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逊也觉不对,勒马问道:“郎将,这是怎么回事?”
慕北陵苦笑摇头,回头看身后长龙般的队伍,暗自叫苦:“这乌龙要是闹大了,生是拖累这么多的弟兄。”
他颇有些不甘,让士兵们原地休整,带姑苏七子与郑逊策马至城门处,问及守卫:“这两日城中可出何事?”
那守卫摇头回道:“城中一切安好,大人这是……”忽见 半里外旌旗招扬,面色大变,怪叫道:“你们是什么人。”
慕北陵听他那句一切安好,登时有些六神无主,再见其惊惧样,抚慰道:“无事无事,我们是徽城的守军,路过而已,路过而已。”
那守卫将信将疑,问道:“大人此话当真?”
慕北陵苦笑,转面看郑逊,郑逊脸色也颇为难堪。慕北陵无心再说,招呼几人调转马头回去。心想:“这次真他娘的完蛋的,私调军队,谎报军情,哪一条都够自己喝一壶的。”
回到队伍前,郑逊摇头苦笑,慕北陵轻咬下唇,道:“这次恐怕害苦兄弟了。”
郑逊勉强挤出一抹苦笑,道:“无事,属下最多被降职而已,倒是郎将……”他话未完,姑苏坤忽抬手做出噤声手势,悄道:“不对。”
二人微惊,看他。姑苏坤道:“刚才那人是个修武者。”
慕北陵问道:“哪个人?”
姑苏坤瞪他一眼,道:“就是刚才那个守卫。”
慕北陵心尖微颤,即可暗呼:“不可能。”话出口,陡觉不对,心想:“以姑苏坤的实力,绝对不可能看走眼,可纵观哪座城池能有此大手笔,竟舍得让修武者守门。”想到于此,双目猛瞪,看向姑苏坤,二人相视,姑苏坤暗暗点头。
郑逊见二人打着哑语,不由问道:“郎将发现了什么?”
慕北陵沉声道:“如果姑苏大哥感应不错的话,那么现在的襄砚,已经不是西夜的襄砚了。”
郑逊轻愣,旋即猛睁大眼睛,话到嘴边呼之欲出。慕北陵朝他点点头。郑逊暗呼:“夏凉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攻下襄砚,而且城外并无战斗痕迹,连老百姓也……”
慕北陵想了想,道:“个中缘由我也说不清楚,不过照目前看来,夏凉人应该是神不知鬼不觉夺了襄砚。”
郑逊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慕北陵皱眉摇头,木已成舟,他也无计可施。
忽闻城楼上破空声袭来,循声望去,众人登时大惊,数千流失齐射,箭如雨下,转眼便至身前,慕北陵抽刀大喝:“大家小心。”挥刀抵挡近身利箭,众将士反应过来,齐抽刀御箭,奈何事出突然,又有战马受惊,一轮箭过,死伤数百。
接着第二轮流失袭来,慕北陵率人挡在前面,命众人退出五里,且挡且退,好不容易才脱离箭矢范围。
放眼望去,城外尸身遍野,将士伤亡颇少,大多是不明就已的城中百姓。道路上物资散落,血流成河。
慕北陵死握缰绳,目色冉厉,遥望城墙,一金甲将士立于其上,单脚踏在墙垛上,伏膝看来,那人喊道:“西夜小儿,这襄砚城我们就替你收下了,谢谢了啊。哈哈……”
慕北陵闻言暴怒,喝道:“贼子何人,可敢报上姓名?”
那人狂笑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夏凉戚家,戚平是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