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潮湿泥泞的沼泽地。
我召唤的“六甲六丁”,只是一道没有意识的“神”,与青年一代的阴间高手,葬王的保命绝招一起湮灭了,战局刚落幕。
鬼门小队的人,看准时机出现了。
鬼门小队,一共六个青年,为首的是鬼邢风,他们所穿是统一服饰的古代袍子,胸口上,都绣有一座“门”的邪异图案,“门”内,有狰狞的恶鬼探出头。
曾经是阴曹地府鬼差的阴十九,身上、脸上,都是一缕缕未干涸的血迹,阴沉如水道,“鬼家大少,你们六个人,不会那么恰巧,在这不死泥沼潭寻到这里的,暗中,是不是有人给你们指路,故意将你们整个鬼门小队,引到此处?”
呃?
阴十九的话,的确有道理,我想了一下,感觉应该是姬家的姬雪舞,将鬼门小队引到这里的!
姬雪舞的意思,或许是想让我趁机浑水离开吧?
鬼邢风摸了摸光秃秃的头颅,脑袋上,有黑铜鬼火在缭绕,一脸邪异笑容,开口道,“你们葬王小队,是时候离开了!”
葬王道,“凭什么?”
鬼邢风道,“凭你葬王的保命绝招,已经浪费了!”
葬王道,“鬼邢风,你别太嚣张了,论排行,在这鬼市城中区里,我葬王小队排第二,也轮不到你鬼门小队排第一,受死的骆驼比马大……”
鬼邢风道,“葬王,你就别嘴硬了,你的兄弟万刑都死于非命了,现在你的小队,区区三人,怎么与我六人抗衡?你挣扎有什么用?”
哼哼!
葬王一身妖红披风,猎猎作响,“鬼邢风,那你可以试试?”
鬼邢风将目光望向我,自顾说道,“这只百年难见的牛丁蟾蜍,归我们鬼门小队了,还有,这小子身上的召仙官咒,也要由我鬼门小队得到!”
靠!
不仅是是癞蛤蟆。
连我的召仙官咒,这鬼邢风都想占为己有。
站在原地,我没有开口,等着看“狗咬狗”的局面,果不其然,葬王开口了,“鬼邢风,你胃口太大了吧?将我葬王小队无视吗?”
鬼邢风嘴角一撇,没有头发的脑瓜子发亮,脸上邪笑道,“葬王兄,你们看你们,一死三伤,简直是狼狈不堪,还有什么能力,与我鬼门小队抗衡?”
鬼邢风旁边的五个青年,一个个嘴角淌着怪笑,饶有意味看着这一切。
葬王发怒了,身上外披的猩红披风,骤然间,有一层紫红烈焰升腾,冲起几米高,他整个人如同地狱鬼将一般,透着可怕的阴威,一字字咬牙切齿道,“鬼邢风,牛丁蟾蜍,休想得到,至于召仙官咒,我也要全部完整法门!”
一时间,两个阴间数一数二的小队,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唇枪舌战中,倒是将我和癞蛤蟆,当做争夺的一种“货物”了!
几乎二十多分钟后,葬王域鬼邢风,意见居然统一了?
他们达成的协议,将牛丁蟾蜍一分为二,各占一半,而我的“召仙官咒”,则是共同拥有,至于我的命,则当场斩杀。
一时间,九个阴间青年高手,一齐将杀芒毕露的目光望过来。
隔着很远,眺望远方。
两千多米开外,猩红色泽的沼泽地远方,在一处高大、荒废的杂草巢穴上,站着一道模糊的倩影,赫然是姬家的姬雪舞。
姬雪舞虽然离开了,但是这女孩,到底是有些情义,这时候,还有些顾忌我的生死,不枉费前几个小时,我救她一命了,不过她的谋划,适得其反,是更让我陷入绝境了。
我开口道,“两位,你们是不是太过狂妄自大了?”
脑袋光秃,闪着黑铜鬼火的鬼邢风,一脸不屑道,“域,你有什么意见?”
站在原地,摇摇头,我开口道,“天大的意见,你们在讨论夺我仙官咒,杀我性命时,似乎没有顾及到,我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吧?”
葬王道,“我们两个在此,你无法再召唤仙官了!”
我道,“为何?”
哗哗……
一阵似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响,紧接着,鬼邢风的手上,多了一把“伞”,一把金铜光亮的“伞”,比阳间普通的雨伞大一些,不过形状有些奇特,是不对称五边形的,五个角,悬挂有五枚如骷髅头的珠子,似五个惨死冤魂的小鬼头,挂在上头。
“钟馗伞?”
下一刻,我又摇摇头道,“不可能是钟馗伞,那种器,不是你鬼邢风能够驾驭的?”
鬼邢风道,“域,你算好眼力?这只是一把仿制的钟馗伞,名为鬼门伞,是我鬼家一宗极其不凡的宝贝,虽然没有钟馗伞的威力,但是隔断你对众位仙官的召唤,轻而易举了!”
召仙官咒,的确可以被隔断。
只要“召咒”之力,无法上达天听,下达地阴,就无法被“仙官”感知,也就无法有什么“仙官”降临显化,就算失败。
仿制的“钟馗伞”,估计鬼邢风不是说笑。
钟馗伞,民间传说有一则故事,钟馗做判官时,因为性情问题,经常给阴曹地府的老大,也就是阎王爷制造麻烦,阎王又不想直接对钟馗怎么样,就送给他一把伞。伞里有5个无法无天的小鬼,阎王想借助让、5个小鬼给钟馗制造麻烦的,没想到五个小鬼到了钟馗那里他们却很听话。五个小鬼本性并不坏,钟馗也就善待他们,经常打开伞,让他们出来获得自由。
没有想到,这“黑家”的大人物,居然能从中,仿制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