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刺耳的振翅之音,在旁边的树林内响起,一大群的怪鸟铺天盖地般,向这里遮拢而来。不过,这种怪鸟实在让人心惊,虽然不过巴掌大小,但长相无比丑陋,鸟黑色的羽毛,巨大的鸟喙,弯曲的利爪像钩子一样,泛着凛冽的寒芒。
等看得真切,臧毛惊恐道,“狗头鹰身,怎么会有这种狗头鸟?”
面对密密麻麻,无边无际的狗头怪鸟,我神色严肃道:“臧毛,小心对付,这些小怪物看起来无比凶残,即便我散出天阶一品的威压,但看来它们似乎并没有畏惧撤退的心思?”
狗头怪鸟,皆双目血红,獠牙毕露,泛着森森寒光,最为可怕的是临近这里时,每一头怪鸟皆开始喷吐出一道道恶心尸液。
仿佛每一头,都是从黄泉水中孕育而生的?
不过,我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并没有在这些狗头怪鸟身上感觉到丝毫生命波动,感觉这些怪鸟宛如死物一般。
“嘭嘭!”
豳天火戟横空,顿时高空之上热浪灼天,无尽的大火将半空烧的一片通红,成千上万的狼头怪鸟在空中直接被燃成了灰烬。
“嗷呜……”臧毛一声咆哮,滚音波顿时将一大片飞来的怪鸟震爆了,血雾在空中弥漫,碎肉不断坠落。
不到十分钟,这些怪鸟就全部被消灭了。
此刻,我的手心上,有一只半死不活的狗头怪鸟,仔细观察后,它们确实没有半丝生命波动,眼神呆滞无神,动作机械呆板,像极了传说中的僵尸。
想到这里,转过目光,我再次打量那块高大阴森的石碑,现在我感觉那“黄泉”二字更为诡异了。
天上的太阳仿佛失去了活力,此刻虽然明亮,却再也感觉不到一丝热量,黄泉岸堤附近冷森刺骨,明明是炎炎夏日,却如寒冬般冰冷。
冥冥中,似乎生活在附近的所有生灵,都会受到莫名的无形力量,扭曲灵智,侵蚀躯体,变成如黄泉水一般离奇鬼怪的暗黄色泽?
往前几十步,站在奔涌涌动的黄泉水岸边,臧毛惊道,“域大人,这河水上边,似乎有什么禁忌?”
我道,“臧毛,你退后一下,我看不能强闯过去?”
这里,毕竟不是一条完整的黄泉河,只是一段罢了,“铿”的一声,一声刺耳的金属颤音,震的人耳鼓嗡嗡作响,直接被轰飞了回来,一股无形的劲气让我刚猛的一击彻底无功,回头看着,手上的豳天火戟,似乎都开裂了几个小口子?
我立即摇头道,“臧毛,往上游走去,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
河水上方仿佛一堵无形的铁壁一般,神明仙官,估计都无法轻易突破过去,沿着黄泉岸堤向着上游方向走去,越是向前走去,黄色的河水透出的死气越浓烈,有一股让人欲呕的感觉。
周围空间的尸咒,也越发浓烈。
臧毛道,“域大人,尸咒的源头,不会在黄泉河的上边吧?”
我无语道,“臧毛,尸咒源头,不一定是祖尸驼腐烂的尸体,你害怕什么?”
突然间,我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因为前方,真的出现了一座桥?
黄泉河上的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奈何桥”吧?
蒙蒙黄雾笼罩在前方,一座白的刺眼的长桥横贯在河水之上,影影绰绰间似乎有一道道人形的影子,在白色的长桥上飘荡着。
这附近,没有“奈何桥石碑”,也不知道真假,又走进了一些,那座白灿灿的长桥,结构很奇特,没有以前“桥梁”的模样,也没有桥墩、扶手、桥格等等的布局,空荡荡的,仿似一个弧度宽厚的巨大龟壳,凹凸不平,上边刻满了岁月沧桑,在横跨这条黄泉河?
“呜呜呜!”
几条魔影,出阵阵凄厉的嚎叫,令人头皮都觉得麻,这……真的是地府的死亡之音!
如同尸水般黄浊的河水,出阵阵咆哮之音,长桥阴森森的,似可吞没一切有形无形之物,这一切,更让人觉得诡异惊悚了,胆小的臧毛,趔趄退后,却发现后边迷蒙蒙一片,那些阴森树林消失了,土地也被消失无踪。
回去的路,都被隔断了?
眨了眨眼,再往回看去时,披上一层神秘面纱的地域,莫名出现了一条深渊,巨大的渊口,触目惊心,如同一道难以逾越的天谴,割裂了天和地。
人站在前方,形如蝼蚁般渺小,只能仰望。
我连忙道,“臧毛,别乱走动,这里很诡局,我们现在视线里的,真假参半,一个不小心,就可能陷入永远的迷幻,会葬身在这里了?”
眼下似乎没有退路了,难道说只能前进?我暗叹这里果真是一片邪异之地!
“该死的,让人闻虎色变的第二鬼峰,果然连屠帅都不能存活啊?”臧毛聚拢过来,站在我身旁,脸上的恐惧之色,越发浓烈了。
不知道什么材料堆砌而成的长桥,年代太久远,布满了刀剑刻痕,经历风霜吹袭,雪白刺眼,平整的桥面上可以看到完整的头盖骨,残碎的胸骨,粗大的肱骨,细小的手骨……可谓触目惊心!
“上桥!”
我手持豳天火戟走在前,臧毛持着一杆长矛在后,一前一后往上边走去。
显然,这里和传说中的幽冥地府还是有区别的,孟婆并没有出现,这时桥上上几道魔影张牙舞爪,向着我们扑来,这些都是一些残缺的魂,太古老了,魂息流失得七七八八,并不可怕。
豳天火戟一个十字划动,炽热的烈焰滚滚而去,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