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预想中的双方大打出手并没有发生,三人都是没有说话,静静听着那说书人正在讲着的故事。
看样子,难不成他们是熟人?
心中做出猜测,众人这才收回自己的注意力,重新投入到故事当中去了。
只听那说书人此时正说在最精彩的部分,手中的醒木“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双眼圆蹬,嘴中如同竹筒倒豆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南宫少家主,不慌不忙,不紧不慢,伸出一只手轻轻一拍,拍在一名冲到眼么前的星辰殿贼人的脑门上。”
“只听得噗的一声,那贼人的脑袋便是如同西瓜摔在地上一般,变得稀碎。而一旁的青龙门大弟子也不示弱,一手抓过一人,双手用力一撕,便是将那人撕成了两半~”
“两位不愧是江湖中两大门派的后起之秀,甚至要比江湖前辈更加勇猛,也正是在他们的带领下,各派齐心协力,杀退来犯的星辰殿贼人。经此一战,这星辰殿可谓是见识到了咱们江湖众侠客的厉害,被打的屁滚尿流,夹着尾巴逃进了深山之中。”
“好~”
“再来一段~”
这茶棚实在是太小,被当下听书听的过瘾的喝彩阵阵,差点儿将顶棚都抬起来。
却是没有人察觉到,三人之中的黑衣少年,脸色变得更加深沉了。
右手食指在桌上轻轻叩击,一只青绿色的小虫子顺着他的袖口,爬到了桌子上。
只见那虫子在桌子上来回转了两圈,似乎是刚刚钻出来,还有些搞不清楚方向。
接着,黑衣少年手指再次轻点桌面。
“哒哒……”
在人声鼎沸的草棚之中,这声音自然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可在那桌上虫子听来,却如同战鼓擂动。
一抖背后双翅,下一刻便是打算飞离了桌面。
黑衣少年盯着不远处的说书人,一双眼睛中,对于下一刻要死在自己手中的人,没有任何感情,冷漠只有。
“砰~”
而就在那虫子即将飞离桌面,突然飞来一只茶碗,倒扣在桌面上,正好将那只虫子压住。
武曲星君皱眉看向一边,只见禄存星君却是极为高兴地大声鼓掌,甚至摸出一锭银子,投进说书人桌上的茶碗之中。
就像这阻拦自己的茶碗,不是被他扔出去的一样。
“你干什么?”
武曲不明白禄存为何要拦下自己,沉声问道。
“不过一个街边卖艺的,你何必跟他置气?”禄存笑着说道。
“居然敢胡乱编排我们,难道还不该死吗?”武曲道。
“唉,你小小年纪,咋杀气这么重呢?”禄存扶额无奈道。
又扭头看向一旁的玉玑子,道:“师伯您看,这小鸠动不动就出手杀人,跟他师父待的时间太长,没学到一点儿好。再瞧瞧这说话口气,都是和毒奶奶一模一样,您也不管管。”
本来还在听书的玉玑子听到禄存的话,拿眼角撇了他一眼,道:“他是毒奶奶教出来的,当然做事说话要像他师父。就好像你像你师父花神一样,我们虽然觉得不妥,可有说过什么吗?既然你对毒奶奶有这么大的意见,回去之后便找她好好理论一番,放心,我给你当裁判。”
玉玑子把这个皮球又踢给了自己,禄存自然不会答应。
脸上笑容更甚,凑到玉玑子跟前,道:“师伯,您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毒奶奶再怎么样,始终都是前辈,我这小孩子哪有资格去和她理论。要去,也是该您这样的长辈,作为咱们殿中坐第二把交椅的人物,又是正道领袖,可不能再放任她胡来。”
这小子说的虽然都是恭维自己的话,可玉玑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哪里听不出他的意思,居然敢挖苦起自己来了。
微微一笑,说道:“什么正道领袖,那是人家姓南宫的名号,你可不要乱安在我的头上。”
“说到底,你师伯我才是咱们殿中最惨的一个,在观里有我师兄压着,到了星辰殿又有九阳压着,哪哪儿都受气。你们几个的师父也是为老不尊,平日里都不听我的,甚至公然和我叫板。”
“他们几个上梁不正,让你们这几个臭小子下梁也跟着一起歪了。你说说,你们几个小的里面,有哪个怕我?”
“嘿嘿,这才是师伯您和我们打成一片那,我们可是打心眼里敬重您。而且,我师父也私下里经常跟我说,他就对您最能说到一块。换作殿主,有啥事他都懒得去说。”禄存道。
“你这小子~”
玉玑子笑骂一声,要说几个晚辈中,最没大没小的,便是这个从小和他师父学了一肚子坏水的禄存。
转过头来,看向一旁依然黑脸的武曲,玉玑子道:“你也是,出手怎么可以这么狠毒?那说书的也只是谋个生路,贫苦老汉,哪里值得你这星君出手,不是自掉身价?”
“什么都不知道,却是说的有鼻子有眼,明明是我们两人轻松干翻了南宫世家的高手,现在怎么成了我们被打的找不着北?”
武曲到底是年纪太小,平日里又是一个锱铢必较的性子,听不得一点儿不顺耳的话。
看到他这个样子,玉玑子想开口教训一下,却是不由得想起当年,自己不也是年轻气盛?
而一旁的禄存却是没有什么顾忌,笑着说道:“现在,人人都将咱们当作魔头,这说书的讲故事,当然要为南宫世家这些江湖名门正派立牌坊了。你从小听故事,可曾听过哪个故事中,主角被反派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