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森的门户,鬼纸房子前,留着长辫子,身着形似清朝死人晦暗奠衣的老人,说我在鬼市城外,会遭意外生死,为什么我没有感应一点征兆?
这位看似羸弱无力的老人,乃是鬼市城城主,或者说,是上一任的老城主,早已散去权利,千百年来,经常独自一人,在这二重天上的“门户”,孤独蹲守着o
我道,“老人,你说的险难,是西方教堂,还是古印度教的威胁?”
老人懒散坐在那,手上的古屎老烟枪,在磕碰当中烟灰,慢悠悠道,“来自西方!”
西方?
看来是阿利斯塔了?
为了教皇那个“预言”,这些西方教堂高手,不惜在东方大地惹事,对我还真是死缠烂打了?
站在原地,我恭敬道,“多谢前辈提点,只是教堂派出的阿利斯塔,不在仙官位,我参悟有一门命运异象,自信可以渡过难关的!”
这位看着悚然的老城主,一举一动间,显得颤颤巍巍,老脸上枯黄无光泽,呈现病态,形似一个重病多年的迟暮老人,时日无多的感觉,我可不想这老城主,外出“干架”,让他本就一声稀松的老骨头,再被活生生的拆散架了?
老人微闭眸子,也不睁眼看我,自顾吞云吐雾,“域,你虽有气运加身,不过到底还没成长起来,很容易遭到扼杀,提前殒命夭折,那些西方蛆虫,这次可不仅仅是教皇派出的人,还派来了天堂的天使,你应付不来的?”
呃……
我问道,“老城主,你怎么知道?”
老人道,“年轻人,你都叫我老城主了,我都不知道,还配这个称呼吗?”
我立即道,“晚辈域,就多谢老城主救命之恩了!”
老人又道,“域,只在关键时刻,我出面威慑一番而已,不值得多谢o”
没多久,我带着牛丁蟾蜍、小虚耗,以及一些阴间货物,开始走出鬼市城了o
巍巍峨峨的鬼市城外,是一片茫茫阴山,山脉沟壑纵横,接天连地,笼罩在一片灰暗雾气弥漫的死亡画面中,虽然知道凶险,我还是硬着头皮,往阴山上走去了o
按照老城主的说法,嘱咐我不要轻易施展“升天咒”,否则在中途被隔断,不上不下,生出沉沦变数,更是凶险万分o
牛丁蟾蜍与小虚耗,都蛰伏在腰间袋子,我不紧不慢,开始一步步往阴山上行进o
空旷无比的阴山,此刻显得死寂安静o
周围千米,噤若寒蝉,没有一点声响,即便是平时四处游荡的鬼兽,此刻也了无踪影o
天地幽暗,不断涉足深处,远离鬼市城有近一万米了,突兀间,我感觉一股莫大的危险,笼罩心头,连忙施展步罡踏斗,急速横移出去o
“轰隆隆!”
一道白光裂刃,闪烁西方特殊的“十”字符号,从天而坠落,周围十几米的,山石炸裂,泥土掀翻,被轰落出一个深坑,我凝望半空,发现了两道高大的影子o
一道穿着白色教堂袍,捧着“天堂书”的,自然是熟悉的阿利斯塔o
另一个高大的影子蓝光熠熠,也是一个中年男子,脸庞露出漠视,眸子迸射冷冽蓝光,周围似有一朵朵蓝白色雪花在飘落,更奇异的是,那个男子的背后,居然长着一对羽翼,巨大的羽翼,轻轻一个煽动,摇曳出可怕的流光o
阿利斯塔站在那,露出一种狡诈笑容,“域,我们在这阴山中,等你多时,别来无恙了?”
站在满目苍夷的深坑旁,我道,“阿利斯塔,你还不回西方,向你的教皇报告,怎么还死皮赖脸待在我东方土地?”
阿利斯塔道,“收割你的命,镇压你的三魂七魄,我就可以回归西方教堂,向教皇复命了!”
我道,“我的命,不是那么好收割的?”
说话时,我一直注意半空中那个“蓝色影子”,按照老城主的说法,这一个,应该就是“光明天堂圣土”上的天使了,长翅膀的天使o
西方天使,说白了,形如东方天庭上的仙官o
阿利斯塔道,“域,我知道你掌握一门异象,有一定的战力,不过这一次,我召唤出伟大的神明,你绝对是十死无生了?”
我道,“阿利斯塔,你这个帮手是谁?”
阿利斯塔道,“这是阿佛洛狄德神,冰封天神,象征着冷漠、冰冻、裁决,域,你等着被伟大的冰封术裁决吧!”
这位阿佛洛狄德,从头到尾,一言不发,明显没有自主意识,只是一道“神影”,类似召唤而来无灵智的“神明”?
“三千大冰封”
在我的注视下,阿佛洛狄德形如一个机械傀儡,无比僵硬冒出了一句,这不是西方的术,也不是魔咒,居然是一种有关“冰”的异象?
一片白茫茫,无尽的冰雪浮现在虚空中,冰寒刺骨的冷气像是刀子一般冲来o皑皑白雪,接连天穹,无尽苍远,雪色无垠,寒风刺骨,呼啸而出,这是一个冰雪的世界o
在这片地域,鹅毛大雪纷飞,铺天盖地,白茫茫一片,没有边际o每一朵雪花,都有巴掌那么大,寒光四射,片片晶莹,如刀剑一般锋锐o天空中竞发出了阵阵铿锵之音,千万雪刃飞舞绞碎青天o在冰雪世界中,冲出无尽白茫茫的寒气,如海啸般冲向对手,凡阻挡的生命和物质瞬间冻裂,而后粉碎o
周围十多座巨大的山峰,被冰封尘封、摧毁,“轰隆隆”的声响中,一一倒塌了,坍塌下来的山体,不是石头,不是泥土,也是一块块寒意到极点的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