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抬头望:“雨停了。”
伽斯洛撇着嘴,“我没带伞。”
“哦,”沫看了眼满地积水,瞥了眼身旁像妖精一样浑身散发着诱人魅力的伽斯洛,口气一转,嘿嘿笑着:“你又让谁追着算命了,跑我家来躲着?”
“你还是先担心你脸上的伤吧,真该死,刚刚怎么忘了叫上医务人员!”伽斯洛盯着沫红肿的脸颊皱起眉头,随即懊恼的跺着脚,八厘米高跟的靴子踩在雨后湿漉漉的地面“哒哒”作响。
“已经不怎么疼了,消消肿就校”沫摸着脸。
“要是薰知道你让打了,指不定气成什么样呢。”伽斯洛想着那人生气的样子,顿时一阵头疼。
沫白了她一眼:“起码,薰不至于像你这样,直接上去打人家脸。”
伽斯洛让气笑了:“那倒是,薰多淑女多高冷啊,这种事情,她哪用得着亲自动手。”
所以你就替她动手了?
这么来,你给人家一巴掌,是为了让薰保持淑女风范?
沫很不理解伽斯洛这神奇的思维,但看着她又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也就懒得再问了。
反正是为自己出气!
就是不知道,学校会不会嫌自己捣乱,然后
看着沫一脸忧愁,伽斯洛顿时无语了:“瞎想什么呢,薰厉害着呢,用不着你担心,再那家伙也快醒了,她们不去找别人麻烦可就谢谢地了。”
到这里,沫也不由发愁。
晃晃悠悠的,去完医务室后,伽斯洛直接领着沫回家。
还不到中午,虽然暴雨突然下开,又突然停了,搞得气象工作人员很没面子。但好在雨后云依旧很厚,所以有些灰蒙蒙的,勉强也算是今多云。
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沫突然想起来。
还没放学,不让出门!
想到这里,沫又望着旁边伽斯洛。她一身带着异域风情的紫色长裙被微风一吹,裙摆翩翩飞舞,整个人好像从画中走出使一般,看得远处几个人都挪不开脚步了,沫沉思了起来。
伽斯洛看沫盯着自己发呆,得意的挺起胸:“终于理解姐姐的魅力了?”
沫很平静的摇头:“不是,我在想,你来的时候下雨,你没带伞还没湿。”
伽斯洛一脸失望,特没好气:“让出租车司机送我到你楼下的啊。”
沫顿时惊讶:“门卫让车进学校?”
伽斯洛也惊讶了:“你觉得他们会拦我?”
扫了眼远处那几个陷入痴呆状态的人,沫表示他懂了。
要知道,倾国倾城这个词,对伽斯洛来,真的不算夸张。再有,她的灵息总会让那些普通人不由自主的信任她,所以,伽斯洛不带着口罩出现的地方,总会引起骚动。
伽斯洛是占卜师,用她自己的话,是非常非常厉害的那种,所以,总有好多人想尽一切办法去找她,求着给自己占卜。
所以,不想理那些人,就躲得远远地。
沫总觉得以伽斯洛这种不靠谱的性格来,事实真相是——她给别人占卜的时候,把人家坑了,所以到处逃。
“真亏你一到晚还能活的这么轻松。”这是沫当初对伽斯洛的感慨。
“哼,我不相见的人,肯定是找不到我的,就算有,也不过就那一两个,”伽斯洛很不在意,“到时候我就来找薰,有本事找出我的那几个知道我在这儿,就不敢来了。”
“我们家是你最后的避风港?”
“嘻嘻——”
在学校门卫呆滞的目光下,沫跟在伽斯洛的身后,轻松走出校门。
为了让沫的脸尽量恢复些,两个人选择步行回家。
花海,处于幕本市郊外。
而学校,尽管不在市中心,可以离得够远。
所以,沫有足够的时间等脸好起来,这一点,他完全有把握。
都是这么多年迟到后,血跟泪的经验!
气不错,路上人也不多,在沫的强烈要求下,伽斯洛闷闷不乐的带上口罩,才让他们不显得那么引人注目。
才出校门没多久,一个声音叫住了二人。
“哎——内个穿校服的男生,你等下!”
沫左右看了看,街道上孤零零的这几个人好像没有穿校服的。
叫我?
带着点疑惑回头,紧接着,就被一个瓦亮的大光头闪了一脸
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老大爷,沫愣了下,然后很有礼貌:“有事吗?”
老头看着沫:“你不记得我了?”
沫皱起眉头想了想,似乎没在哪见过啊,有些尴尬:“我们见过吗?”
老头直接就炸毛了:“你丫早上把我最后几根头发搞掉了,还问跟我见过没?没见过我现在顶这么大个反光镜跟你在这儿话呢?”
我把你头发弄掉了?!!
这怎么可能,我闲的没事拔您老最后几根头发玩?
我是有多缺德啊!
沫自认自己不是那么凶残的人,薰可是把自己教的很乖的!
但是看着老饶表情不像是开玩笑,沫有些迟疑了,接着,想起早上赶时间去学校的时候,似乎是有人喊这什么来着仔细想想,声音好像,跟这个光头老人挺像的
沫的头上冒出黑线来,有些尴尬:“那您怎么不叫住我?”
老头气轰轰的看着沫:“叫你?怎么叫你,你跑的跟狗似得,我家狗都追不上你,你指望我这老胳膊老腿去追你?!”
越想越来气,而当他习惯性的把手伸到头顶想摸着冷静冷静后,老头的身体僵了下,接着,满脸悲愤的举起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