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见长公主看着外面,便忍不住一笑,“就这么想见她?”
“女儿还是第一次听如英这么夸一个人,不免好奇嘛。”长公主依偎在皇后身边,乖巧的道:“我还以为如英这样的女子全大梁只有一个,没想到还会出现第二个。”
皇后微微一笑,林清婉能够在林江死后独自撑起林氏嫡支的确不错。
有宫人进来禀报:“回禀娘娘和公主,郡主已经进了后宫了。”
皇后就对长公主笑道:“这下你可以见到了。”
林清婉带着林玉滨进殿拜见,俩人学这宫廷礼仪可是学了不少时间,长公主等她们拜罢亲自上前把林清婉扶起来,打量着她笑道:“果然是个美人,如英没骗我。”
林清婉大方的笑道:“不及殿下美丽。”
元华公主挑眉,她还是第一次听人夸她美丽,忍不住笑问,“妹妹果真觉得我美丽?”
林清婉真诚的点头,“美人在于气质,这世上有几人及得上殿下?”
元华公主哈哈大笑起来,对此马屁很受用,“如英一定没少与你说起我。”
这些马屁都正好拍在点子上。
“好了,好了,”皇后笑道:“你就不要难为婉姐儿了。”
她对林玉滨招手道:“这就是你那侄女?长得可真好。”
林玉滨微红了脸上前请安,这才走到皇后身前。
皇后最喜欢漂亮的姑娘,看见她这样喜爱不已,“早听你姑姑说起你,这两年每年都收到你的画儿,不知今年可更进一步了?”
“技法上倒是略进了一些,可要出好画还得看机缘,娘娘若喜欢,臣女便给您多作几幅。”
“那感情好,我就喜欢你的画,不像元华,画的画越发匠气了。”
“母亲这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我这个旧爱了。”元华公主拉着林清婉笑道:“正好,我们姐妹作一堆,对了,此次入京要留多久?我带你好好转转京城。”
“短则一个多月,陛下万寿之后便回去,长则,”林清婉抬眼道:“归期不定,总要得了如英郡主的消息才敢离开。”
皇后和元华公主一怔,问道:“如英的消息,什么消息?”
林清婉眼中显出悲伤,问道:“娘娘和公主真的不知吗?”
俩人对视一眼,蹙眉问道:“知道什么?”
林清婉脸上闪过诧异,好似想到了什么般脸色一变,犹豫了一下,还是跪下道:“皇后娘娘,臣求见陛下。”
皇后脸上的笑容慢慢落下,凌厉的盯着林清婉问,林清婉低着头跪着,一动不动。
林玉滨吓了一跳,连忙后退跪在姑姑身边。
皇后看了姑侄俩半响,最后脸色冷淡的道:“陛下国事繁忙,我会与你通禀的。”
林清婉就磕下头道:“娘娘见谅,臣女以为洪州之事是陛下默许,这才心中惶恐,可今日见娘娘和公主竟一无所知的样子,这才知臣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才要求见陛下,毕竟洪州之事关乎大梁安危。”
元华公主惊诧,“洪州出事了?”
皇后盯着林清婉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明白她入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难怪呢,入京贺寿的名单早就呈上来,林清婉并不在其中,宫宴也没设置她的位置,可突然她就冒出来了。
也不知洪州出了什么事。
想到去年钟如英入宫时表露出来的态度,再想到洪州的地理位置,皇后心中也微急,
虽然不知是什么事,但能让林清婉千里迢迢赶到京城的显然不是小事。
皇后不动声色的看了贴身宫女一眼,宫女便悄悄退下。
皇后沉默半响,这才让人起来,意有所指问:“林郡主与钟将军关系匪浅啊。”
林清婉低头道:“臣在闺阁之中时便久仰钟将军大名,有幸被陛下和娘娘收为义女后更是与她神交已久,及至去年相见,这才结成姐妹情谊。”
林清婉微微抬头看向皇后,“我们既有姐妹之义,又有知己之情,她有难,臣自该赴汤蹈火。”
“就算是忤逆君上也在所不惜?”
林清婉叩头道:“臣自然不敢忤逆圣上,只是希望能为她最后做些事情。”
“所以洪州到底是出了何事?”一道浑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皇后和长公主看到沉着脸进来的皇帝,连忙起身拜见。
林清婉和林玉滨也连忙转了身下拜,林清婉还趁机暗暗握住了林玉滨的手,安抚性的拍了拍她。
这个动作虽隐秘,却还瞒不过三位人精的眼睛,皇帝和皇后面色虽依然严峻,但心中的不满还是消了一些。
皇帝大踏步走到上首,抬手道:“起来说话吧。”
林清婉却继续跪着,抬头直视皇帝,“敢问陛下,可是您下令封锁洪州向外的路,让消息不得外传?”
皇帝大皱其眉,“这是何话,朕为何要这么做?”
林清婉脸色大变,“不是您,那是谁有如此能耐做这种事?”
她像个惶恐的小孩一样道:“陛下不知,我有一个侄子出去游学,却于鄂州一带失踪,他们一行六人只逃回了两个,身上只带了这一封公文和信件。”
说罢从怀里取了公文和信件奉上。
内侍连忙接了检查过后奉给皇帝。
皇帝打开一看,面色微变,这是加急军报,他“嚯”的一下站起,问道:“这是哪来的?”
“他们说是从两个洪州军士身上得来的,有人在追杀军士,他们看见了便插手一管,却惹祸上身,最后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