睡呀?”
“……”
田玉乾看了看床上,想了想说:
“……你就睡在床上,我在哪儿睡都一样……”
“……地上,这怎么能行?地上太凉了,这会把你的腰睡坏的……”
“……没事,习武之人,不怕这个,再说这算什么,我在监牢的时候,那里的地上远比这里潮湿,那还不照样在地上躺着……就说前年,我在一个连腿都伸不直的笼子里,足足在里面关了五六天,说起那个难受,你是没法想象的……”
于丽丽听了,脸上现出了几分同情:
“……真是让你受罪了,可那是在牢房里,现在我怎么能忍心让你在这里也受苦呢?你也睡在床上吧……”说着,她把床上的铺盖展开……
两人也是早已经困了,上了床和衣而卧,各自睡在一边,不久就进入了梦乡……
……到了后半夜,田玉乾忽然口中又是开始喃喃自语,咿咿呀呀地说起了梦话来了……
……于丽丽睡觉很轻,她正迷迷糊糊地睡着,被田玉乾的梦话惊醒,起先只是暗自感到好笑,……听着听着,眉头就不由得皱了起来……
“……媛儿……媛儿,……你赶快跑……跑得远远的,……刘王……刘王要抓你……”
“……媛儿……你等着……等着我……我没有事……你放心……”
…………
……于丽丽听着这些没头没脑的梦话,猜想他一定又是不知道在做着什么梦,又梦见了她的“媛儿”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翻了个身,不知什么时候,这才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于丽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早早地起来了,她洗漱过后,就忙着先开始给田玉乾认真地化妆了。
……于丽丽很细心,她正在给他小心翼翼地沾着胡子。
沾完以后,这还不算,还要一会儿站到左边看看,一会儿又到右边瞅瞅,最后还要往后再退后几步,再眯起眼睛或是斜着眼睛看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照这样化妆,真是累死了,……我看你将来出嫁的时候,就是临上花轿也用不了这么麻烦……”田玉乾让她摆布地有些心烦,就和他开起了玩笑……
“……那当然了,我一个姑娘家打扮起来也用不了这么长的时间,但给你就不一样了,我想给你打扮的尽量好看一些,好让你的‘媛儿’看见你更喜欢你一些……”
田玉乾本来还挺高兴的,一听于丽丽又提起了李媛,他顿时不做声了……
于丽丽一见田玉乾又不做声了,赶忙给他道歉:
“哎呀,你看你,说着说着就把脸拉下来了……都怨我,我不该又勾起你的痛处……”
田玉乾沉默了片刻,这才说道:
“……我倒是没有怨你的意思,只是一提到她,我的心里就感到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