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旷的荒野上,一轮猩红妖异的月亮,悬挂九天,洒落下诡异森森的光辉o
地面上,随处可见一些尸块o
满目苍夷的骸骨,起起伏伏,散落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o
此时,站在一放巨大的骷髅头战船旁,我与谪仙尸驼山的屠尸卫队对峙着,听闻拓跋屠将的凌厉一语,我心里也是有些骇然,“拓跋屠将大人,我想坐上屠尸队长的位置,就要与一位屠尸队长生死杀伐?”
“域,你不敢?”拓跋屠将有些诛心道,“这是尸驼山的规矩,假如你能杀我,你也可能成为新的屠将,在这里,一切只看战力,不关其他o”
我道,“敢!”
进入尸驼山高层之地,才有铿窥探到尸丹、谪仙符,甚至其他的天地灵粹,甚至是古老器物,这是一个极佳的契机,自然不能放过o
我的手上,没有持执法剑胎,执法剑胎太过锋利了,锋芒毕露,不是一件好事,会惹到这屠将猜忌,甚至引来可怕的杀生之祸o
紧接着,手持一个简陋的兽爪,我指着一个屠尸队长道,“拓跋屠将大人,我选这位攻伐!”
“哼!”
“区区一个觉醒的丧尸,你要找死,无人可以阻拦,我免扈今日让你知道,谪仙尸驼山一个屠尸队长的位置,不是谁都能窥探的!”对面的免扈,目光阴蛰,脸庞扭曲,露出一种说不出的杀念神态o
拓跋屠将,以及其他屠尸卫队的人,一个个脸上带着诡笑,显然没有一个看好我的o
这也很正常吧,一个屠尸队长,率领一个屠尸卫队,在这尸驼山常年征战,绝非善茬,而且他们还能从高层上边,获得一些“尸丹”修行o
不过我这个刚觉醒的尸修,可以移用法术,不是免扈能抗衡的o
“杀!”
免扈一声怒吼,一团团尸火,自他身上贯冲起,升腾起十几米高,景象骇然,一步重踏大地,拖着极尽的死亡尸气,朝我一拳怒杀而来o
我摇摇头道,“所谓的尸修,不是看拳头劲力决定的!”
“定!”
我一抬手,轻喝一个字,横冲直撞过来的免扈,依稀间,速度减缓了近一半,他身上的动作,也变得迟缓了很多,不过他还是一拳朝我头颅轰来o
“嘭嘭……”
等尘烟散去,免扈已经被我踩在脚下,他的胸口,出现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痕,外层的甲胄裂开,里边皮开肉绽,显出一副怪异的血口o
啊啊啊……
那些屠尸队员,一个个张口结舌,望向这边时,都显得难以置信的神色o
另一个屠尸队长,不可思议道,“一招?这域就将免扈踩于脚底下?”
我开口道,“拓跋屠将大人,这有可以分胜负了吧?”
哼!
拓跋屠将冷哼一声,怒斥道,“免扈,你可真是一个废物,连一个刚觉醒三个月的丧尸,都对付不了,这些年,真是白吃那些尸丹了?”
免扈死死瘫倒地上,脸色显得很难看,“免扈,辜负屠将大人栽培了!”
拓跋屠将,之所以对我有意见,最主要的原因,无非是对我忌惮,生怕日后,我会夺了他的“屠将”位置?
不过现在,以我的战力,完全打不赢拓跋屠将,他可是有天阶三品道行的,在这尸驼山中,能发挥他全盛的战力,而起,除非能移用仙相变,命运异象,一印三法等等术法,否则的话,没有一点机会o
拓跋屠将依旧怒火冲天,“免扈,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守护的铁牢,被九兽山两个小角色逃离,还白白损失我一个屠尸卫队,这件事,我该如何向金尸汤大人复命?”
免扈眸子一瞪,突然想到了什么,“拓跋屠将大人,我免扈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你可千万不能弃我于不顾啊?要杀一儆百的话,就杀这域?”
“域?”拓跋屠将口鼻喷火焰,“你认为,我杀了这个新来的域,金尸汤大人就能平息怒火了?”
我站在旁边,一言不发,不过心里边也是七上八下,真怕这个拓跋屠将一个发怒,把我镇杀了?
免扈立即哀求道,“拓跋屠将大人,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我免扈也是为你出生入死的人,您一定想象办法,救救属下,我不想死……”
哼!
“你不死,我就要死!”拓跋屠将目光转移,森森道,“比储,将他绑了,到时带回去,交由金尸汤大人亲自判决!”
比储立即道,“尊令!”
我走开,不多时,不断哀求的免扈,还是被一条锁链死死捆住了o
拓跋屠将才正眼看我,“域,你确定要统领一个屠尸卫队?”
我不卑不亢道,“是!”
拓跋屠将依旧一副唯我独尊的表情,目光凌冽道,“现在的情况,你已了解一些了,日后有什么问题,休怪本屠将手下不留情了,这免扈的屠尸卫队,名为屠尸阎队,全权就交由你掌控,受我将令指挥,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你的副队长臧毛o”
紧接着,一块令牌,落到我手心,正面刻着“尸驼山”三字,背面则是一个“阎”字o
免扈的一套屠尸卫队甲胄,也交由到我的手上o
臧毛,名如其人,身上的皮毛,比普通人都长近一倍,而且极为浓密,手臂、胸膛的位置,就算是脖颈处,也是绿毛丛丛,与原始猿人很相似o
“呼呼呼……”
不多时,拓跋屠将领着三个亲兵,踏着窟窿战船,往那处锥形铁牢离开了o
旁边的比储,依旧显得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