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晓凡一听到是胡千一,立刻怔了起来道:“胡千一不是农村的人,他怎么会在农村有房有地?”
陈辉道:“他说他在那儿买的房和地,手中有合同,张口就问我们要两百万,而其他群众的拆迁补偿不过才五十来万,真是狮子大开口,但我们却是没有办法,这家伙太横,关系网太复杂。”
关晓凡听到这个汇报之后,想了想说道:“他是城镇户口的人怎么能买农村的地和房呢?他的那个合同是无效的吧?”
陈辉道:“我也咨询了法院的人,法院的人说这样的合同是无效的,但是他说他不管这一套,反正他手中的合同,房和地都是他的,不给他补偿,他就不同意拆!”
一听到这样的情况,关晓凡自然是感到非常生气,普通的百姓都能自觉主动的拆迁,配合政府工作,而他胡千一身为领导干部的子弟,而且手中有着钱,现在却是在这个事情上与政府为难,这不是故意的吗?
“你们没有组织强拆吗?”关晓凡想了想说道。
陈辉道:“大家都知道胡千一的情况,谁敢去组织强拆?胡汉帮虽然倒了,但是他们家还有在公检法单位上班的亲属呢,如果我们进行了强拆,他们拿这个事情与我们说事,到时候我们会比较被动!”
关晓凡想了一想,问道:“他还有一个几亲戚在公检法部门上班?”
“大概还有四五个亲戚在公检法部门上班,现在都是中层的干部,没有太高的职级,但是都是权力部门,而且胡汉帮本身还是有着人脉关系的,现在虽然进去了,但是关系还在,胡千一与薛江达关系又好,现在薛江达虽然调走了,但是通过薛江达找找关系是很简单的事,这都是我们要考虑的因素。”陈辉向关晓凡介绍道。
没想到这个事情会给弄得这么复杂,关晓凡也算是知道陈辉的性格了,如果换作是他,早把这个硬骨头给啃下来了。
“你明天通知胡千一所有的亲戚到县政府来开会,让他们动员胡千一拆房,如果他们做不了胡千一的这个工作,立刻停他们的职!”关晓凡向陈辉下命令道。
陈辉一听关晓凡要这样做,便是迟疑了一下道:“这样做妥当吗?”
关晓凡问道:“怎么不妥当?照我说的去做是了。”
陈辉道:“到时候他们恐怕说这与他们无关,不应当找他们,我们怎么回答?”
关晓凡冷冷地道:“当胡汉帮没出事的时候,他们会这样讲吗?会讲胡汉帮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吗?他们是怎么进的那些单位的?还不是胡汉帮帮他们弄的,现在却说胡千一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倒是会摆脱的干净。”
看到关晓凡态度很坚决,陈辉立刻答应了,关晓凡想了一想说道:“走,我和你一起况向郭书记说一声。”
两人就去找郭锐,郭锐一听立刻表态道:“限期拆除,如果不拆除,停职停薪!”
郭锐不但同意了关晓凡的意见,而且还加了码,陈辉一看县委县政府两位主要领导都下了决心了,他还有什么需要顾虑的?
而这个时候,胡千一正呆在他在连城县的别墅里与朋友喝酒聊天,他现在耿耿于怀没能拿回紫罗兰酒店,现在薛江达走了,他拿回的希望更加渺茫了,而关晓凡现在当上了县长,他感到自己的运气越来越差了。
所以最近他一直在找朋友喝闷酒,至于开发区那块地和房子的事,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就是开口要两百万,给钱就让拆,不给这么多钱就不让拆。
他一定要想着难为难为县政府,以显出他的本事来,而这块地和房子是他在要成立开发区之前买的,他事先知道了消息,正好这边有个群众要卖房和地,他就看准时机买了过来。
现在那个群众都后悔死了,但是他不敢向胡千一反悔,必竟这一拆迁,还是要赚不少钱的。
“胡总,薛书记什么时候能回来当县长啊?”与胡千一在一起喝酒,他的那帮狐朋狗友就是问起了薛江达的事。
胡千一道:“江达现在到苍远县当常务副去了,要想回来当县长那难度就是比较大了,不过这没关系,我们可以去苍远县投奔他,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就去找他!”
那人一听立刻说道:“那好啊,苍远县那边也是不错的,到了那边让薛县长给我们批块地,钱就会哗哗地来了。”
胡千一扫了他一眼道:“他刚去,立足未稳,我与他联系了,他让我们等等再去,有好机会一定会想着我们的。”
“薛县长真是体贴民意啊,我们以后是跟定薛县长了!”那人哈哈大笑起来。
胡千一听到也是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正当他和这些狐朋狗友玩得挺嗨的时候,胡千一突然接到县政府办的电话,让他到县政府来一下,有事找他。
胡千一没想到县政府会找他,便是问什么事,县政府办的人就告诉他,来了就知道了。
胡千一放下电话想了一想,一时没想到是那拆迁的事,因为那是开发区的事,不是县政府的事,现在县政府找他,他真没想到会与那事有关。
胡千一只好立刻前往县政府,等到了县政府大院以后,他一下子就碰到了在国土局任职的姐夫,他感到诧异,便问他姐夫过来干什么的。
他姐夫就告诉他是县政府办让他来的,说有事情找他,他就过来了。
“县政府办找你干什么?”胡千一就是问了起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