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子又想了一会,以一副略带歉意的表情看着周卫红,说:“那真不好意思,周女士,我们段总正在开会,一时半刻没法见您……”
周卫红已然不耐烦,终于直接告诉她,“我是你们段总的母亲。既然他在开会,那没事,我等他。”说完之后她不再理会那女孩子,迈着轻盈而缓慢的步调走开,这里瞅瞅,那里看看。
她不知道,她的身后,那女孩子瞠目结舌,哑然失语。
好不容易调整自己后,她又急忙拿起电话,拨通了行政部的号码。
她极其小声对那头的人说:“喂,我告诉你们一件事情,现在公司里面,进来了一个冷漠而优雅的中年女人,她姓周,她说她是段总的母亲……”
周卫红去了好几个办公室,默默寻找着冯蓁蓁的身影。结果,她没有找到。
来到行政人事办公室时,高雅琦立马起身,迎上去热情的招待她……
最后,高雅琦将周卫红请到vip贵宾室,并且给她泡茶,让她耐心等候段清缘。
当高雅琦踱步离开,准备回办公室去继续工作时,周卫红忍不住喊住她的脚步,语气冷淡说:“等等。”
高雅琦自然马上停步,同时收敛脸上那副夸张的表情,回头张望她,客气询问:“啊,夫人,请问您是不是还有什么吩咐?”
周卫红一直没有见到冯蓁蓁,所以这会儿问她,“冯蓁蓁今天请假了?”
因为周卫红的问题,高雅琦的表情完全丧失,脸部好像变僵了,过了好久才有点结巴回答,“今……今天上午段总告诉我,她……她辞职了啊。”
一时间,周卫红纤细的吊梢眉又微微一挑,甚是诧异,“辞职了?清缘说的?”
高雅琦又木讷的冲她点头,并且连连应声,“对,对。”
周卫红也在脑子里思考了一阵,然后终于轻笑一声,对她说:“知道了,谢谢。”
高雅琦又如释重负,也冲周卫红微笑一下。跟而,她轻轻转身。看似不慌不忙,实则急如逃命。
虽然第一次跟周卫红打交道,可是在她的眼里,周卫红跟段清缘没什么两样。母子两人,都是那么冷漠严肃、那么不易亲近。
待她走后,周卫红坐到沙发上,继续思忖。
“你已经辞职了,看来你还是听了我的话、还是在意清缘的……然而仍旧可惜,因为你的身体里,流淌着步峥嵘那种人的血……”她还在心里对冯蓁蓁说。愈说,眸子里的恨戾之意愈多。
五点多钟时段清缘才开完会,过来贵宾室找周卫红,一脸无奈和不解。
“妈,你怎么来这了?”段清缘问。回忆他们母子,昨天才见过面。
而这时候,周卫红已经不再思考。
见段清缘过来了,周卫红立马站起身来,口吻严肃回答说,“我特意过来找你,当然是有重要事情要跟你沟通。”
而段清缘不太愿意跟她沟通。昨天上午跟她的沟通,已经扰得他心浮气躁、心神不宁了。
段清缘关掉贵宾室的门,跨步走到侧边的小沙发上坐下,一面准备抽烟、一面无声一叹,说:“你要的答案,还是那个。我保证,冯蓁蓁的病一定可以完全治愈,她一定会为我生儿育女……”
见他蔑视的模样,再听他无谓的语气,周卫红又摇了摇头,急切而浮躁的说:“现在冯蓁蓁的问题,已经不再是不孕的问题!”
段清缘已经点燃了一根烟,正准备放进嘴里抽。此刻周卫红这么说,他便不急着抽,而是悠悠抬眸,冷冷睥睨周卫红,不以为然问:“哦?那她还有什么问题……”
昨天傍晚,他将冯蓁蓁啃得连骨头都不剩,纵情而肆意的发泄了一通心中的郁气。所以今天他的心情,相对昨天要好得多。
见此,周卫红更加忍不住瞪他一眼,更加忿气说:“她的身世!昨天下午,我见过了一个人!而你,绝对想不到那人是谁!”
段清缘是聪明人,眸色又于一瞬间变得暗淡,并且眸子浅浅眯起。
“谁?”他的外表仍旧镇定,询问周卫红。虽然他的心里已经猜到了那人是谁,可是不敢确定。
周卫红想起现在是在段清缘的公司,跟段清缘谈论他婚姻上的事情,极为不妥。若是被心机叵测的人听见,还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她又停顿了好一会,然后再对段清缘说:“请我吃晚饭吧!我们一边吃,一边聊。”
这下子,段清缘终于吸了一口烟,说:“行。”
不到五点半钟,段清缘便早早的下班了。周卫红开车,载他离开市中心,来到远一点的地方。
在一家餐馆,周卫红告诉他,“那人是步峥嵘,也就是冯蓁蓁的生父。冯蓁蓁根本就不是冯驭良的女儿,她是老大步峥嵘的女儿。”
当她说完之后,段清缘的身躯又猛然一震。不过,令他感到震惊的,并非冯蓁蓁乃步峥嵘的女儿这一件事情。令他感到震惊的,是佛无心步峥嵘怎么会知道冯蓁蓁乃他的亲生女儿?
他没有说出去,他一直替冯驭良保守秘密。而冯驭良夫妇更加不可能说出去,冯驭良千方百计,就是为了隐瞒冯蓁蓁这个真相。
“妈,这不是冯蓁蓁的问题。她是谁的女儿,怎么可能是她的问题?她难道还能选择由谁生她不成?她爸是老大,她自己又不是……”回过神后,他又冷冲周卫红说。他看也不看周卫红,因为他明白此时周卫红的心思。
一听他这语气,精明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