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张天一忙完一天的事务,回到了屋里。今天姜宇晶也在清凉谷这里住着,她平时是在她爹那里,让姜正武帮着带孩子;有时候也带着两个孩子到这里住几天。
张天一把张玉乾今天在书房的表现对姜宇晶一学,姜宇晶也感到吃惊,她以前只是感觉到这个孩子很聪明,但没有想到他的记性竟然这么好。
张天一看着墙上那把挂着的青龙剑,说道:“既然这个孩子天赋这么好,我准备让他提前正式开始学业;武功嘛,当然应该先教他学习田氏剑法,等以后正式加入了青龙派再教他青龙剑法的一些绝技也不迟。”
姜宇晶说道:“你还是抽时间再到江南跑一趟,好好打听打听他家里的情况,说不定还能找到。如果等孩子长大了再交给人家田松涛,这样对孩子和他爹娘都不好。”
张天一点点头说:“前几次我只是到江南红苕宾村子里面去找,家里的房子都被毁了,他们家里的亲戚也都找不到了。村子里也有人说田太太被官府害死了,但是谁也没有亲眼见到。而且如果田兄弟活着,他已经知道我在这里,应该能找到我;即使他自己来不了,也可以派个别人来这里,直到现在还没有来,恐怕田兄弟十有八九已经不在人世了。”
“那也应该再去看看,实在是找不到,也只好如此了。”
姜宇晶一脸愁容,她的心里也很矛盾。一方面这几年来,她和这个孩子朝夕相处,是她一手拉扯大,有些舍不得离开这个孩子;另一方面又觉得这个孩子命苦,他的爹娘更苦,论理应该还给人家。想到这里,她一阵难过。
从此,张玉乾白天就跟着师兄师姐一起正常学习;到了晚上,张天一总要抽出一些时间,避开其他弟子,单独教授他自己的家传绝学——田家剑法。
这个孩子天赋极高,两年过去了,他已经把田氏剑法的基本套路全部学会了。虽然套路是学会了,但是由于功力还不够,年龄又小,所以田氏剑法的威力也就减弱了。
一天下午,张天一有事外出,清凉谷的几个弟子就在院里练习剑术。
大弟子郝志平站在一边,让几个师弟分别相互比试剑术,如果谁要是练得不够好,必须接受惩罚,那就是到河边去取三十桶水。
众弟子依照大师兄的要求,都在认真苦练,唯有三弟子梁萍萍,因为是个女的,多少有些娇气,此时师父又不在,再加上郝志平这一段时间又正在向她大献殷勤,向她讨好,所以这段时间就在郝志平面前有些任性,时不时就要耍一些女孩子的小性情。
果然,梁萍萍只是练了一会儿,就借口喝水,躲到了大树下坐在那里开始乘凉,半天也不过来继续练功。
末了,郝志平开始检查每个弟子的练功情况。
当轮到检查梁萍萍时,郝志萍只是象征性地看了看,并没有摆起面孔认真检查她,但这个小师妹动作练得很不好,他也并没有惩罚她。
其他几个小师弟看出大师兄心里袒护她,心存不满,但也都只是敢怒不敢言。
“人家是女孩子嘛,女孩子怎么能和咱们男的按照同一个要求呢?”大师兄口中振振有词的替师妹辩解。
众师弟都哑口无言,因为大师兄表面说的也在理,男人总是要让着女人才是,所以都无话可说。
“那如果师姐以后遇上了男敌手,男敌手不见得就因为师姐是女的就让着她……”
众人一看,说这话的原来是最小的张玉乾。
大师兄郝志平在其他几个弟子面前架子很大,向来说一不二,凡是他说出的话,绝对不容其他师弟说一个“不”字。
众师弟从来都没人敢和大师兄顶嘴,一来他的武功比别人要高上一些,二来是来清凉谷的时间数他最早,三是他的年龄最大,更主要的是,师父对他很器重,如果师父不在,就让他来管理其他弟子,所以这就养成了他在其他弟子面前说一不二的脾气。
而今天,张玉乾竟然顶了他一句。
郝志平心中早就对这个最小的师弟有些不满了。这个最小的师弟,因为仗着他是师父的儿子,从来也不把他大师兄的权威放在眼里,对此,郝志平早就想等着哪天好好教训一下他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今天,看到张玉乾敢当着众人的面挑战他的权威,他就想收拾他一下。但他毕竟岁数比他大得多,不好明着来,他眉头稍微皱了皱,便说道:
“我不光对师妹要求和其他人不一样,就是对你,也要经常对你宽容一些,要求也比别人低得多。”
张玉乾心里不服,他虽然年龄小,但他并不认为他对每天学的内容就比别人差。只是力气和功力稍逊一筹罢了。所以,他就说到:“谁让大师兄让着我了?我什么时候比你们学的差?”
这个张玉乾,在文化学习上,每次考试他都成绩最好,这点师兄们都从内心佩服他。但是在剑术方面,没人把他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