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于宏海坐在田玉乾身边看着他,心里想着:
“……这究竟是个什么人,官府为什么要派人到山上杀了他呢?他当时在山上又是用的什么手段让那两个人自己就跳了断崖呢?”
刚想到这里,他耳中隐隐约约听到远处似乎有一阵脚步声从东面传来,而且还不是一两个人的脚印,少说也有二三十人的脚步声,他一下就意识到,不好,一定是官府的人追到这里了……
就在这同时,田玉乾忽然一下就挺身坐了起来,他见于宏海在他身边正坐着,一时不知该如何对他说。
于宏海见他起来了,立即跳下地,急切地对田玉乾说道:
“……小兄弟,你也不必瞒着我了,……快,现在官兵追来了,快随我到这边来……”
说着,他不由分说地一把拉着田玉乾的手,下了地。
其实,田玉乾虽然也喝了不少酒,但他在睡觉前,利用出去方便的时候,早就用内功把酒逼出了许多,所以,他刚才虽然躺在那里,但是对于宏海起来之后都做了些什么,他心里都很清楚,所以当东面的脚步声音一传来的时候,他立刻就一下坐了起来。
此时,田玉乾也意识到这一定是官兵追来了,因为奉命杀他的那两个人晚上没有按时返回,引起了官府的怀疑,所以连夜派兵,赶到了这里。但他对这里的地形也不熟悉,一时无策,也就只好跟着于宏海下了地,看他要往哪里走。
于宏海拉着他来到了另一间屋子里,这时候,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于宏海点亮了放在桌子上的灯,然后把屋里的一个柜子用力挪开,又到墙角上扭了一个什么机关,马上,就见墙壁上出现了一个黑幽幽的洞口,于宏海说道:
“……小兄弟,时间紧急,官兵半夜到来,来者不善,你就先进去先躲一阵子吧……快,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田玉乾犹豫了一下,但也没时间多想了,他一咬牙,就钻进了洞中……
于宏海又把那个柜子推了回去,看看没什么破绽,就回到了刚才睡觉的屋里里。
他刚一上炕,院子外面的大门就啪啪地响开了:
“……开门,开门……快开门,我们是奉刘王之命,前来捉拿朝廷钦犯……”
于宏海故意磨蹭了一段时间,装作刚睡醒的样子,又把衣服也弄的乱了一些,这才慢慢地来到了院子里,睡眼惺忪地把门打开……
刚一打开门,外面的官兵一窝蜂地涌了进来,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瞪着眼睛呵斥道:
“……怎么这么半天不开门?我们是奉刘王之命,到这里搜查朝廷的钦犯……你是什么人……见过这个人吗?”
那个大汉身边的一个人展开一张画来,让于宏海看。
在灯笼的照耀下,于宏海见画上的人,正是田玉乾,上面的名字写着王西平。
于宏海一想,因为他们两个已经在饭店里面一起喝了酒了,店小二等有人已经看见了,所以不能说不认识,他只好说道:
“……啊……原来这是个逃犯啊,我昨天还见过这个人,还喝了一些酒呢……”
“……那人现在在那里,快说!”
“……喝完酒,我们都有些醉了,我就回家了,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搜……”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一挥手,后面的人一下就到处搜查起来……
这些人搜着,那个大汉也跟着进了他们刚才一起睡觉的屋子里。
络腮胡子用疑惑的眼睛问道:
“……这个家里就你一个人住?”
“……是的,大人,就我一个人住……”
“……那你就睡在这里?”
“……回大人,草民就睡在这里……”
络腮胡子看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一摆手,这些人又来到了另一间屋子。
这些人又是一阵乱搜,但也没有发现那个柜子后面的洞口。
下面的人向这个络腮胡子一抱拳:
“禀报大人,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这个络腮胡子看了看于宏海的脸上,又用眼睛看了看屋里的摆设,忽然,他走到了放在桌子上的那盏灯跟前,用手把灯举了起来,用手一触灯捻,又闻了闻,立刻转过头来,厉声喝道:
“……你既然是在那间房里睡觉,为何这盏灯的灯芯现在还热着?”
于宏海一见事情已经隐瞒不住,他一下就把络腮胡子拉在自己的这边,另一只手飞快地锁住他的喉咙,大声说道:
“……都给我把手上的兵器放下,退后!”
那个络腮胡子一时没防住,被于宏海一下就掐住了喉咙,他脸上涨的通红,赶紧示意手下退后……
于宏海见这些官兵退后了一些,一把抽出了络腮胡子腰间的佩剑,向前逼着他们退出了院子。
就在这时,就听屋里轰隆一声,接着,里面闪出一个人来,众人一看,正是田玉乾。
田玉乾在洞里听着外面的说话,见事情已经暴露,他生怕连累了于宏海,就一脚登开了柜子,一闪身,站到了院外。
院子里的官兵一见,立刻就把他们两个围了过来。
于宏海一见田玉乾跑了出来,随手一剑,把那个络腮胡子给杀了,随即就与院子里的官兵打了起来……
田玉乾一见,一个跟头翻到了院子边上的一个官兵面前,还没等那人反应过来,一把就把他手中的剑夺了过来,只一下,那人就倒下了。
两个人各自站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