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蓁蓁又绞尽脑汁回忆,那天晚上,她在电影院的厕所里碰到顾曼晴。记得那时候,顾曼晴对她说了好自信的一番话。
顾曼晴说:某一天,当你见到了我的男朋友,你一定会非常震惊、非常后悔。并且,还会向我服输。
“哥,你是顾曼晴现在的男朋友?是吗?”她问冯海焘。
在这之前,她都对顾曼晴所言不以为然,她不相信她那么快又交了新男友。直到现在……呵呵……
现在的冯海焘倒是理解冯蓁蓁的惊愕和焦躁,又轻轻点头说:“算吧。我跟她交往有一段时间了。”
冯蓁蓁摇摇头,潋滟双目中的光彩越来越少,又很慢很慢、很轻很轻,对冯海焘说:“不,哥,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跟她……”
她没有资格管兄长的事情,但是,她就是不赞同冯海焘跟顾曼晴交往。十分明显,顾曼晴是一个坏女人,她爱的人是段清缘,她是为了利用冯海焘。
冯海焘也摇摇头,替顾曼晴说好话,说:“蓁蓁,我知道你不喜欢晴晴,毕竟曾经,她跟清缘是……一对。可是,你要相信她会忘记清缘的,之前她就答应了我,她一定会努力。”
冯蓁蓁又无奈苦笑,咖啡馆服务生过来,问她需要什么。她说了一声no、摇了一下头,表示什么都不想喝。因为现在冯海焘的行为,在她看来乃不争气的行为。然而,她真的没有资格去评判或责骂或教诫兄长。
沉声一叹后,她又语重心长,提醒冯海焘说:“哥,你把她想得太简单了,她跟你在一起,只是为了利用你。她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忘记清缘,这几天我天天见她,她每天都会刺-激我,逼我离开清缘……”
冯海焘远山一般清秀的浓眉又轻轻一拧,多余的话语他都没有听进去,就听进去了一点。
“这几天你天天见她……那她现在在哪儿?”他连忙询问冯蓁蓁。因此他更加觉得,这一趟他来得值,之前他猜测的那些内容,都是存在的。他也忘记了关心妹妹,询问她跟丈夫出来度蜜月,为什么还总是跟第三者见面。
也是他的欣慰和关注,惹得冯蓁蓁更不开心,声音变得又冷又凶,说:“她现在天天陪医院啦!前些天,她为清缘挡枪,受了重伤!”
蓦地,冯海焘脸上表情全部凝敛,结实的身子也颤了一颤。
“你说什么?蓁蓁……晴晴她……”他目光炯炯盯着冯蓁蓁,心口如同被刀剜了,连话都说不完全了。
不过这其中的原因,并不是因为顾曼晴为段清缘所做的一切,而是因为顾曼晴受伤住院了。
冯蓁蓁更加无奈,又一脸戾气,不太耐烦说:“哥,既然你是为她而来,那我带你去见她吧。现在,我们就去医院吧。”
偶尔,冯蓁蓁也是雷厉风行的性子。特别是如此时刻,冯海焘这番固执,对顾曼晴沉溺着迷,听不见她的话。所以,她便轰轰烈烈、大大咧咧、气势汹汹,只想赶紧去证明她自己所说的话。
冯海焘也毫不犹豫,同意了她的建议,“行,你带我去。”
然后,兄妹二人火速离开咖啡馆,招揽一辆出租车,匆匆忙忙出发。
在去往y红十字医院的路上,冯蓁蓁还拨通了段清缘的电话。
她直接告诉段清缘,“我哥已经过来了,现在跟我在一起。他要见顾曼晴,所以我带他正赶往医院。”
在电话里,段清缘没有多说一句,就轻轻点头,应她道:“嗯。我知道了。”
本来他也无话可说。而且他想,冯海焘过来了,对他和冯蓁蓁来说,或许也是一种帮助。
冯蓁蓁那么快便挂了电话,冯海焘坐她身旁看着,又问道她,“清缘一直待在医院,陪着晴晴?”
冯蓁蓁又偏头望眼冯海焘,脸上戾气难消,说:“差不多吧。反正这几天晚上,他都守在医院。”
冯蓁蓁说这句话时,很明显带着一股醋劲,冯海焘的眸色不禁再沉一分,一只手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那只手,开导她说:“蓁蓁,哥哥喜欢顾曼晴七年了。哥哥一直不愿意娶别的女人,也是因为她。她威胁着你跟清缘的婚姻,那么,哥哥努力收了她,对你和清缘也是有利的,不是吗?”
冯蓁蓁又恍然发觉,一直以来,她对冯海焘的了解也是那么的少。冯海焘心里藏着一个女人,藏了七年,直到今天他说给她听,她才知道。
“哥哥,你为什么喜欢她?她的为人和品行,你真的了解吗?”她目视前方,轻声询问冯海焘。
冯海焘又点了下头,说:“了解,真的了解。甚至我觉得,我比清缘还要了解她。”
“啊,那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冯蓁蓁又好奇的问。
她虽然不喜欢顾曼晴,觉得顾曼晴人品不佳。可是她不得不承认,顾曼晴是美丽的、优雅的、高贵的,充满魅力的。她认识的男人中,迷恋顾曼晴的也并非只有冯海焘,还有她的丈夫段清缘。
冯海焘想了片刻,然后缓慢的说:“晴晴是一个很上进、很聪慧、很善良的女人。她的老家在偏远的山村,家境贫寒。然而,她总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比如,学历、金钱、能力、地位。记得七年前,她到我们冯氏集团面试,年纪轻轻就对我说了那样几句话……”
“什么话?”冯蓁蓁问。对顾曼晴这个人也越来越感兴趣。
冯海焘说:“创伤磨灭不了她致富的意志,挫折扼杀不了她变强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