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大伯私底下传授与这小子的?可也没听说过大伯有这钟手段啊!”
南宫强不甘心就这么服软,可也自认为自己无法对付对方的诡异身法,只好强作欢笑,说道:“看,本少就说薛老弟如此勤学,定非庸手,你们这帮蠢货还不服气,如今见到薛老弟的身手,可是已经信服?”
众狗腿看到自己老大已经服软,自己又何必强撑,都冲着薛凡展露自己最灿烂的笑容,一边大声说着:“薛少爷武功盖世,小的心服口服”。
“真是虎父无犬子,假以时日,薛少定能重振薛大侠雄风”之类的话,一边点头哈腰,一副心悦诚服地样子。
见薛凡仍旧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南宫强心中大为光火,可又不便发作,只好悻悻地说道:“既然你们已经切磋过了,那么便就此告辞吧,别影响薛老弟在这里练功。”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众人看到南宫少爷已经离开,便哗地一下作鸟兽状散去。
薛凡看了一眼地上狼狈不堪,无人理睬的家伙,摇了摇头,便向着自己的阁楼走去。
偌大的场中,只剩下地上躺着的“仁兄”,走又没法走,喊救命也无法出声,就这么躺在地上孤单寂寞冷。
薛凡慢慢地走着,身上的白衣满是尘土,英俊的小脸上,被弄得伤痕累累。虽不严重,却也是让人看到不禁皱眉。
然而薛凡却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自顾自地向着听雨楼走去,只是看起来整个人有一些疲懒,精神不太好。
而幸好这一路上,薛凡走的都是僻静之处,倒也没有遇上什么人。
“砰”一把推开房门,薛凡终于回到听雨楼中。而本来在自己房间的李妙彤,听到外面的动静,不禁走了出来,看到薛凡的样子,忍不住大吃一惊。
“小凡,你这是怎么了?”
看到薛凡有些站不稳的样子,李妙彤赶紧上前伸手扶住了他。
“噗。”
只是回答她的,是薛凡口中吐出的一口鲜血,接着便两眼发黑,就要瘫软在了李妙彤的怀里。
本来看到薛凡如此狼狈的模样,李妙彤就是有些慌乱,如今看到薛凡竟是一口血喷溅而出,更是不知所措。只能两条胳膊紧紧环住怀中的少年,不让他倒在地上,眼睛中竟是急出了眼泪。
终于,初始的慌张过后,李妙彤回过神来,先是将薛凡拖到自己的房间,毕竟,尽管她要比薛凡大几岁,但说到底还是个女孩子,又哪有什么力气能将薛凡带到楼上。
将薛凡放到床上,李妙彤先是急得在床前来回走了两圈,这才一拍自己的额头,急道:“大夫,大夫,得赶紧找大夫!”
说着转身向外跑去,就在李妙彤快要跑出房间的时候,却是听到躺在床上的薛凡,轻轻唤了句:“妙……妙彤姐。”
薛凡的声音很轻,却也是能够让李妙彤听到,猛地回身,跑到床前,想看看薛凡要说什么。只见薛凡微眯着眼,像是想要努力睁开,却是很辛苦的样子。
“不要……不要让别人知道。”说着,头一歪,便昏死过去。只剩下李妙彤站在床前,愣愣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而此时,南宫山庄的另一个院子里,南宫强从校场回来,早就遣散了身边的的手下,便回到自己的住处。
只是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本来昨晚和父亲的一袭夜谈,让他对这个住在自家山庄的外人提起了戒心。心中本就是不痛快,今天见到薛凡更是越看他,越觉得薛凡不顺眼,便想趁机教训一下他,也好给自己出口气。
没想到,结果不但没把薛凡吓住,自己倒是被惊得不行,让南宫强感到很没有面子。
想到自己堂堂南宫世家“少庄主”,竟拿一个没爹没娘的臭小子没办法,心中怎能不急,可又无可奈何,只好对着屋中摆着的东西发脾气。先是桌上的茶壶茶杯,全都砸在地上,不够解气,接着又是桌椅板凳,全部被踢倒。一时间屋中“乒乒乓乓”好不热闹。
屋外的下人,不知主子发了什么神经,可也不敢询问,只好都垂着手站在院中。
“强儿这是怎么了?”忽然身后传来一声询问,下人们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表情阴冷的中年人站在众人身后,正是南宫霸。
看到下人们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南宫霸冷哼一声,也不再说什么,直接迈步走向了屋子。
进到屋中,看到状若颠狂的儿子,南宫霸不禁皱了皱眉,冷冷说道:“为父跟你说过多少次,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听到身后传来父亲的骂声,南宫强才停了下来,转身赶紧向父亲躬身施礼道:“父亲。”
南宫霸冷哼一声,走进屋子,南宫强立马将地上被自己踢倒的椅子扶起来,搬到父亲身边。
南宫霸顺势坐下,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儿子沉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竟让你如此生气?”
听到父亲询问,南宫强心中犹豫,毕竟,父亲昨天晚上才交代自己不能动薛凡,结果自己今天就来找他麻烦,如果给父亲知道了,还不把自己骂死?
看着南宫强眼睛滴溜溜乱转,南宫霸又是一声冷哼:“少在我面前卖弄心思,我是你老子,要是连这点儿猫腻儿都看不出来,也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听到父亲都这么说了,南宫强自然知道没办法糊弄过去了,只好一五一十地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都交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