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乾听了这些话后,心里一亮。他想起了那天在李媛家里看到她的那轴山水画里面的各种笔法,又想到了清凉谷青龙派剑法,逐渐对这两种剑法的各自奥妙又有了更深的理解。
赵灵玉比田玉乾小一岁,她对这几句话的理解就不如田玉乾深刻。她想了想说道:
“师父,要是不管什么剑法都可以任意变动,那不是我们的田氏剑法还能叫做田氏剑法了吗?”
田松涛看了看她,说道:“剑法之所以被叫做什么剑法,就和人的名字一样,主要是为了区别其他各种流派的剑法。但是,一种剑法的生命力,贵在不断创新,任何好的剑法,都应该是随着对方的变化和时代的变化而变化的,泥古不化,一成不变的剑法,是没有生命力的……你们现在还小,一下子理解不了,等大一些慢慢就能理解了。总之,学剑和学习其他东西一样,要多动脑子,用‘心’去学。不能光是学习一些表面上的招式。要理解和领悟田氏剑法的灵魂。”
田玉乾点了点头,心中仔细琢磨着田松涛的这几句话,从里面似乎悟到了一些道理。
半个月过去了,田玉乾的剑术有了明显的提高,他不但学习田氏剑法,同时还对青龙剑法的一些招式也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加以变化。这样,他的剑法在外人看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剑法了。
这天清晨,田玉乾刚吃完饭,有一个人过来叫他一起去一趟聚义堂。他有些吃惊,问道:
“叫我去那里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估计是要给你安排一些事情去做……去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来到了聚义堂,里面已经有了很多人了,赵江河还没有到。
这里每天早晨都要开一次会,赵江河一般情况都要来的。主要是询问一下每天各个香主的任务进展情况,或者是有什么问题。另外有时候也安排一些新的任务。
等各路香主都到齐了,过了一会儿,赵江河来了,他一进门,坐到正中央的座位上,大家齐刷刷的一起行礼,说道:
“给总舵主请安……”
赵江河摆了摆手,说道:
“……这些天大家都辛苦了,我们永昌军最近的任务完成的都不错,这全仰仗各位的才智,这些我就不多说了。今天,本舵主先向大家透露个信儿,就是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官府最近正在密谋一个非常毒辣的计划,但是,这个计划里面的详细的情况,我们还是一点也不摸底。本舵主的意思,就是想办法要搞到这一计划。免得到时候我们措手不及,陷于被动。各位都有什么好的建议,大家说说看……”
来聚义堂参加会议的人物,一般情况都是永昌军里头的各大香主、四大护法,以及其他一些有关的人物。赵灵玉别看岁数最小,但她因为是总舵主的千金小姐,赵江河为了培养她,自从过了十五岁以后,也让她参加这里的会议。有时候还给她安排一些具体的任务。
刘护法首先起身站了出来,对赵江河说道:
“在下有一想法。现在,全面负责围剿我们永昌军的,主要是刘王,在下建议,我们最好派人到刘王那里打探一下,过去先摸一摸官府的情况……”
众人思来想去,一时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也就都纷纷附和这个建议了。
“那既然要采用这个办法,大家看看谁去比较合适,能完成这个任务?”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做声。其实大家心里都知道,这不但是个非常危险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没有非常智慧,根本完不成这样的任务。
这个时候,刘护法却转过头来看了田玉乾一眼。但他并没有说话。
这个刘护法,在永昌军里面也是个重要的人物,他和田松涛虽然在表面上和和气气的,但其实这个人在私下老是排挤和田松涛关系走的比较近的人,只要一有机会,就想方设法地削弱田松涛的势力。最近,由于赵江河力不从心,想要找一个人担任副舵主,能够替他分担一些事务,但是现在具体是谁,还没有定。而最有实力竞争这个位置的,人们都知道,只有他和田松涛两个人。
而在这个时候,他偏偏提出了这么个主意,不知他的葫芦里里卖的是什么药。
田玉乾是个年轻人,刚刚走上江湖,从来也没有经验。但是他来到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也想立功,再说刚才王护法专门扭过头看他一眼,他的心就开始活动了,难道刘护法是想让我来完成这个任务?等我自己站出来说话?想到这里,他有些心跳,不知自己能不能完成这个任务。
见大家谁都不吱声,这个时候,马香主出来说话了:
“依在下看,不妨选派一个年轻人去比较合适,因为年轻人胆子大,脑子灵活,又不容易引起官府的怀疑……”
这个马香主,是刘护法的得力干将,此时,他们看来一定是事先私下通了气了,所以,在这个时候,他说出了这样的话,明眼人一眼就知道,这是想让田玉乾来完成这个任务。这其实是把田玉乾往火坑里推,也是为了进一步削弱他的势力。
田松涛狠狠地瞪了马香主一眼,知道他说这话就没安好心。但是,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赵江河的意见。
哪知道,偏偏田玉乾有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他挺身站了出来,高声叫道:
“总舵主,在下不才,如果没有合适人选,在下愿意试一试……”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