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这里面的原因,田玉坤心里很清楚,他手下带着的这支队伍,不管走到哪里,朝廷的军队不但不对他们进行攻击,反而还暗中配合着他们,这当然是刘王故意安排的,这就是要让田玉坤能够取得成功,而在离他们不远处的李建平组织的义军那里,他们也是心照不宣,全力配合着他们,所以,田玉坤带着的这支队伍才能够打开局面,迅速发展起来。
而赵江河派出的另外那支队伍,朝廷不但不配合,反而还要在暗中给予捣乱,所以,这支队伍不但要对付漠北军,同时还要分出一部分精力,处处防着背后朝廷的军队,这样一来,一里一外,结果也就当然大不一样了。
看到自己派出去的这两只队伍,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赵江河还以为是田玉乾(其实是田玉坤)具有超强的能力呢,他哪里知道这里面的真实情况?所以,他内心对田玉乾(其实是田玉坤)很满意,也就更加器重了。
现在,田玉坤带着这支队伍已经在这个地方快有三个多月了,这个地方叫信茂,也是一个山区,这里不但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且土地肥沃,物产丰富,确实是个建立根据地的好地方。
田玉坤和赵灵玉经过这几个月的操劳,总算是在这里暂时站稳了脚。田玉坤和赵灵玉在这些天的日子里,每天都忙的不可开交,两个人都瘦了不少。
这一天,田玉坤和赵灵玉到下面刚刚回到屋里,难得有些闲空,而赵灵玉出来这么长的时间,心里不由得又思念起了自己的儿子,刚从苍蓝山出来的时候,她真有些舍不得离开,但赵江河让她出来,所以,赵灵玉只好把儿子留给了自己母亲来照看。
见妻子赵灵玉又坐在那里,两眼发呆,田玉坤就知道赵灵玉又在想孩子了,他其实心里也很想孩子,只是每天太忙,没有多少时间去想这些事情,见她这样,心里也不是滋味,就对她说道:
“……灵玉,你要是实在想念孩子,那就带上一些人,再回苍蓝山一趟看看孩子吧,这里有我一个人就行了。”田玉坤心疼地说道。
“……那怎么行呢?别说苍蓝山离这里这么远,就是不远,你还不了解我爹这个人?我要是丢下这里不管,回去爹还不会把我骂死?”赵灵玉笑着说道。
两个人正在念叨着儿子,这时,门一响,宋茂走进来了。
宋茂现在已经被田玉坤专门从别的地方调到了自己的身边,放在他的手下做助手。由于他也是刘王暗中派过来的人,所以,他就有个帮手,用起来更方便,也更放心。
宋茂进来以后,帮他们整理完屋子里的一些日常事务之后,田玉坤让他坐下,就问起了漠北兵最近的一些动态来。
于是,宋茂就向他反映了最近听到的一些漠北军的情况:
“……香主,最近,我到下面走了两趟,听下面抓到的一些漠北兵的俘虏说的,说是现在驻守在北方的漠北兵大营,流传着一些说法,说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他们都说一到了黑夜,漠北军营里面老是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也就是老是闹鬼,也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有的俘虏还说,他还真的看见了呢,而且说的还有模有样的呢?真是好笑……”
“……闹鬼?竟有这回事情?漠北兵也相信这些事儿?”田玉坤笑了笑,他虽然嘴上这么说着,脑子里不知怎么就浮现出了在那一年的黑夜里,他和他师父郝志平两个人半夜在坟地里,亲生经历的那个令人恐怖的夜晚。
他沉思了片刻,忽然之间,他意识到,这个现象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是不是有人故意在漠北军里制造了这些恐慌,
“……莫非,莫非这是朝廷暗中派出去的人故意搞的吗?如果这个事情真的是朝廷派出的人干的,那十有八九就是郝志平干的,难道,难道师父郝志平现在他真的练成了驭鬼术了吗?”田玉坤知道郝志平那时候正在练习驭鬼术,如果是他的话,那就可以说,他现在真的已经练成了……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并且还真的能够有一种法术,让鬼来做一些人做不到的事情,要是那样的话,后果就真的不敢想象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赵灵玉坐在那里,听了宋茂的话,一开始也是半信半疑,过了一会儿,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就走过来对田玉坤说道:
“……这个世界上,有好些事情就是很蹊跷,说不清楚的,你忘了我们那一年被洪水困在树上的那个夜晚了吗?当时咱们在树上,后来水中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撞着大树,后来天亮了以后,当地的那个人不是告诉咱们,说那里是一片坟地……所以,漠北兵中间流传的这个传说,没准还真的有这么回事儿……”赵灵玉至今想起那个夜晚,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就算是有,但仅靠这些鬼呀神呀的,难道就真的能把漠北人吓走吗?”田玉坤有些不太相信。
“……虽然仅仅靠这个不能把漠北兵吓走,但是,什么事情都架不住一个多字,像这种事情一旦在军营中流传起来,那也了不得,你可以想一想,如果一到黑夜就闹鬼的话,最起码的,大家半夜都提心吊胆的,睡不好觉,白天哪有精力打仗?这不就是给他们也增添了恐慌吗?依我说,咱们能不能利用这个,也做点文章。”赵灵玉两眼看着田玉坤,说道。
“……靠这个做些文章?”田玉坤嘴里重复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