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渐渐没入水中的玄龟,孤星的心中泛起说不出的失落和哀伤,这只玄龟与自己的际遇又是何曾想象啊!
“南荒一行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我们速速赶回青阳山,晚了我怕火魅冲破封印。”无尘子催促道。
傅婉灵附和道:“是啊!咱们快点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这里简直不是人来的地方,这么多蛇虫猛兽,原想只是下山玩玩,却是凶险连连,还是待在剑宗里好。”
为缓和这沉闷的气氛,无尘子哈哈笑道:“你这个调皮精,以前你不是老嚷嚷着让我带你到山下玩玩吗?这次又要怪我带你下山吗?”
傅婉灵嘟起嘴道:“是啊!都怪你,无尘子爷爷,好事想不到我,这种事却非要拉上我。”
孤星和萧慕楠看着这一老一少的嬉闹拌嘴,嘴角不约而同的勾起一抹弧度。
孤星等人御剑往回赶,这次不比来时,众人轻车熟路,避过了弯路险道,速度倒是快了不少。
“无尘子师父,这南荒有多大?”御剑飞行的孤星突然问道。
“我们只是在南荒与大荒九州的临界处,并未深入南荒,这南荒之大也许比之九州不遑多让。世传南荒深处也居住着许多人,但他们却与我等不同,具体有何不同,这……我也不太清楚。”无尘子缓缓道来,向孤星讲述着自己的所知。
漆黑的夜空没有繁星,没有皎月,仿佛一块没有任何点缀的巨大黑幔笼于天空。一个瘦削的白衣男子静静地躺在黑莲之上,四周是泛着幽光的黑色水面,水面之上尽是错落有致、静静待放的黑莲花苞。在这一切以黑为基调的环境中,他的白衣是那么的醒目耀眼,给这沉闷的环境添上一点活力星彩。
两个身着黑色斗篷的魔族之人静静地伫立于池塘岸边,在这幽黑静谧的夜里,看不到他们的具体面貌,只能瞧到黑斗篷下面泛着绿色幽光的双瞳。二魔紧紧盯着水面上的白衣男子,久久未言。
一道雄浑的笑声传来,打破了这里的静谧。二个黑斗篷之魔恭身而立,朝着笑声传来的方向齐齐望去,恭声道:“域主,他就是你所要之人吗?”
笑声未散,一道虚幻的光影便浮现在二人面前,光影浮动不定无法辨其容貌,但瞧身躯却是魁梧矫健。
域主光影朗声道:“此人非是魔君所要之人,本来按照魔君的推算,我们暗域黑莲本可接来那逆命弑神之人,只可惜中间出了点变故。”顿了顿域主又道:“魔君说了,此人也是乱命之人,是大荒复仇者,你们且不可伤他,也不要干涉他的任何举动,任其自然。至于其他八域就非我能管的了的,我只把话带到即可,一切还是看其造化吧!”
“他就要醒了,我去向其他域主传达魔君的指令。”留下这句话,光影便瞬间涣散,留下一片虚无。
白衣男子就是被暗域黑莲带到魔界的风逸尘,由于时空变换,穿越赤阳结界时对自身的损耗也是极大,所以一度陷入昏迷之中。
风逸尘睁开惺忪迷蒙的睡眼,环视四周昏暗模糊的景物,喃喃道:“这就是魔域吗?我到底昏迷了多久?”当他看到站在岸边注视着他的两个黑衣斗篷之魔时,骤然起身,警惕心陡然升起。
“你们是魔界之人?”风逸尘试探性问道。
“哈哈……魔就是魔,什么又是魔又是人的,小子,不记得是谁带你来的吗?”一黑衣魔纵声笑道。
风逸尘略微思索了一下,沉声道:“听你声音像是投影到大荒的那个人。”
“呵呵……记性不错,但是你错了,是那个魔。”黑衣魔纠正道。
“这里是魔界九域中的暗域,刚刚域主发话了,让我们不可为难你,但你还是得小心行事。魔界一切以实力为尊,你若在我们暗域出事,域主自会为你做主,但你若在其他八域出事,即使魔君出面,也不一定会卖他这个面子。”黑衣魔又道。
风逸尘忖道:“世人都说魔族凶狠好斗,弑杀成性,但瞧这位魔族之人也非那种歹毒之魔,虽是看起来诡异,但却给人一种凛然坦荡之感。”
“好了,我们走了。人魔殊途,我们也帮不到你什么,咱们后会有期。”说罢,不待风逸尘回话,二位黑衣魔便凭空而去,了无踪迹。
风逸尘暗道:“这北溟魔界确实怪异,这里无风无月,万籁俱寂,到处都是黑暗,就连花草树木也是单一的黑色,难道魔界九域都是如此吗?适才听那位魔族之人说起这是暗域,而我此行的目标是血域,却是不知血域该如何前往。”
想到玉心,想到玉心那苍老的面孔,想到她那如雪白发,风逸尘的心中就有一股锥心之痛。也许自己的心中也有玉心的心血,每当忆起她的时候总是心跳加速,血液沸腾,有种挥之不散的痛与甜蜜,仿佛她就近在咫尺。
风逸尘调动内息,可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聚起真气,心中遽然一寒,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升脑门。在这强者为尊、弱肉强食的魔界,想要生存下去没有实力可谓是寸步难行,无法调动真气的风逸尘与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无何区别。
“既然人类所修炼的真气在魔界无法运用,那我就从零开始修魔,任何艰难险阻都无法阻挡我复仇的道路。赵君昊,赵琳,帝癸等着我重返大荒,那时我将会以整个夏王朝来祭祀我母,祭祀我母国有娀所有的亡灵。”风逸尘紧握双拳,咬牙道。
风逸尘以莲为舟,双手为桨,使足力气一点点地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