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涛一头雾水地来到张美玉的办公室,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事,而张美玉见到他后,心里头又比较厌恶,脸色也比较难看,因为上次她送关晓凡去苍远县上任,李松涛对她很不礼貌嘛。
张美玉看了看李松涛,招呼他坐下,然后开口说道:“松涛同志,市委丁书记让我找你谈谈话,了解一下你的个人思想动态,希望你能如实向组织汇报。”
张美玉此话一出,李松涛全身的神经似乎都动了起来,说道:“张部长,您这是……?”
看到他紧张的样子,张美玉淡淡地道:“你谈谈一下对你们县委班子的认识吧!”
张美玉一开口这样对他讲,李松涛心中疑惑,心想张美玉要让他讲对县委班子的认识,那到底该如何认识呢?她这是什么意思呢?让他谈对县委班子的认识,肯定涉及到关晓凡的情况,张美玉难道是要让他谈一谈与关晓凡之间的问题?如果不是这个情况的话,张美玉没有必要让他谈对县委班子的认识啊,他不是县委书记,不用对县委班子的事情负责。
“张部长,我不知您要问哪方面的认识,请您提示一下。”李松涛拿不定主意,便是对张美玉这样说道。
张美玉看了他一眼,说道:“谈谈你对关晓凡的态度吧,关晓凡是县委书记,你是县长,你们两人配合的怎么样。”
张美玉想了一下,给他提了一下示,免得他找不准方向,说了一大堆废话。李松涛一听到她这个话,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他与关晓凡之间的事情,市委要插手了?只是会怎么插手呢?把板子打在关晓凡的身上,还是打在他的身上?
李松涛心存这种想法,所以顿了顿说道:“张部长,你原来是问这个事情啊,我与关晓凡配合的很好啊,至于我对他的态度,他是县委书记,我是县长,按照组织原则来吧,他比我年轻,我是老大哥,肯定在一些事情上要多提醒他一下,至于他对我是什么态度,我就不知道了,或许他不领我的情也是有可能的,其他的也没有什么态度看法了。”
李松涛这样讲,他总不能说自己没有配合关晓凡,如果他这样讲,板子肯定打在他的身上,因为关晓凡是书记,他是县长,他配合关晓凡是应当的。
看到李松涛说与关晓凡配合的很好,张美玉的眉头皱了起来,看来这小子是睁眼说瞎话啊,不如实向她反映问题。
脸色一动,张美玉道:“松涛同志,你有没有在底下说过不利于班子团结的话?”
张美玉直接问起了这个事情,李松涛心里一惊,心想难道有人向市里头反映他私底下与关晓凡作对的事?不可能啊,他私底下只会和一些亲近的人说一些对关晓凡不利的话,难道有人暗中当了告密者?
“张部长,我没有说过不利于团结的话,而且我觉得我们的班子整体上还是团结的,只是关晓凡可能对我有些误会,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有什么不团结的事情发生。”李松涛不否认有这个事情。
张美玉也料到他不会承认这个事情,所以也没有和他太啰嗦,直接说道:“松涛同志,有人向市委反映你私底下鼓动他人不配合关晓凡的工作,说一些不团结不利于工作大局的话,你怎么解释?你有没有如实向组织上剖析自己,汇报自己个人的思想动态?松涛同志,我现在是代表市委找你谈话,如果你不能够以正确的态度来面对,这对你将是十分不利的。”
张美玉的话很严厉,如果李松涛能老实承认自己的行为,那么市委顶多是给他调整一个职务,但是如果李松涛拒不承认相关的事实,态度不老实,那这样的干部就不能用了,免去他苍远县长之后,不可能再给他安排什么职务了。
李松涛听完张美玉的话,感觉到额头上开始冒汗了,他一时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是谁向市委告了密,他与卢永祥之间的谈话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他哪里还会记得卢永祥会告他的密。
“张部长,我记不得在什么地点什么场合,说过不利于团结的话,或许是一个误会,如果有人认为我说了不利于团结的话,我可以与他对质嘛,他不能这样陷害于我。”李松涛装作受委屈的模样,看一看张美玉会不会告诉他是谁告了密,他暂时不能承认说过什么不利于团结的话,虽然这种话他的确说过,但是那都是在私下讲的,怎么可能被反映到市委呢?
看到李松涛仍然不承认这事,张美玉冷笑了一下,说道:“松涛同志,有的时候啊,聪明反被聪明误,如果你说的这个话只是一个误会,只是一个口误,或许性质并不严重,会反映到市里来吗?你好好地想一想,你在什么场合,什么地点,说了比较严重不利于团结的话,以至于听者都会认为你犯了严重的政治错误,或许你就会想得起来了。”
张美玉这样一提示,说的算是够明白的了,李松涛听完这话后,立刻陷入沉思,想着到底是和谁说了很严重的话?难道是薛江达?
他与薛江达之间的谈话,如果让人知道的话,那肯定是严重不利于团结的话,如果让人知道了,肯定认为他在私底下与关晓凡过不去,影响到县委班子的团结,以至于会犯严重的政治错误,但是薛江达会告密吗?要知道他也说了不少这样的话,他要是告密,那就是把自己也告进去了,他会那么傻吗?
李松涛一时想到是不是薛江达出来告了密,虽然觉得这事没有可能性,但是他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