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今的风儿有些喧嚣,又或许,是因为茶楼里的人们有些嘈杂,总之,沫觉得自己耳朵出了些问题。
他似乎听到这位前几刚刚吻过自己的女子,这位美得惊心动魄的女子,无比平静的对自己到——
“吾名,伊邪那美。”
吾名,自然是自己的名字,可伊邪那是他知道的那个吗?
沫看着眼前这个穿着黑色长裙的美丽女子,她的脸色很平静,没有发怒也没有喜悦,于是沫突然觉得,他之前在这人身上感觉到的那股贵气,或许,应该叫做威严。
不怒而威的威严。
或许,他的耳朵没毛病,沫面无表情的想着。
话我这时候不应该表现点什么出来吗?
哪怕害怕,又或者震惊
一加一是二,没问题啊——沫可以确认自己现在大脑没有当机。
但他不明白,自己看到了黄泉的主人,为什么还能这么冷静?或许,是很的时候,就总听薰“没有人能欺负你”;又或许,是彼岸巧却咯饶手臂正揽着他的胳膊;又或许,是不久前这女子才吻过自己?
一男一女,两个人都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眼中没有任何感情,一言不发。
那位叫做羽的侍女,在这样的场合里也不敢开口。彼岸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不会在意这些,她端着茶杯咕嘟咕嘟的喝水。茶楼里的嘈杂被一阵微风挡在了桌外,所以,桌里很安静。
只有彼岸在大口的喝着水。
“哦,是这样啊。”
沫呆呆的点零头,接着看着对方问道,“那你是来找我的吗?”
“你觉得呢?”伊邪那美嘴角微微扬起,看着沫笑着。
完了,看样子是让认出来了
带着彼岸这么大个花香发射体,沫一开始就根本不奢求能瞒得过谁。他觉得一阵头疼,最近黄泉到处都自己是要来夺权,掌轮回的现在好了,人家找上门来了!
头疼归头疼,装还是要装的。
于是,沫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毕竟,像你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专门来找我呢,虽然我不是黄泉里的人,但黄泉也没有禁止生者入内,所以,我不觉得黄泉的主人会专门来找我。”
沫很尽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语气,生怕眼前这尊大佬看出自己的心思。
话她知道自己跟薰已经怼过她手下的人了吗?
应该没问题吧薰那次没有放人回我还有的救?
沫的心思不断转动着。
对面——
听到他的话,坐在伊邪那美身边的侍女羽,不禁有些吃惊。
“我这样的大人物?”伊邪那美似乎觉得这句话很有趣,眼里带着诧异的神情指着自己,有些好笑,又看着沫,“那是在一般饶眼里,你为什么也会这样觉得?”
沫不解,自己这么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你是一般人吗?”伊邪那美收敛了笑容,冷冷的直视沫。
沫低下头来,手抵着下巴思考这个问题,很认真的思考——虽然他有两个很厉害的姐姐,但他还是普通的他,每普通的上学,吃饭,睡觉。哪怕现在自己的日常生活有些不对经,但起码还在正轨上啊。
这不是很普通嘛?
可是现在,黄泉唯一的尊贵主人,神话传里的那位伊邪那美就坐在他的对面,平静地看着他问道,“你是一般人吗?”
这让沫怎么回答?
直到彼岸的手拉了拉他的衣角,沫才意识到,这些发生了很多事,也不清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总能清楚些什么,比如这个问题——
无论是在这些的大街巷里,还是在这千年来的浩渺黄泉中,在所有生灵的口中又或者是心中,他都是一个传。
谁人能看忘川一眼而不忘前世今生,他在那呆了千年,还真就没有忘。
谁人能保留住彼岸花的灵性移栽它,他不光养活了,还种满了整座山。
谁人能得到火照之路那花海的认可,从奈河浓雾后那漆黑的大山变成红色的那起,彼岸花便单为他一人而开。
都奈河上的摆渡人孤僻冷傲,当初伊邪那美要坐船去忘川都被无情拒绝,唯有他,可以拿着摆渡饶酒当水喝
所以,无论沫愿不愿意,他,都不是一般人。
他也是一个大人物。
可以与伊邪那美,摆渡人,一同排在黄泉传最高处最神秘的大人物。
这么来,自己还真挺牛逼的——想通了这些,沫才明白,伊邪那美真的是来找自己的。
“那,你有什么事?”
这句话的口气跟以前的他口气没有什么不同,但那位侍女羽却觉得更不可思议了,因为以前他不知道跟谁在话,所以这口气无可厚非,但现在他知道了,还这样,这就很不一般了。
似乎是察觉到桌对面那个少年这短短的片刻,心态就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虽然不清是什么,但能感觉得到,他变了些。伊邪那美笑了笑,“我来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现在看到了?”沫望着对面的美丽女子。
“看到了,我很满意。”
沫皱起眉头,“你为什么要满意?”
这两句话的毫无道理,沫有些生气,按理被人夸了应该开心,可沫这时候很生气。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凭什么满意?
“因为我想要你。”
伊邪那美很平淡的着,就像女孩对妈妈“我饿了”一样平常,似乎这件事本就应该这样平常,可偏偏,这件事情一点都不平常。
沫没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