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那神情,世界都悲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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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还想着那事呢?”张子桐哭笑不得地说道。
“敢情你真给忘了啊!”二福姐的温柔小意一扫而空,细长的眉毛一挑,绣花针往针绷圈上一插,花绷子一放,面向张子桐,一付咱俩得“好好谈谈”的架势。
“没,姐的事,我怎么敢忘呢,都记在心里呢……”张子桐觉得自已此刻脸上的表情,一定是让自已看来也觉得恶寒的谄媚,幸亏眼前没有镜子,否则自已会把自已给寒碜到。
“哼,这些差不多!”二福姐翘着嘴角,嗔了张子桐一眼,又拿起了花绷,那浑身的气息,立刻就温婉的许多,让张子桐生出一种那楔绷是解开某种封印的钥匙的感觉。
一会儿福爹端着药,进来了,二福姐的脸,立刻就变了。
她背脊挺直,表情沉凝严重,花绷往针线筐里一放,慌慌张张地撩起裙子就要下炕,
“我去趟茅房!”
刚起身就被福妈给拉坐了回去,她苦着一张脸,面带哀求地说道,
“娘,我是真的想去茅房,晚上汤渴得多了……”
福妈看了二福姐一眼,没有松开手,淡定地说道,
“嗯,我知道你是真想去,然后在里面蹲上他大半天,等药凉了再出来,然后你爹不得不去重新煎药,煎好了,你是不是又该嚷着你肚子不疼了,不用吃药了。”
张子桐惊讶地捂着小嘴,眼睛晶亮而好笑地看着二福姐。原来二福姐是想用“尿遁“之法,逃避喝药,没想到大胆泼辣的二福姐竟然怕喝药。
二福姐的身体在床上搓磨过来搓磨过去,离炕桌远远的,一张俏脸,皱成了豆沙包般。
“娘,用不用我帮你按着她?”大福哥蹭地从小板凳上站起来,跃跃欲试地说道。
二福姐怨念的小眼神,嗖嗖的从张子桐面前飞过,直向大福哥射去。
福妈气定神闲地端坐着。说道,
“说,是让我们按着你灌下去?还是你自已乖乖的喝下去?”
“娘……我其实已经不疼了。你看我能吃能喝的,能有啥毛病哇……”二福姐盯着炕桌上的那婉药,眼神好像盯断肠毒药般充满了恐惧之色。
“看来,是需要我们帮忙喽?”福妈淡淡地撇了二福姐一眼,然后朝大福哥抬抬手。
“大福,你去……”福妈话还没说完,二福哥就麻利地脱鞋上了炕,老鹰搏兔般向缩在炕角的二福姐扑去,
“啊!我不喝,我不喝……“二福姐的喊叫极其凄惨可怜。就像将要被毒死的似的反抗剧烈。
大福哥将二福姐连拉带拽的拖到炕边上,按着她的手,福爹麻利地按住二福姐的乱蹬的腿。然后福妈一手端药碗,一手捏着二福姐的鼻子,使二福姐为了喘气,不得不张开嘴嘴抿着的嘴,福妈脸上没有一丝犹豫和迟疑。趁机快速地往二福姐嘴里灌药。
“嗯……呜……咕噜噜…噗…”二福姐边喝边往外吐,挣扎的泪流满面。
在旁边观看的张子桐。被这一幕给吓呆了,她是不是穿越到历史大片的谋杀现场来了,那她该做什么,逃跑?为虎作伥?还是报警?就算不是谋杀,这也算是家暴了吧。
“好了,放开她吧!”灌完了药,福妈撒了手,面带笑容地对福爹和大福哥挥挥手说道。
那风淡云轻的样子,让张子桐看了,心脏直抽抽,两只手紧紧地纂着手中的毛笔,不断地告诉自已:别怕,那是你亲妈,你们两个长得那么像,那真是你亲妈呀!
福爹笑着接过碗,掀帘出去了,大福哥也松开了手,跟办完了那啥事似的,从二福姐身边起开,整整衣衫,准备下炕。
二福姐呢,二福姐直挺挺地躺在炕上,细细地咳着,眼中的泪水还在流,那神情,那眼神,世界都悲凉了。
正在张子桐为二福姐纠结默哀的时侯,二福姐猛地一个挺身从炕上坐起,脸上表情立刻从柔弱小白花变为恐怖母夜叉,抬腿就往大福哥背上踹去。
“噢!“大福哥被踹个正着,眼看着就以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的姿势向地上跌去。
“哆哆哆!”然而只是踉跄了几个步子,就稳住了身形,回身冲着二福得意地笑笑,
“就防着你这一招呢!”那眼中罕见地出现了一丝狡猾的神色。
“哼!”二福姐恨恨地瞪了大福哥一眼,两下里抹干净了眼角的泪水,扯扯衣裙,穿鞋下底。
大福哥虎视眈眈地防备着二福姐,
“你要是敢动手,我可不会让着你的。”
“哼,起开!”二福姐推开站在炕边上的大福哥,红着眼眶往梳妆台走去,对镜整妆去了。
二福姐重新挽好了头发,洗了脸,抹了点香脂膏子,又盘坐回炕上继续绣花去了。
屋里的人都面色平静,仿佛没发生过什么事似的,就连受害人二福姐此刻也跟没事人似的——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那个,姐……”张子桐感觉有点口干地唤了声二福姐。
“……”二福姐飞针走线间,抬起看,沉默不语地看向张子桐。
那脸……有种地狱轮回五百遍,阴气颇重的赶脚。
“……没事!”张子桐抽动着嘴角,干笑道。
“……”二福姐又垂下头继续飞针走线,只是觉得那针尖穿透织物的一瞬间,二福姐的手劲重了好多,好像在戳着什么。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