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晓凡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一个主意,在座谈会上不是提出要发挥老干部们的余热吗?现在天元公司要为他们盖属于他们自己的房子,他们一定会愿意发挥一下余热,让这些老干部们去帮助办理这些手续,如果县政府不及时给办,他们一定会到县政府去闹,到时候郭锐估计就要感到头疼了。
关晓凡想了想,便是与王文胜作了联系,让他帮忙来做这项工作,同时还可以让其他热心帮忙的老干部一起帮助天元公司来加快小区开发的进度。
王文胜现在就住在这里,虽然他并不太热心小区建设的事,因为他是一个安贫乐道的人,但是他经不住子女们的逼迫,只好想着房子尽快建好,子女们不再在他耳朵边聒噪,现在一听到小区建设手续还没有办下来,他立刻答应下来故意帮天元公司的忙。
王文胜便是带着几名老干部到县政府跑手续,正好郭锐和薛江达两人都在家,他们先去找薛江达,薛江达当然认识王文胜,见到他们之后,便是先客气了一番,态度也是非常的好,因为王文胜的资历比他老子还老,在王文胜面前他不敢装大。
但是客气了半天,却是不给一个痛快话,王文胜一看火了,想不到果真是这样,县政府不愿意给天元公司办手续,这不是故意与他们为难吗?
“你这个小年轻,怎么学得和你爸一样官僚?这是县委定过的事情,到了你这里怎么还推三阻四的了?你不能办,我去找县长!”王文胜气呼呼地向薛江达发了一通火,转身带着其他几个老干部走了。
其他几个老干部也是看了看薛江达,不停地摇了摇头叹息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老薛居然生了这样一个儿子!”
薛江达让王文胜给发了一通火,其他老干部又是说出这样的话,让他脸上不禁是红一阵子白一阵子,却是不敢对这些老家伙说什么,只能吃了一个哑巴亏,否则的话,这些老家伙们到市里头告他一状,他就是再有人罩着恐怕也是不行。
看着王文胜转身出去找郭锐了,薛江达连忙先给郭锐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这件事,打完电话之后,坐下来又是生了半天闷气,感觉王文胜简直就是来针对他的,这些老东西,拿着老资格来压人,如果不是考虑后果,他真想与王文胜理论理论,问问他说自己就得得了,凭什么还说他老子?难道他老子当年官僚吗?更可气的是那几个老干部还说他一代不如一代,这等于是骂他了!
越想越气,薛江达感觉怒火中烧,又是没有地方发泄,便是随手抓起桌子的一个杯子,砰地一声扔到了地上,溅得玻璃渣子到处都是。
外面的人听到他屋里头突然发现声响,不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秘书急忙过来看了一看,才知道他摔杯子了,急忙过来帮忙把地给扫了,薛江达摔完杯子才感觉好受了一些,看到秘书之后,坐在那里瞪着眼,秘书吓了一大跳,只管去打扫卫生,而不敢去看他。
王文胜来到郭锐那里,郭锐刚接完薛江达的电话,他不认识王文胜,而薛江达也没有告诉他,只是跟他讲有老干部去他那里办理老县委家属院小区开发手续的事。
郭锐看到王文胜来到之后,便是仰起脸看向王文胜道:“这位是……?”
看到郭锐摆出一副县长的架子与他打招呼,王文胜气不打一处来,觉得现在的干部真是不像话,架子就是摆得比谁都大,官再大也只是人民公仆,在他面前还摆什么臭架子?
其实郭锐并不是想在他面前摆架子,但是他长期养成的习惯,让他根本改不过来了,所以给王文胜的感觉才是在摆臭架子。
“你是新来的县长?”王文胜心里一气,就是直接问道,也丝毫不给郭锐面子了。
郭锐一看到王文胜气势汹汹的样子,才知道他不好惹的,但是他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便是说道:“我是郭锐,您老是哪位?”
“我是王文胜,我现在找你有事情说。”王文胜毫不客气地说道,虽然郭锐看上去有些收敛了。
其他的老干部跟在后面,看着王文胜和郭锐进行交涉,一时没有说什么话,郭锐看上去和关晓凡一样是小年轻,但是看上去远没有关晓凡谦虚,见到他们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他们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待遇。
郭锐感觉让王文胜的气势完全给压了下去,虽然他一向气势十足,但是面对王文胜这样有气势的老同志,他就是感到遇到克星了,他就有再大的本事,也搞不过老同志啊!
“王老啊,您有什么事说吧!”郭锐第一次感到,他在王文胜这样有气势的老干部们面前,是如此的软弱,他几乎不敢站直身体与王文胜讲话了。
看到他态度变好,王文胜才缓和一下语气说道:“你是县长,你还是年轻的县长,断断不能有任何的官僚主义,老县委家属院小区开发,县委都定过了,为什么手续拖着不给办?你这个县长知道不知道这个事情?有没有关注过?”
王文胜一口气说这么多,郭锐连忙说道:“王老,这个事情没人向我汇报啊,我把分管县长叫过来跟你们解释好不好?”
王文胜一听马上说道:“你就不要提薛勇的那个儿子了,我们刚从他那里来,现在我们就让你现场办公,给我们解决了!”
郭锐一听,才意识到刚才薛江达肯定也是受到王文胜的批评了,受到批评以后才来到他这里的,然而薛江达没在电话里提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