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巨大的拍卖会场,台下有无数参拍者仰着头。
却是万俱寂。
所有人此刻都看着这个刚刚推开门进来的少年,脑海中回荡着那句话。
谁这么变态,要喝我的洗澡水
喝我的洗澡水
洗澡水
这句话简直浩浩荡荡,震撼人心!
安索纽伦显然知道他要来,脸色丝毫不变,只是有些恼火地回望着这个少年,“我这好难得亲自来拍卖一件东西,你还跑来来拆台。”
“你要卖的可是我的洗澡水!”沫狠狠的瞪着安索纽伦,咬着牙道。
安索纽伦没有一点自己错聊自觉般白了沫一眼,轻轻吐了口烟,“你又不是女的,还怕这个?”
沫毫不退让的瞪着他。
安索纽伦这才苦起了脸,“真不让?”
“不让!”沫十分坚决。
于是,安索纽伦只好叹了口气,“既然这样,那算了。”
随后他一摆手,对台下的众人,“你们听到了,拍卖就到此,都散了吧。”
台下的安静没多久就被打破。
人们这次彻底炸开了锅一样,人声鼎罚
许多年轻人都不可置信的大声质问着,哪怕在二楼那些贵宾室里气势如渊的老人,又或者眼神锋芒无比的孩子,在此刻也都一脸无奈的表情,看着展台上那个懒散的男子。
可不管是台下那些无知者的喧嚣,还是二楼那些老家伙们的目光,安索纽伦都没有理会,他看都没有再看一眼。直接带着沫从身后那扇门走了出去,后面两个面无表情的黑衣女人推着放那盆水的车跟着出来,门才关了。
“你就是为了卖我洗澡水才专门开的澡堂?”
沫简直不能想象,“你可真是个人才。”
听到这句话,哪怕是安索纽伦这样活了几千年的人,也有些尴尬的回望过来,“我就想着随便开个玩笑,哪想到这么多人来了。”
“所以干脆将错就错?”
“其实你这么一我还真觉得自己挺才。”安索纽伦若有所思的点着头。
沫张着嘴不出话来,他觉得这人是得吃药了。
香格里拉的这场传的轰轰烈烈的拍卖被终止了。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很多地方,很多大人物的耳朵里。
原因是,拍卖中进来了个清秀少年,问道谁这么变态要喝他的洗澡水。
然后很不客气的让安索纽伦停止了拍卖。
结果,真就停了
于是众人哪怕再多怨言,对着面无表情的黑衣侍女也不能做什么,就像二楼那些高贵的大人物们,哪怕那位老人白花花的胡子吹得再高,哪怕那个眼神冷的跟冰一样少年真的把贵宾室里冻成了冰,又哪怕一位金发女郎走路时高跟鞋踩得结冰的地面都“哒哒”作响。
他们也无可奈何。
这样的结果让许多大人物都无可奈何,但总要找些安慰。
比如,那个少年是什么人?
从黄泉来的几位老人立马想到了前些的传言,想来那是真的了。
至于其他地方的大人物,虽然他们有许多耳目,在他们的地盘没有什么能瞒过他们的。但黄泉,是真真正正的另一个是世界,那里是死者的世界,一般人谁闲的蛋疼往那跑?
所以,他们一点也不知道那里发生的那些事情,甚至就连这次的彼岸传,也是流传了千年才被他们听,也还一直以为只是个痴心饶童话故事。所以根本猜不到这个少年的身份。
但终究,很多目光注意到了那个年轻人。
被这么多大人物注意到,对许多人来一定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但对沫不是,就算他此刻也不知道自己让注意到了,但危险总会自己找上门来。
好在,他是从安索纽伦的门里走出来的。
而安索纽伦的门到底通向哪里,世上还真的没几人能找到。
所以无论是他还是吊儿郎当的安索纽伦都没有在意那些人。
“外边是半夜吧,这么晚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安索扭头看着庭院里池塘中荡漾着的水波,奇怪的看着沫,“你家的姐姐不管你?”
沫抬头从幽静的院子里看着,才发现漫都是群星闪耀,很是吃惊,“为什么你的院子里能看到星星?我在外边就看不到。”
安索纽伦看他不想回答,也就没有多问,很随意的着,“我的店里看到的不是你在外边看的那片。”
沫望着空中的星河,沉默了下来。
两个人又回到了阁楼里,安还在逗着猫。斯里兰卡这个丫头也来了,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捧着茶杯吹着气,看到了沫,这个丫头很热情的朝他招着手,却不留神另一只手中的茶杯烫了一下自己。
“你骂他没有?”斯里兰卡很好奇。
这句话的很突兀,为什么要骂?骂谁?
沫却很容易就听懂了,瞥了一样躺回大卧椅上装死的安索纽伦,“没。”
“你真仁慈。”
斯里兰卡由衷的感慨,安又咯咯的笑个不停。
听着安的笑声,跟斯里兰卡随意的打趣安索,沫觉得这种感觉十分熟悉,却又不知道在哪里遇到过,他觉得应该是所谓的前世记忆,但他又想起来自己的前世似乎已经过了千年,那过
好在,他想起来在哪儿有过这样的事情了,惊讶的看过去,“你们俩还在黄泉给我带过路?怎么还扮成鬼差?”
“哎呀,你终于发现了啊,鬼差多好玩。”斯里兰卡歪着脑袋笑,“你当时还趴在安的身上,跟我们装伊邪那美的信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