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傍晚,下班后的顾曼晴,直接来到一家比较高档的餐馆,跟墨阅辰见面。
每隔几天他们都会见面,只不过是秘密的、私下的……
今天,墨阅辰坐在一个包厢里,点好了一大桌菜。顾曼晴一进去,他便客气的招呼她坐。
顾曼晴就觉得,今天的墨阅辰好奇怪,比以往要阳光、要快活,不再阴气沉沉。坐下来后,便用疑惑目光看着他,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喜事?看你,春风得意的样子……”
墨阅辰不急于回答她,而是指了指那一大桌子菜,告诉她说:“这是这家餐馆,最有名的九道菜,今天特意请你吃。”
此时,顾曼晴对美食的兴趣完全抵不过对他的兴趣,还是瞅着他,说:“谢谢你的款待。只是,你得先跟我说,今天约我主要为了什么事情。”
墨阅辰不怎么看顾曼晴,这会儿又悠悠给自己倒着红酒,终于回答她说:“不。我得先问问你,这个星期,思远集团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
“特别的动静?”他的用词又使得顾曼晴烟眉微微挑起,透出一种成shú_nǚ人的风韵和性感。
墨阅辰点了下头,依旧不看她,说:“是。等你说完了,我再告诉你我这儿的好消息。”
顾曼晴无奈,不跟他执拗,又沉下心想了几秒,仅仅几秒。
“有!”她立马重声说。
从昨天下午到前面一刻,她一直在打听,冯驭良找段清缘借钱做什么。
这一瞬间,墨阅辰的所有注意力又被她的语气吸引,扭头睥睨着她,急问:“什么?”
顾曼晴目光如水,然而,却是冰冷的寒水,与墨阅辰对视,气质一点儿都不弱,说:“思远集团有五千万闲置资金,昨天,段清缘全部提到了别人的账户。”
墨阅辰听着,倏然,温柔的双眸释放着奇异的光芒。他越来越有兴致,好奇心越大了。
“哦?提到了谁的账户?什么要这么做?”他问,有些不敢相信,脸上美好笑容也渐渐消失。
顾曼晴轻轻吞食自己的口水,哽了哽,而后缓慢吐字,“冯、驭、良。”
蓦地,墨阅辰的表情完全僵敛,“冯驭良?”
冯驭良就是段清缘的岳父,他比谁都清楚。
见他不信服,顾曼晴又点了下头,一动不动盯着他,说:“对。墨阅辰,我们都错了。冯家跟段家,关系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好。而且,段清缘敬重冯驭良这个岳父,冯驭良欣赏段清缘这个女婿。”
顾曼晴说得如此认真,墨阅辰这位明智人,自然很快便领悟到了她的用意。
他又动了动身,目光随之距离顾曼晴越来越远,同时唇角不自觉的抽搐了几下。
“也许这只是表面现象。顾小姐,毕竟有的事情,你不了解……”墨阅辰不以为然说。
他跟顾曼晴志同道合,也希望冯家跟段家关系僵,能有多僵便多僵。甚至他比顾曼晴更为自信,某一天,他绝对会弄得冯段两家水火不容。至于原因,乃他手中掌握着一些信息,一些顾曼晴不知道的信息,有关于当初冯家的建筑公司突然出现事故的。
“什么事情我不了解?”顾曼晴又诧异追问,还是盯着他。
墨阅辰跟老板,背着她另有许多动作,她一直知道。
发觉自己说漏了嘴,墨阅辰的脸色又变得比较灰暗了,尴尬躲开顾曼晴的目光,转移话题说,“没什么。对了,他们两家的关系,你真的不必挂心。相信我说的,他们之间一旦出现一丝矛盾,连这种表面现象也会立马没法维持。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打探清楚,段清缘想做什么,或者冯驭良想做什么。”
顾曼晴知道,墨阅辰不想说的东西,就算撬开他的嘴巴,用刀架着他的脖子,他也不会说。
“我已经派文煌去打探了。”顾曼晴说,始终注视着他。不过,眸中的光芒愈发冷锐,透露着不满和不甘。
“你这边了?最近有什么喜事?”她又询问墨阅辰。
墨阅辰再次镇定,面容上的阴霾也跟着消散,恢复往常的温文尔雅。
“明天,我约了段清缘和冯蓁蓁。”他回答说。
顾曼晴烟眉再皱,颇为不解,并且有些焦急,“为什么?你约他们两个一起,接下来的游戏还怎么玩?”
墨阅辰端起桌上的红酒,细细品嚼一口,表情越绽越开,又用耐有寻味语气说:“不是同时约,是一个一个约。他们夫妻,分道而到。”
“嗯?什么意思?”她连眼眸都疑惑的眯起了。
墨阅辰又笑得诡谲阴沉,稍稍靠近顾曼晴一点,得意而具体的讲述起来……
明天就是周六,傍晚,段清缘和冯蓁蓁回家很早。吃完饭之后,他们又没有在楼下多待,早早的回了房,一起窝着。
经过一个星期的细心护理,冯蓁蓁胸口的伤痕已经愈合七成了。
在浴室泡澡时,看到那些疤壳一点一点掉落,她甜美姣好的脸庞上又绽放出一丝喜滋滋的笑容。
“都好了,真好。清缘买的那些药物,挺管用的。”她的嘴边念叨说,很感激近期段清缘为她做的一切。之前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时候,段清缘会给予她宽敞的肩膀。
段清缘,冯蓁蓁泡澡完毕后,穿上衣服,走到他的身边。
段清缘在浏览新闻,样子很是专注、很是认真。冯蓁蓁仍旧忍不住打扰他,一步一步挪,距离他越来越近,喊着他,“清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