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蓁蓁又想了片刻说:他还没有回来……
“他?”樊冬惊疑的挑了挑眉。不过很快他又明白了,冯蓁蓁口中的这个“他”当然是指段清缘。
他去哪儿了?他又询问冯蓁蓁。
冯蓁蓁说:不知道。
樊冬再次关心:现在医院里,就你一个人吗?
冯蓁蓁说:啊。是啊。
樊冬又问:怕吗?
冯蓁蓁首先摇摇头,然后才打字过去,说:不怕。就是有点担心他,感觉莫名其妙很不安。
樊冬又安慰她,说:别怕。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他都那么大人了。我陪你一起等他吧,在他回来之前,我都陪你聊天。
由于倍觉欣慰和舒心,冯蓁蓁又给樊冬发了一排“可爱”的表情。
愈到接近深夜凌晨,医院里头愈发悄寂。好在冯蓁蓁并不害怕,因为最近她经历了那么多挫折,甚至还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所以她觉得没有什么比这些更可怕。妖魔鬼怪不可怕,有时候人才可怕。她跟樊冬一直保持着联系,时不时的聊上几句,忽然之间,她也发觉这样挺好的,也有几分享受这种生活方式。
哪怕到了晚上十一点多钟,顾曼晴也还是待在r酒店。她想,现在这个时候,段清缘应该正好醒过来,而他体内的消寂散也应该正好发作。
想到这些时,顾曼晴脸上那惬意的笑容,就像外面这旖旎的夜色,无边无际的蔓延着。
因为算准了时间,最后她又拿出手机,准备给许多人发短信。而那许多人,他们包括:冯驭良、冯海焘、段延正、周卫红、冯蓁蓁。
现在顾曼晴要用的这个手机号码,是她从新西兰回来后新办的。因为登记用的不是她的名字,所以也极少有人知道这是她的号码。
她给那些人发短信,一边编写、一边阴笑。短信的内容她也尽量弄得简单,跟通知他们似的,说:今晚段清缘喝多了,目前正在r酒店1314号客房睡觉,而且还找了一名“小姐”陪睡。
a市本地人几乎都知道,r酒店是很老的酒店。而它最大的特色,它的立店之本,其实在于里头的漂亮小姐、q色服务。
所以顾曼晴也有理由相信,当她的这条短信送出去之后,冯段两家的气氛便会像油锅一样炸开。
而事实也确实如她所想。因为最近这些天,段家人和冯家人都睡得比较晚,所以当她的短信发过去时,他们都还没有休息,直接就看见了。并且他们纷纷表现出来的神色,比她臆想的还要糟糕无数倍。
段延正夫妇你看看你,我看看我,皆黑着脸,一副半信半疑的表情。他们甚至还猜测,这肯定是谁的恶作剧。
冯驭良和冯海焘倒是立即脸色铁青,怒涌上胸,比较相信。
周卫红和冯驭良还连续拨打了段清缘的电话好多遍,可是段清缘的电话,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自然而然,他们又改拨冯蓁蓁的电话……
而冯蓁蓁收到这条短信时,整个人又变得僵木了。
她呆呆的坐在那里,好长一段时间失去了意识,失去了动弹的能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反正她的心情毫无起伏,平静而漠然得可怕。
是周卫红和冯驭良的电话进来,打破了她发呆的状态。
周卫红和冯驭良纷纷问她,现在段清缘在哪儿。冯蓁蓁想了一会,而后还是用那最虚怯的声音,如实回答他们,她也不知道。
因为得到了冯蓁蓁那样的回答,冯驭良和冯海焘立马变得更加相信了、段延正和周卫红也甚觉不安了。
段清缘的电话依然无人接听,迟迟无人接听。所以最终,他们不约而同决定,前往r酒店1314号客房,探个究竟。
段延正还拨打了顾曼晴的那个号码好多遍,他本打算去质问他(她)到底是谁。结果,顾曼晴一发完短信,便将手机关了机。
冯蓁蓁又跟樊冬聊天,她在微xin上问樊冬:你打算睡觉了吗?没有打算的话,过来陪我去一个地方,好吗?
她也决定去r酒店那边,探个究竟。她的心底不相信这是真的,不相信段清缘是这样的男人。然而段清缘又这么晚还没有回来,所以她不得不担心、不得不相信。
樊冬皱了皱眉,而后他直接打电话给冯蓁蓁。
在电话里,樊冬又甚觉诧异反问她:“怎么啦?蓁蓁,这么晚了你想去哪儿?还有,你能下床了吗?”
冯蓁蓁又立马回答他说:“我都躺床上整整四天了,出去一会儿,没有关系的。我想去r酒店,找段清缘。”
“什么?去r酒店找段清缘……”樊冬又不可置信重复一遍,心中也察觉到了事情的非比寻常。
冯蓁蓁又点了下头,应他一句。反正她做了决定就不会再更改,再对樊冬补充,“如果你不方便,那我一个人去了。”
听了冯蓁蓁这话,樊冬自然没辙了。
“我陪你。反正我也睡不着。你在医院等我,我马上过去。”他说。
冯蓁蓁微微抿唇,又用很小的声音对樊冬道了谢,跟而挂了电话。
因为到了大半夜,所以路上车辆稀少。不到一刻钟的工夫,樊冬便赶至了市中医院,跟冯蓁蓁会合了。
冯蓁蓁也早已下床,换上了一条干净的裙子在等着他。
因为在床上躺了整整四天,很用心的调理了身子,所以现在冯蓁蓁并未感到有太多的不适,除开有点乏力,骨架有点难撑。
见樊冬过来了,她也没有跟他说太多客气的话,就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