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坤迟疑了一下,走到了李媛跟前,看着她要说什么。
他们的面前是一条弯弯曲曲的的长河,河面上不时地翻起浪花。
李媛注视着这个让她日夜思念的少年,心里不知有多少话要对他讲,但是他现在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讲起。
两人就这么站着。
过了一会儿,李媛终于开口了。
“……表哥,你……你是不是变心了?”
李媛说这话的时候,话音里有些颤抖。
田玉坤心里也很难受,他不能如实对她讲,也更不想伤害了自己的这位表妹,但是,他没有选择,他望着河面,心里似乎像那河水一样翻着波涛,仿佛过了好久,他才艰难地吐出了一句话:
“表妹,我看,……咱们……咱们还是分手吧……”
“……为什么?……你难道忘了你曾经说过的话了吗?”
李媛几乎是快要喊了出来了。
“……我……我当时考虑的不是很周全,……现在,现在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我们……我们不合适。”
田玉坤终于艰难地把这句话说完了。
李媛的泪水扑簌簌地流了下来,她看着眼前的这个负心郎,许久,才慢慢地说道:
“……好吧,……那你,……将我的那件东西还给我吧……”
“……东西?……什么东西?”田玉坤不明白他拿了她的什么东西。
李媛又抬起了头,用惊讶的眼睛望着他:
“……难道……难道你把我那么珍贵的东西都会……都会忘了吗?”
当李媛听到田玉坤竟然会把她给他的那绺头发给忘了,简直对这个人感到有些仇恨,她的内心翻滚着:想不到自己一心思念的这个人,竟是这么个人,居然会把自己的那绺头发给忘了……半晌,她的目光渐渐地暗淡下来,最后,她说了声:
“……表哥,你……你多保重……我……我走了……”李媛呆呆地望着她,过了很久,她才缓缓地转过了身子,连马也忘了牵,孤零零地走了,走了……
那匹马似乎也知道主人悲痛的心理,长嘶一声,默默地在后面跟着她走了。
田玉坤站在那里,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
他口中喃喃自语: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呢?他心里琢磨着,过了一会儿,他也干脆不去想了。他站在河边,望着涛涛向东流去的河水,长长地出了口气,这回总算是和她分手了,这样,自己就要安全一些了,就好进行下一步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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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田玉乾,那天他在曹时阳家里的院子中,被几个刘王手下的几个武功高强的点中了穴位以后,昏了过去,等他醒了过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早就不知去向,穿着一身不知道是谁的衣服。
他看了看自己周围的环境,只见自己独自被关在了一间房内,外面有两个狱卒时不时地过来看他一次。
“这是什么地方?他心中想着,不知李媛现在他们怎么样了?他忧心忡忡地想着。
这时,外面那个狱卒又转到了他这里,他开口问道:
“这位兄弟,请问这是在哪里,能告诉我吗?”
那个看守瞪了他一眼:
“……哪里?告诉你,你现在这是在鬼门关!”
那人说完这句话,又离开了这里。
“……鬼门关?一定是被刘王关押在大牢里,不知道刘王会怎么处理他。”他这样想着。
田玉乾靠在墙角,不由得又想起了上次在去苍蓝山上的路上,被那个“教书先生”骗了,也被关押在一间牢房内,最后自己半夜逃了出去。
“……对了,自己不是会《mí_hún谱》里的一些法术吗?看来,自己要想出去,还得靠那本书里的法术……”田玉乾这样想着。
反正坐在这里现在也没什么其他事情,不如自己就在这里练练功,说不定能够再次逃离这里。
想到这儿,他就开始回忆《mí_hún谱》里的那些法术。
在这里,再用猫来偷狱卒身上带着的钥匙,但现在这里有好几个狱卒互相都在这里看着,看来这回用那个办法是行不通了。
那用什么办法呢?
他努力地回忆着那本书里的内容。
田玉乾的具有惊人的记忆力,他一下就想起了《mí_hún谱》里面有几页是写着“mí_hún术”,不妨就练练那个法术吧。
于是,他坐在那里,先是回想着“mí_hún术”那几页的内容。
看守还是每个一会儿就到他这里转一次,牢房里不时地传来一阵阵叫喊声……
田玉乾慢慢地想起来了,他闭着双眼,气存丹田,口中默默地想着那些口诀和要领。
这《mí_hún谱》里面的每一个法术,都需要极强的功力才能够达到。没有深厚的功力,就算是你会其中的口诀,也是没有用的。田玉乾现在的功力,掌握一些简单的法术,还是相对容易一些的。
就这样,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时间慢慢地过去了……
这些法术,功力越强,控制的范围也越大,时间也就越来越长,控制的程度也越来越高,也就是说,能够可以做更加复杂的事情。而且,能够控制的生灵也就越来越高级。
半个月过去了,田玉乾感觉自己似乎对mí_hún术有些熟练了。
这天深夜,他听见牢房里那个值班的狱卒脚步声又从那边传了过来,他决定先试一试,看看对这个狱卒能不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