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国。
某处。
“焰还没回来吗?”
“是的。”
“恐怕是北地有变啊。”
“老师,那个预言是真的吗?北地果然出现了食神之女?”
“食神之女而已,又不是战神之子,有什么可怕的。”
年轻人欲言又止,可是上国的祖先、开国的那位就传说是食神亲女啊!
“那我们就不管?”
“当然要管,你去一趟北地吧,发现变数,带回来。”
野手里的石矛扎穿了最后一人的脖子,剧烈喘息着,全身重量都倚在石矛上。
结束了。
所有阻碍他得到白盐部落的人都死了。
他看向某处,那个人刚才从那里撤离了,同时一起离开的,还有偷偷混入奴隶群中,帮助他们铲除敌人的人,据说是叫巡卫队的。
野带着之前救下的白盐部落人,宣布白盐部落从此再次回到了白盐部落手里,各种纠纷混战也告一段落,其他部落没有一个得到好处的,上蹿下跳都付诸流水。
野开始修铸寨门、围栏、帐篷,在新生的白盐部落中,最人多势众的就是那些脸上有着可怖的烙印的奴隶,野更是直接成了部落酋长(傀儡)的亲信,大事小事都需要他来处理。
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一车盐暗悄悄地送给陆轻轻。
陆轻轻就给他送好吃的。
小麦面、荞麦面,饺子、包子,甚至是一坛子腌菜,什么都有,然而乐极生悲,在十一月中旬,最冷的时候,一个人来到了白盐部落。
野看到那个人就瞳孔一缩,虽然没有许多随从,神态也一点都不咄咄逼人趾高气昂,但对方身上仍有一种上等人优人一等的感觉。
“你就是帮着你的主人夺回部落的勇士?”这人微微笑着说。
野单膝跪在地上,硬邦邦地说:“保护主人是我的使命。”
他的“主人”、现任酋长瑟瑟发抖地坐在一边,脸色苍白得好像随时能够晕过去,他根本不是野的主人啊,野的主人是上任酋长,欺骗上国使者的压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新使者看到这副模样,皱了下眉,如此懦弱的人怎么能做好一个部落的首领?
况且白盐部落是上国在北地的门户,非同小可。
他多日、多方打探,确定了野的能力与忠心,便将他叫过来:“这次你做的很好,你这样的勇士不该做奴隶,这瓶药膏是上等伤药,天天抹上一点,你脸上的奴隶印就能去掉了,到那时,你就不用再做谁的奴隶了。”
野顿时一副震惊激动感激涕零的模样:“真的吗?谢谢大人!”
对方满意地笑道:“现在跟我说说这次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好好的一个部落,怎么突然就四分五裂,上任使者是怎么失踪的,这附近有谁特别特殊一点没有?”
野心中一紧,低头说:“我不敢说。”
“没事,我不会怪你。”
“一切要从焰大人瞎了双眼,疯了说起……”
野将焰瞎了双眼,整天在部落里作天作地,惹得人们怨声载道,最后甚至还极度暴躁之竟然向上任酋长动手,弄死了对方开始说起。
野平板直叙,干巴巴的一点味道都没有,但这样反而更能让人相信他话语的真实性,这位新使者就信了七八成。
焰本就是躁动易怒的人,骤然失了两眼,从云端跌落下来,绝对要疯,这儿可没有人惯着他,于是在他烧这个烧那个的情况下,他已经是犯了众怒,大家乘乱踩烂他,被弄死都是有可能的。
问题就是没有尸体,难道真的被踩踏得稀巴烂,连点渣滓都没留下?
至于问到哪里有人有事比较特殊,野十分茫然,他根本就没离开过白盐部落,哪里知道谁谁特殊?
这位新使者就决定自己去到处转转,找找特殊的人,顺便找找焰的尸体。
当晚,离白盐部落极远的一个山头上,一只通体黑白色羽毛的的信鸽拍拍翅膀带着爪子上的小竹筒飞远了。
第三天,陆轻轻得到了消息。
“上国新使者来了。”
“什么情况?”
“很器重野,其他还看不出来,但他现在要到处走走看看。”陆轻轻说肃着脸,“来得可真快,不能让他过来发现我们这建了两座城,还出现了各种只有上国才会有的好东西。”
她预备派出人将其引走,杀是不准备杀的,万一引起上国的重视,派更多人过来,那就更麻烦了。
五总却拦住了她:“每次有人朝这里来,你都能把人引开吗?最好的办法是把岛屿藏起来。”
“怎么藏?”
于是已经入地底冬眠的蛇群们又被挖了出来,雾蛇居多。
小粉打了个哈欠,半醒半不行地听训,整条蛇冻得不行。
扰人清梦是要咬死的。
可扰他清梦的是五总,那只大红鸟,所以报复什么都不用想了。
冬眠被打断的雾蛇们睡眼惺忪地统统爬起来,爬上了一棵棵雾树,然后很快的,人们突然发现眼前起了雾霭,一道道雾气从树干周围散发出来,连成了片,一天之内便覆盖了人们的视线,覆盖了头顶整片天空。
然而奇怪的是,虽然明知道眼前有雾气,但这并不影响视物,反而从外面看去,三角高原和青鹿原,慢慢地被雾气笼罩起来,那灰色的雾气晃了几晃,便让里头的两座城池和人影失去了踪迹,仿佛齐齐消失在了地面上一样,再也看不到了。
陆轻轻坐在五总背上,震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