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星神识忽地一阵恍惚,当再清醒之时,蓦然发觉自己身处一片雪亮幽寂的空间内,天空中白雪纷飞,地面上花木锦簇,仿若身在冬春交织的地界。
“我叫巫咸,是他们的大哥,这里是我们灵山十巫的神识界,在这里绝对安全,任何神、人、魔都无法窥视。”巫姑以及其他四巫倏然出现在孤星眼前,当中一位清逸出尘,看来稍显年长的巫者开口道。
孤星眸光移向巫咸,一眼瞧去见他五官精致仿若精心雕琢,神色平淡如水不沾一丝浊尘,当看得久时,又发现他的身形朦朦胧胧,好似笼罩着一层云雾。
巫姑见孤星一时有些发怔,淡然一笑,缓步移至孤星近前,轻启樱唇道:“小兄弟,我来给你介绍下,他是我的大哥巫咸。”
孤星被巫姑美妙的声音惊醒,陡然回过神来,看了看巫咸淡淡一笑,而后又见巫姑指向另一位白衣男子。
“这是我的二哥巫即,别看他不善言谈,做起事来没谁比他更雷厉风行。”巫姑凝视着巫即微微笑道。
孤星凝眸看向巫即,年岁看上去与巫咸不相上下,当然他们这些活了无数岁月的巫者,单看外貌表象是看不出年岁大小的。
“他是我的三哥巫盼,是个多愁善感的男子。”巫姑掩嘴悄然一笑,巫盼见巫姑玩笑自己,面色不由得一阵微红。
孤星看了看巫盼,心中暗自一叹:“这巫盼不光是多愁善感,怕也是娇羞多情吧!”
而后,孤星又看向那最后一人,想来便是巫姑的四哥巫彭了,巫彭瞧来比其他三巫较为年轻一些,虽然不那么明显,可一眼瞧去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此,而且,他那双闪烁的珠眸,似乎蕴藏着无穷的智慧。
“他是我的四哥巫彭,说起来四哥最为聪慧,也很是能言会道。”巫姑看向巫彭轻声介绍道。
巫彭看向孤星微一点头,展颜笑道:“五妹才是天姿无双,美丽绝伦,你把我们这几位哥哥夸得天上地下仅有,但哥哥们的优点五妹你都有呀!”
闻听巫彭之言,孤星暗自沉吟道:“巫姑说得果然没错,这巫彭一番妙语连珠,不光将自身及其他三巫的优点尽言,而且还连带着夸奖了一番巫姑。”
巫姑被巫彭如此夸赞,也不推却也不娇羞,如花般嫣然一笑算是认了,而后巫姑再次转眸看向孤星,淡然笑道:“我的八弟巫抵还在灵溪涧闭关思过呢!你是见不着了,不过,以后总是有机会的呢!”
孤星沉吟了一刹,听巫姑这么一说,又想到在那西皇城夏耕府邸中初遇云霄时,云霄与夏耕间的所言所语,心道:“也是,灵山十巫见着了九巫,却不见云霄的八师父巫抵,想来便是他们所说的打赌之事,巫抵输给了夏耕,便也将灵山的《连山》法经抵给了夏耕。”
“哎,巫抵可真是当得起巫抵这个名字啊!把灵山的宝诀法经都能抵了出去。”孤星心中暗暗叹息道。
巫姑敛起笑意,凝视着孤星正色道:“小兄弟,我们将你的神识带至我们灵山十巫的神识界,为的就是告知你一些隐秘之事。”
孤星看了看巫姑的四位哥哥,而后又将目光移回至巫姑身上,因是与巫姑早先见过,是故觉得比较熟悉和亲切,心中的一些疑问也更愿向巫姑讨教。
“巫姑前辈,到底是什么隐秘之事?”孤星讶然问道,心中隐有猜测这隐秘之事绝不简单,不然的话也不会将自己的神识带至他们的神识界。
“是攸关你的宿命。”巫姑肃然道。
闻听巫姑之言,孤星立时一怔,片刻后又回过意来,自己打心底里就不相信什么天地宿命,只认命由父母所给,命运当由自己所走,方才不辜负父母的恩赐。
巫咸一眼瞧出孤星内心的真实想法,移身上前一步,正视着孤星沉声道;“孤星,天道运转,世间万物皆有宿命,不可不信。”
孤星目光移向巫咸,见他神色凛冽,说得无比正气凛然,心中虽是有些不悦,但也不好忤逆,当下闭口不言沉默下来。
巫姑明媚如水的双眸盯着孤星,从孤星的眼波中瞧出他一副不屈不挠的心态,知晓要让孤星相信天地宿命之说是有些勉强了。
巫咸与巫姑对视一眼,彼此目光交汇不知传递这什么,而后便见巫咸目光移向巫即、巫盼和巫彭,他们之间虽未言语,但好像早就达到了灵犀相通的境界。
孤星有些不解地看向眼前的五位巫者,心中猜疑不透,只见他们纷纷缓袖高举,五道月白色的光束从他们的手心中激射而出,在白雪纷飞的天空中汇聚一处,形成一面银光闪烁的镜子高悬于空中。
“小兄弟,请看。”巫姑素手指着天空中的那面银光镜子沉声道。
孤星早已凝望着天空中的那面银镜,只是看不透银镜到底有何玄机,就在巫姑话音方落,那光芒闪烁的银镜忽地暗淡下来,与此同时,一幕幕影像呈现在银镜当中。
银镜中的影像快速闪过,从死魂渊中开始,直到死魂渊中结束,亦即从炙心救下玄冰柱中的婴孩开始,到孤星将奄奄一息的炙心冰封在玄冰柱中结束,正是孤星过往的种种经历,几乎没有拉下重要的情节。
孤星凝望着银镜中的影像,满目的不可思议,满脸的震骇无以言表,这银镜似乎是时刻监视着自己,记载了迄今为止自己所经历的种种。
“这面银镜是你的宿命之镜,是我们根据你宿命轮转的轨迹幻化而出,现在是否相信宿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