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我们两人都已经陷入狂暴状态,不死不休,除非一方彻底死亡!
这是一场残酷的大战,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我身上的荒甲已经近乎崩碎,已经被我脱下,此刻我浑身都是血迹。
而第五界男子与我一样,满身血污,再也没有从前那般冰冷地沉稳之色,此刻他如同狼一般的眼神,恨不得将我一口咬碎,生吞活剥。
我们的身体已经破碎了无数次,但是却始终无法真正消灭对方!
这个第五界的雍庑天,只有我独自一人在抗衡,来自第五界的凶神,挣脱封印后,肆虐海域,现在被我阻拦在东土外,整整一日一夜的时间。
如此惨烈的战局,却没有一个东土神明出现。
不得不说,和那些皱纹堆积的老人说得一样,神、佛也怕死,比普通人更怕死。
“噗!”
我的左半躯体,再一次被青铜凶刃斩碎,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破碎了,这一次,不再有些飞溅,身上的血气,或者说生命精华,都已炼化,用以镇敌。
残缺躯体,并不服输,九重仙域法第七重“九岚灭世天”打出,破开雍庑天一身煞气守护,将他整个双肩碾碎了。
可惜的是,我没能悟出第八重和第九重,否则真能伤到雍庑天的本源。
“吼!”
第五界的凶神,仰天怒啸,瞬间重组躯体,青铜凶刃一横,直取我的头颅,我没有一点躲避,任由青铜杀芒斩来,手上的豳天火戟,瞬间劈出数十戟芒,要将雍庑天大卸八块。
“噗噗噗!”
残忍肉碎骨裂的寒音传出,我和雍庑天再一次几乎同归于尽的战法,各自退开了。
足足一分钟,我的头颅才重组,碎裂的尸块,一一汇流回归,此刻,我连站在虚空上的气力,都近乎没有了,佝偻着身体,大口大口喘着急气,身上的荒村甲胄,早已破破碎碎,无法有防御的效果了。
雍庑天,依旧如一座魔化神山簇立着,一丈高的凶躯,煞气冲天,“荒村小鬼,认命吧!你的状态,对付一般的三等仙王,或许有用,不过与我,你差得太远了!”
我道,“雍庑天,为何你的神体,不会受损的?”
哈哈哈!
雍庑天仰天大笑,如瀑的黑发,飞扬在背后,疯乱如魔的姿态,“就这种程度,想让我受伤,你想得还没好了,当年我被五岳神山镇压,依旧不死不灭,你们这个积弱的三界,能伤我的人物,屈指可数。”
“吹牛吧!”我不屑道,“你的气势,依旧明显虚弱了,居然厚着脸皮嘴硬。”
雍庑天黑幽幽的脸庞,或许因为愤怒,上边横有一条条凶煞鬼纹,鬼纹扭曲,形似蛟龙在盘旋,又似古老原始部落的一种敬畏纹路,“荒村小鬼,你真是不见地狱不落泪,即便是你们三界的玉帝,一个正统的王,都不敢出言不逊,我就彻底送你去九幽地狱轮回吧!”
雍庑天周身的凶威,不断攀升,似乎超脱了“王”的范畴。
体内,终于耐不住的黄泉老人,气急败坏喊道,“域,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压制荒村印记?斗转这道印记,可以将雍庑天拉入村子中。”
我回道,“被那个大凶进村,荒村还用要吗?”
黄泉老人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域,你是不是真傻?别说第五界的老四雍庑天,恐怕是他们的老大潳神,一旦闯入荒村,也不一定能逃脱出去啊?”
我道,“一个村子印记而已,怎么可能抗衡一个古老的王。”
黄泉老人又道,“怎么不可能,你要明白,这个荒村,代表着什么?”
我下意识道,“代表什么?”
黄泉老人道,“代表着荒村二字,重若千钧,小子,你再犹犹豫豫,村子里的荒力耗尽,不仅你逃脱不了死亡,我们这些苟延残喘下来的老东西,最后也会被那个第五界的凶神杀戮,事不宜迟,别再犹豫了!”
我道,“你们……古老的神明,为何躲在村子里?”
黄泉老人唏嘘道,“一言难尽,反正都是死得七七八八了,才不得不躲进来。”
“哗啦啦!”
外边,东土方向的海域上,那些围观了一天多的阳间高手,突然起哄,声浪喧嚣,呐喊声此起彼伏,形似冷兵器时代战场冲杀的呐喊。
冥冥中,甚至有高手在鸣鼓。
海面之上,一位身形发胖老人大声喝道:“不能让这凶神,搅乱我们东方的土地,即便身毁魂灭,也要用血来阻止,用命来填……”
一个中年男子,也喝声道,“一个我们东土的后辈青年,尚且不惧死,我们又有何惧?”
“杀!”
“杀!”
百个阳间高手,来自不同的门派,化为一股铁水洪流,踏着一朵朵巨大浪花,手持各种形状各异的兵刃,伴随着怒发冲冠的呐喊声,朝着战局冲来。
在这一刻,我没有因老人地肥胖地躯体而感到滑稽,我对老人流露出了深深地敬意,显然老人抱了死志,激起了年轻时的战意。
“与东土共存亡!”
“与故土共存亡!”
所有阳间高手含着热泪齐声呐喊,声势阵大。
不过在可怕的雍庑天眼中,这些阳间高手,不过是会飞的蝼蚁一般,无情的蔑视,流露双眸,“嘿嘿……荒村小鬼,你又多了一些人陪葬了!”
我连忙发出喝怒,“不要靠近,你们对付不了他的!”
可惜的是,已经晚了。
雍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