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小县城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家,最近这一个月,真够倒霉的,接连横命死了三个人,陈老大、陈老二,以及一个年轻保姆。
奇异的是,三个都死相绝惨烈。
算命小铺里,我望了望门外,开口道,“方警官,你们这一趟去检查陈老二的尸体,不会有事一无所获吧?”
方诗涵的来意,不用相命,我也能猜测一二,除了询问我傍晚时在何处,确认我不是凶手,第二个是最关键的,她想再请我去一次,协助破案。
或许,也是洪队长的意思。
不怒自威的洪队长,很难放下官威架子,来这里请我。
方诗涵道,“宋域,你不觉得这次的命案很诡异吗?”
我道,“是很诡异,不过也是你们警方的分内之事,你们每月领那么多真金白银,肯定要为老百姓伸张正义吧?总不能混吃混喝……”
我一边说话,一变把方诗涵推了出去,刚才进门前,我留意了一下路口,那里停有一辆警车,不需要我送她回去了。
方诗涵还没说话,我直接关上店铺门了,今天,实在够疲惫,门外,方诗涵还是把来意说了出来,我单单回了一句,“方警官,有事明天再说!”
说完我走回里边,关了大厅灯,洗了个澡,躺床上睡觉了。
一大早,外边春雨绵绵,天色还稍显昏暗,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惊醒了,不情愿起身,洗了一把脸,来的是仇博,带上早餐来了。
仇博手上,还提着豆浆油条,油条香味,扑鼻而来。
我道,“仇博,我们可是有一张百元大钞了,还舍不得吃顿肉汤粉?”
仇博进来,给了我一个白眼,“老宋,别牢骚嫌弃了,有的吃,可以填肚子,你就偷着乐吧!”
大口朵颐时,我说道,“老仇,手头有钱了,你说中午的时候,我们去吃什么大餐?好好犒劳自己?顺便品尝一下小县城的特殊菜肴……”
靠!
我扒拉扒拉半天,仇博憋出一个字,继续道,“老宋,别惦记着吃了,好好想想,等一下过去,你怎么面对陈老爷子吧?”
每一此把体内的“气”损耗,第二天,必然饥饿难耐,需要补充大量营养。
我擦了擦嘴,无所谓道,“有什么不好见的?人不是我杀的,而且我还好心好意,给了陈老二一个断头时间,没能逃过厄运,说明他们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
五天前,我看到陈老二印堂冲起黑光,命宫显横纹,横断丧命的相,已经说了出来,如果陈家真的在意我的“相命重言”,就应该找一个道观,或者寺庙,请当中真正的高人,去驱除陈老二的灾命厄理,很明显,他们认为我的话,是无稽之谈,置若罔闻。
说到底,也是陈家不信相言,自食恶果。
嘟嘟嘟!
我们正聊着时,算命小铺外,响起了急促的警笛声。
是洪队长亲自来了,一下车,他就开始皱眉,再看铺里稍显诡异的布局,尤其是横贯的“命符”,缭乱的“相字”,一种鄙夷的神色,在洪队长脸上,溢于言表。
洪队长亲来,我和仇博并不意外,肯定是江叔通知他了。
走出去,寒暄了几句。
关上门,我们坐警车出发了,路上,洪队长还是开口道,“宋域,对于陈家接连死人的案子,你心里有什么想法?”
我答道,“洪队长,等我去陈家,仔细走过一遍,查看那里的风水问题,才能心有答案。”
洪队长递过来一份文件,说道,“这三份资料,是三个死者的各种信息,你有空看一下,这一次,江叔的嘱咐,是让我们协同破案,不分主次。”
不多时,警车驶入了陈家,方诗涵已经在这等着了,一见到我,看到我脸上的狡黠笑容,她小嘴一翘,带着一些不满意。
陈家的事情,现在由陈老三主持,陈老爷子,在昨晚见子亡命,悲伤过度,已经在躺在医院病床了,陈老三,名如其人,叫做陈成博,一个博学的高学历人财,外貌儒雅,很有礼数。
奇怪的是,对于陈老大、陈老三的死,陈成博并没有表现多大的悲意?
趁洪队长与陈老三聊几句时,我给陈成博相了一下命。
陈成博的命相,稍有奇怪,他的疾厄宫,双眼之间的山根部位,他的山根低下凹陷,意指的是一种贫贱之相,还弥漫着烟雾状的昏暗气色,表示他幼小时,有多种疾病缠身,这两个命理,与陈家三少的身份,明显不符?
再看他的泪堂,居然没有白事、丧事之相?
他的两个兄弟都亡命了,泪堂没有显一点黑白色泽,怎能不奇怪?
又看了其他命相,我知道原因了,这陈成博,并不是陈老爷子的亲生儿子,看来是小时候收养的,小时候的陈成博,疾病缠身,生活贫困,或许是陈老爷子见其可怜,就收纳进了陈家吧!
我没有陈成博的八字命理,无法看到更多的信息,也就作罢了。
紧接着,我和仇博,以及一个民警,开始在陈家四处走,民警专门负责笔纸记录,仇博引路,我则四处打量陈家的风水格局。
这一次,主要是看看,在堪舆风水上,陈家这里,有无什么阴气很重的区域。
洪队长查活人、死人,我负责看孤魂、野鬼,也算是分工明确了。
陈家的布局,肯定出自大风水师的手笔,每一处地方,都安局绝佳,就是我,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之处。
绕过前面几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