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海域上,来自古老第五界的凶神男子,一身残破黑袍,手持青铜凶刃,屹立不动,散出的恐怖威势,却如一重天,压抑在人的心头,几乎喘不过气来,此刻,我与他对峙,感觉前边是一头深海恶怪。
这个第五界凶神,从深海而动,肆虐了大片海域,无数海中生物死亡,漂撸在海面上,生命精华被他吞噬,造成难以想象的劫难,现在,他已发出杀戮重言,要走向东土。
没有古老神邸出面,硬着头皮,听从体内黄泉老人的劝告,我只能出面了。
踏在一朵浪花上,雍庑天布满岁月沧桑的脸庞,目光流离凶煞神茫,带着无边蔑视道,“小蝼蚁,你要寻死?”
他连仙王都能随意斩杀,我这种小兵,确实不该站前拦截的?
虽然被对方的其实压制,我还是道,“东土,乃是我的故乡,不容你登陆上岸,肆虐生灵,你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
“哗啦啦!”
一重重汹涌的海浪,不断朝我席卷而来。
那是雍庑天随意散出的“势”,驱动着周围一片海域,搅动的声势,我也不动如松,“仙相变”已经施展,能达到仙官五品的道行,荒力在我周身交织,化为一把把无形的荒剑,破开几十米高的水浪。
啊?
对面的雍庑天,黑幽如地狱的双眸,透出一丝狂热,“难得了,没有想到你一个不起眼的小兵,比蝼蚁稍微强大的人,居然是古老荒村的人,你的一具荒体,我收下了!”
我道,“恐怕你收不下!”
此时,我已经在施展一门独特禁忌荒术,或者说在“招魂”吧!
荒村印记内,有一些荒村人遗失的魂。
我正在一一引导,加持到己身上,同为荒村人,可以无限契合,荒虺曾经说过,天上荒村,单单一个名号,名动三界,在巅峰之时,就能压塌一切势力。
荒村中的老古董,随意走出一个,一跺脚,三界要震颤,一抬手,众多神都要变色,属于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绝对存在,即便是一缕魂,那也可以压塌仙神。
啊啊啊?
第一缕魂,没入我身上,犹如一座神山融入了己身,无边痛楚涌上心头,不过我的“势”,也在不断攀升,虽然不属于我的战力,却能为我所用。
冥冥中,一种血脉相连的气息,随之弥漫,当中掺杂着一种悲恸的祭奠战意。
站在原地,我不禁念道;漫道荣辱随风,浮华似梦一笑轻。
乾坤苍茫,我心不改魂依依。
轮回浩荡争一线,轮回浩荡争一线,誓撼天地。
六界兵锋,我心独立。
看诸神的布局,谁为操盘之客,何人复又为棋。
人海茫茫,伊人何处。
浴血只为辗转觅。
叹不尽战天路,生死棋,前生恨,百世谜。
……
我的话,听得对面的雍庑天,也有些动容,不过他一动不动的站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手,如一尊雕像簇立着。
第二缕魂,呈一种“碎片印记”的状态,从印记内游离出,也加持在我身上。
第三缕魂。
第四缕魂。
再施展禁忌荒术,也无法聚集了,遗留在荒村的祖先魂,看来并不多。
第四缕魂加身,我在“荒村印记深处”,看到了一些奇异的景象,好像村子的深处,灰蒙蒙雾气笼罩间,出现了绿洲,出现了沙漠?
荒村的无限深处,沙漠绿洲的尽头,好像还有一重古老而神秘的石门?
不过现在,大敌当前,我也没有时间去探寻了。
“吼!”
我仰天怒吼,声音响彻云霄,周围千米的海域,都随着我的“势”在起起伏伏,我的身上,莫名多了一副甲胄,黑幽幽的甲胄,以荒力凝聚,名为荒村甲胄。
两种异象,随之弥漫出,端坐九重天的仙王,不再焕发璀璨的九彩命光,灰蒙蒙的荒力交织,而是如一位开天辟地的王,周身的金莲,也不再金光熠熠,一朵朵展开的金莲,近乎魔化,黑暗化。
这一刻,我有种天地无敌的感觉。
一拳,岂止能打穿天地,甚至可以崩碎天上的星辰了。
“荒村人,的确有些不凡,不过你到底是一个没有成长起来的小鬼,即便借助祖先的魂魄,加持己身,强行拔高自己的战力,对于我,你不是对手!”对面第五界男子,漠视众生的神态,他手上的青铜凶刃,横空一刀斩来。
哗啦啦的响音中,虚空都被剖开了。
“噗噗!”
虽然我极尽抗衡,还是被扫灭出去,“仙王坐九天”的异象被斩灭,周身盘旋的一朵朵黑莲,也被可怕的锋刃磨灭,好在的是,关键时刻我跳出了方位,避死延生。
现在,我也终于体会到,这个第五界凶神的强悍。
远处外,观战的阳间高手,一个个看得张口结舌,有人在震惊喊道,“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被可怕凶神斩落一击,居然没有死?”
也有人骇然道,“你们听到了吧?他说他是东土的,拼死命,也要阻止雍庑天。”
一个老人摇了摇头,唏嘘道,“差距还是太大了,一个照面不死,第二个照面肯定活不了,一个大好的年轻人,就这样葬送在海域上,可惜,可惜!”
“轰隆隆!”
这时候,我和第五界的雍庑天,一冲而至,已经在近身杀伐了。
“铿!”
雍庑天的青铜凶刃,太过可怕,我手上的豳天火戟,如遭雷击,颤音不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