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定毛屈的道行,第二天,我亲自上了一趟山,果不其然,这处阴脊穴,被高人移点风水,重改五行了,代表阴阳的老嫩,分支东西方位,指明交襟的界水,则顺着山势延伸。
这处墓穴,从阴来阴作的极端,成为了一个天然宝穴,聚风聚水,贯走阴阳,高低界水流淌。
这下可以确定,这个毛屈,就是毛家一族的传人了,有着比我更高的法术。
毛家,可以算是茅山道术分出的一个支脉,自古以来,茅山术源远流长,经久不衰,门徒也广泛大地,因而出现不少的流支。
灵异道士,掌阴阳,晓八卦,精五行……
也分天地玄黄四阶,一阶九品,一品为大,九品最小,我现在的道行,还没有进入黄阶九品,也就是没入阶,未入流。
下午,拖着一身的疲惫,我往家里走回去,小货铺的门口关着,门是外锁的,看来奶奶还没有回来,不过这都下午五点多了,按理说,奶奶会回家做饭的?
开门走进去,里边静悄悄的,吃饭的小桌子,有两张纸,我走过去,捡起来看了看,看字迹是奶奶写的,确实是写给我。
……阿域,奶奶走了,去你父亲那边,不用挂念,你爷爷曾经说过,一旦你踏进灵异一行,我这个老婆子,为了你的成长,必须要离开你,否则会耽误你一生。
……按照你爷爷的嘱咐,这家小货铺,不应该存在了,柜子里有一些钱,你留着把这件小货铺,改成一个算命小店,接下来的路,要靠你自己一个人走了!
收起信,我立刻外围走出去,去到闹市中,打了一个长途电话,是给父亲的,确认了这一件事,他说是奶奶要搬过去,临别前,父亲还再三重言嘱咐,让我在这边好好工作,不要走一些歪门邪路。
对于此,我只能一个劲点头,表示服从“父亲”的权威,反正奶奶也不会说。
老爸还不知道,我经营的小杂货铺,要改成一家算命铺了。
第二天,我立刻去找了收废旧的,处理了一大堆东西,中午,又和仇博一起,去二手市场,淘了一些就东西回家,甚至一方匾额,都是我们两个,辛辛苦苦自己一刀刀刻出来的。
算命桌、砚台、毛笔、命幡……等等一应俱全,厅子里的东西,也都搬离了,又做了一些八卦横幅装饰,显得威严一些。
一串一毛钱的鞭炮,在门口炸响,街道上,冷冷清清的,依旧是门庭若市,只有我和仇博两人。
仇博牢骚道,“老宋,现在都是社会主义新时代了,这一套还有没有人信啊?”
走回里边,我回道,“这是我爷爷的嘱咐,或许有他的深意吧?”
仇博发出一个似笑似哭的笑容,“你爷爷的算盘,不会让你靠这个相命手艺,给别人算命,一分钱一分货叠加,来攒老婆本吧?”
等了一个早上,根本没有人走进来光顾,我也闲得蛋疼。
“小宋,好好的一个小货铺,干嘛不做了?害我买袋盐,还要跑去老远。”
“宋哥哥,怎么不卖糖了?”
“呦……小宋,不卖东西,改成算命的了?”
“年轻人,好好的事情不做,就这样光度日子吗?”
“将来,社会上又多了一个神棍。”
……
一个下午,我得到了诸多非议,前两天开小货铺时,怎么没有那么好的生意?这一改门庭,突然就蹦出那么多?真是怪事了?
第一天,还有人“误入”。
第二天,直接就是人影都没有一个了。
第三天,我慵懒睡了一天,傍晚,残阳遗留西边天际,彩霞挂天,我要关门时,一个面带忧色的中年妇女,有些消瘦,先瞧了瞧里边,深呼一口大气,才走了进来。
这可是我第一个“客户”,我连忙热情招待,“这位阿姨,请坐,不知你要算什么?”
中年妇女望着我,带着怀疑,“小伙子,叫你爷爷出来吧?”
我苦笑一下,开口道,“这家算命小铺就是我开的,阿姨,你是看我年轻,觉得没什么本事吧?”
妇女说话时,我运气至双眸,开始帮妇女看面相,妇女的“男女宫”有黑痣,也叫哭痣,是天生为子女操劳之相。
男女宫,此宫位于双目之下,包括卧蚕和泪堂,而这妇女左边泪堂枯陷,代表她的儿子有恙,而且她眼下无肉,也是会妨碍子女的命势。
其他的面相,倒是没有什么问题,看来这妇女过来,是为了给他儿子算命。
我开口道,“阿姨,你是要给你儿子算命的吧?”
呃?
中年妇女讶然一声,出声道,“正是,正是,这是我儿子的八字,最近这段时间,他在生活、工作、事业上都不顺,老是遭霉运,我想看看,能不能替他解一解?”
我接过生辰八字,二十四岁,龙年出生,属木命,而且是大森林命,我轻轻一个掐算,按照他的流年运势,二十四岁,当属金火之年,金火皆克木,运势偏低,处理不好的话会有灾祸。
不过所谓的“灾祸”,还不至于结出什么果,顶多是人走霉运,运势低一点而已。
因为妇女的儿子没有来,无法细看面相,很难确定,他的霉运会持续到什么时候,解这种霉运,其实方法有很多,不尽相同。
我开口道,“阿姨,按照他的流年运势,今年的确会差一些,不过不至于有些大灾大难,这一点你放心,想要解运的话,其实很简单。”
中年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