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所有光芒都是一场远行,它们从太阳出发,只是为了去未知的地球看一眼。
中国a市。
转眼间,又是一个周末。
一大早,刚刚吃完早餐的段清缘便打算出门去。然后他还打算今天和明天都不回来住。
因为他不愿意待在家里啊,非常不愿意啊。周卫红看着他烦,他看着周卫红也烦。
总之,如今他们母子,完全不能好好说话了。
每当即将好好说话时,周卫红又会提出让段清缘去相亲,或者让他去找个女孩子交往。然后,这又再次彻底的将段清缘惹恼惹烦。
此时,见段清缘要出门,周卫红又跟往常一样,趁着他还在穿鞋,跨到他的面前询问他,“你去哪儿?”
段清缘爱理不理应答她一句,“去见生意上的朋友。”
周卫红听了又忍不住冷冷一笑,脸上表情带着很大的轻蔑。因为每一回段清缘找的都是这样的借口,每一回他工作闲下来了便只想着躲开她。
笑完之后,她也懒得废话了,又开门见山告诉他,“昨天东区的胡婶跟我说,她亲侄女今年十九年,刚从北京大学中文专业毕业,身材高挑纤瘦,长相清纯甜美,让你……”
然而,不等周卫红把话说完,段清缘又直接将她打断,不耐烦说:“好了好了,妈,这些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如此,周卫红又不由得火冒三丈,目光忿然瞪着他,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德行。
“等你回来?又是等你回来?段清缘啊段清缘,你到底打算怎么办?你这辈子不再婚了是吧?”她又严厉至极问,声音一句比一句大。
段清缘今年三十岁,可是这四年来他一直清心寡欲、不近女色。身为母亲的她,看着真心焦急和焦虑,寝食难安。
现在段清缘的脸皮也越来越厚了,面对周卫红的职责和大骂,他可以做到完全无动于衷、面不改色。
“再婚啊。只是不是现在。”他还低声说。
周卫红一听,更觉好笑了,又撇了撇唇问:“不是现在?那是什么时候?呵呵,难道你觉得你自己年龄还小吗?”
段清缘也不再看她,穿好鞋子后拉开别墅大门,准备出门,并且依然轻松无谓说:“不小,但也不老。再等几年吧。”
段清缘说完后又直接出了门。留下周卫红站在那里,身躯微微摇晃。
“等,你还在等?哼,何必如此冥顽不灵?如果她还记得你,她早就回来了……”她又自言自语念叨说。
这四年里,她为她的这对儿女操碎了心,头上的白发增添了至少三分之一。
她知道段清缘这个等是什么意思,更知道段清缘一直等待的那个人是谁。有时候她也很是后悔,后悔当初自己想方设法去拆散段清缘和冯蓁蓁。
离开段家后,段清缘暂且没有确切的地方去。他坐在自己车里,车停在路边,久久的发呆。
这四年里,他一直都在打听冯蓁蓁的消息,但是一直都没有打听到。冯家人不肯向他透露,白小青也不肯向他透露。他派去欧洲的人,也一直没有寻到她的踪迹。
时光只解催人老,不信多情,长恨离亭,泪滴春衫酒易醒。
梧桐昨夜西风急,淡月胧明,好梦频惊,何处高楼雁一声。
这四年里,他周围的许多事物都发生了很大变化。有的人走着走着走散了,而有的人走着走着又相遇在一起。
走散的人就像罗晋鹏和周思思,而再次相遇的人就像冯海焘跟顾曼晴。
反正万事万物总处于变化的状态。段清缘觉得,唯一不变的可能就只有他等冯蓁蓁的这份心思了。
这四年里,白小青还是在打理“龙凤呈祥”珠宝店。也因为她的用心和努力,珠宝店的收益一直都在稳步上升。
不过,白小青也还单身着,没有恋爱。她家里人也给她介绍过好多个,然而,高不成低不就。比她更优秀更有钱的,看不上她。没她优秀没她有钱的,她又看不上。
因此,白小青也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这辈子都不结婚了,多存点钱给自己养老,一个人好好过。
时光从来素默,一场场和风细雨的送达,散漫着生命由来的所有意义。任繁花似锦、草木fēng_liú,那双清水明澈的眸子,总会悄然穿过四季风雨,将遇见与离别的途经细细打量。
发现这一回格罗夫要搞定的合作对象是段清缘,冯蓁蓁真的凌乱不已。上完第一天班,再下班回家,她又开始不由自主的回忆着她跟段清缘之间的过去。总之,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她没有想到,天意就是这么弄人。时隔四五年,老天居然还是让她遇见他。
原本冯蓁蓁只想逃避,想着回避段清缘。可是最后,她又决定不回避。顺应天意,勇敢面对他。
这两天,冯蓁蓁有心事,格罗夫自然又看出来了。之前他根本就没法想到,他心爱的这个女人便是段清缘的前妻。直到他身在中国a市的那两名助理打电话给他,跟他说段清缘曾经有过一段婚姻,而且段清缘的前妻也叫冯蓁蓁,他才恍然大悟、彻底明白。
虽然他已经识破了,但是这一回,他并没有告诉冯蓁蓁,也没有找冯蓁蓁沟通。他假装还不知道的。同时他依然尊重冯蓁蓁,让她继续担任自己的助理,搞定这次跟思远集团合作之事。
很快,他们到中国a市的行程也安排下来了,即:十一月一日过去。
虽然elroy是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