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朱、晏兰吃吃地盯着黑剑,孤星瞧二人那吃惊的模样,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出言解释什么,心念一动,黑剑无声隐去,剑身之上的猎物也在那一刻掉落在地。
莱朱见猎物陡然着地,立时做好防范之姿蹲身而下,将手掌紧紧抵在猎物的腹上,想要探查一下这只野狼的情况,看看是否还有气息,也免得其突然暴起伤了身旁的晏兰。
晏兰盯着那奄奄一息的野狼,只是满脸惊愕却无紧张害怕,她似乎笃信这野狼并不会突起伤人,反而是瞧着莱朱那古怪的神色,变得紧张害怕起来,急急问道:“莱朱哥哥,你,你没……没事吧!”
莱朱没有理会晏兰,依然自顾自地在野狼的腹上探查,掌心几乎是将野狼的每一处探查个遍,每每探查到奇特之处,脸色就随之奇变。
过了片刻,莱朱那惊异的目光移向孤星,问道:“你……你是怎么做到的?这野狼里里外外无一处伤痕,却是只有一口气吊着无法过活。”
孤星并未出言解释,目光看向晏兰,瞧着她一身单薄的粗布麻衣,心中莫名地酸楚,沉声道:“天气将要转寒,这只野狼的皮毛完好无损,你可将其皮毛剥下制成衣服,暂且让兰儿妹妹御寒。”
闻听孤星此话,晏兰眼圈蓦地一红,鼻尖一阵发酸,看向孤星的眼中隐隐闪烁着泪光。
“莱朱哥哥,还愣着干什么呀?难道要让哥哥他在这山林中过夜么?”晏兰的芊芊玉手狠狠地拍在莱朱的后脑勺上,这一掌有势而无力,打在莱朱头上也只是如春风吹拂般。
莱朱吃了晏兰这么一掌,忽地跳起身,捂着自己的后脑勺,委屈的眼神看向晏兰,带着点儿哭腔,道:“兰妹,你……你打疼我了,你瞧,都起包了,给我揉!”
晏兰知晓自己用了几分力,自然也知晓莱朱这幅样子是装出来的,理也不理,当下手掌举起,作势欲要再打。
莱朱这次似乎早有防备,立时避开怪怨道:“兰妹,你好狠心!”言罢,蹲身扛起地上的野狼,笑道:“天色已晚,我们快些赶回去。”
孤星在一旁瞧着眼前二人的亲密之态,心中又是甜蜜又是酸楚,自己何时才能如他们这般,找一心爱之人,就这么安安稳稳、无忧无虑地生活,没有仇恨厮杀,没有腥风血雨。
夜色布满了整个天幕,寒星悄悄挂起。孤星抱着林琰,跟随莱朱、晏兰二人曲曲折折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来到山坳处的一个山洞。
孤星远远地瞧着那个山洞,沉声问道:“莱朱,兰儿妹妹,你们就住在那里么?”
莱朱黑然一笑道:“是啊,那里冬暖夏凉,可舒服着呢!”
“是啊!是啊!”晏兰笑着附和道。
孤星瞧着这二人幸福的颜容,没有再问些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莱朱和晏兰带着孤星进入洞中。这个山洞虽然坐落在山坳处,地势极低,但并不潮湿,里面干燥温暖,显然是常有人入住。
“兰妹,你且在洞中将柴火架起,我去将这狼给洗剥一下。”莱朱言罢,扛着肩上的野狼径直去往洞中深处。
孤星目送莱朱的身影消失,知晓洞底自有一番天地。自踏入洞中的那一刻起,孤星的神识便将这个洞窟给摸了个遍,眼前的这个洞窟并不深邃,洞深大约有十丈左右,洞底的一端并非是封闭的,而是被山上的水流瀑布遮挡,外人也很难从那端发现水流瀑布之中会有这么个洞窟。
莱朱扛着野狼来到洞底,只听流水哗哗,一层水帘倾泻而下,将洞口遮掩得严严实实。
“这野狼不肥不瘦,想必肉质定然鲜美,今晚可要有顿丰盛的晚餐了!”莱朱将野狼放在水帘边上,看着那一动不动的野狼笑道。
言罢,莱朱看向石壁上的某处,起身径直去往那里,右手将石壁上嵌着的小石块取下。那洞壁上的石块被莱朱取下之后,便现出一个手臂粗的小洞穴,莱朱将手臂小心翼翼地伸入石壁上的小洞穴中,取出一把精致的小弯刀。
莱朱凝望着这把精致小弯刀,失神了刹那,便折返到水帘边上,对着野狼沉声道:“狼兄,对不住了,我不吃你,自己就会被饿死。”言罢,将刀刃在野狼的脖颈上一抹,便有一道鲜红温热的血柱喷涌而出,顺着水帘的水直流而下。
洞中常备有干柴,孤星瞧着晏兰忙里忙活,将干柴抱到自己的身旁架起。瞧得有些过意不去,孤星便将林琰躺放在一块柔软的草垛上,起身要相帮,却被晏兰瞧见及时按住。
“大哥,你是客人,你就歇着吧,照顾好这位姐姐。”晏兰盯着孤星的眼睛笑道。
孤星淡淡笑道:“兰儿妹妹,既然我是你大哥,就不能坐看妹妹一个人忙活啊!”
晏兰却不管这些,执拗道:“大哥,我瞧你脸色一直都很苍白,想必是在那河底久了着了寒,你还是歇着,不然,妹妹我可生气了!”言罢,柳眉一横,还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盯着孤星。
孤星拗不过这个妹妹,便坐在林琰身旁探查起她的伤势,可是,孤星是丝毫不懂得医术,更不懂得人体经脉的分布,就凭着自己的感觉摸索,终是看不出什么头绪来,只知晓在林琰的体内有一股寒流四处冲撞,却不知引导之法。
“砰砰!砰砰……”几声火石的撞击声打破了孤星的思绪。
孤星抬眼望去,看到晏兰蹲在架起的干柴旁,双手拿着火石使劲儿地碰撞,可是那火石不知怎的,好似在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