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血卫小心谨慎地指挥着亡灵巨鸦,张开黑洞洞的鸟嘴,不停地向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幼童,pēn_shè腥臭扑鼻的唾液。
大量腥臭的唾液,下雨一样从天降下,溅在地上,将坚硬的大青砖,腐蚀得坑坑洼洼,滴在昏死过去的幼童背上,更是皮开肉烂,露出森森白骨,伤势是触目惊心。
最为糟糕的是,幼童那条被不知名黄芒射中的右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枯萎,并缓慢向全身蔓延。
“噗噗噗……”神魂接连遭到重创,肖老头嘴里吐出数口精血,浑身颤抖,一个立身不稳,向后栽倒。
战场上的突然变故,发生在兔起鹘落之间,李孜离肖老头最近,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院长出窍的神魂遭人暗算,根本插不上手,凭他的实力也来不及插手。
待李孜发现院长伤重倒下,立刻闪身上前搀扶住老院长,右掌抵在他的背上,病急乱投医地往其体内注入元气。
“院长这一次阴沟里翻船,怕是凶多吉少了!”
院长与神魂出窍的幼童心神相联,一损俱损,幼童的伤势之重,若非是老头子修炼数百年的神魂所化,皮肉筋肉强悍到普通地器都不能伤其身的地步,恐怕早已被亡灵巨鸦喷出腥臭无比的唾液,腐蚀的连渣都不剩了。
饶是如此,幼童和肖老头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勉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没有咽下,随时可能一命呜呼。
“你们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过来给院长灌输元气!”李孜大声对失去院长这根主心骨后手足无措的孙大胜四人吩咐道。
胡花花的眼眶都哭肿了,何文斌,张疯子,孙大胜三人红着眼睛,面目扭曲,咬牙切齿的冲人群中疯狂吼叫,
“躲在暗处偷袭算什么本事,有种站出来!”
“偷袭的孙子爷们****十八辈祖宗!”
“别让我孙大胜知道是谁干的,老子定要杀光你全家!”
“骂,骂有个屁用,你们快让开,让我看看肖老头的伤势!”面对脸如死灰的老友,毛老瘤自责的表情写在脸上,长叹一口气,道:“唉,都怪我一时疏忽,没能护你周全!说来惭愧,我连偷袭之人是谁也没能发觉。”
说话时他伸手搭在肖老对的脉门上,旋即脸上闪过一丝喜色:“必须赶紧抢回肖老头出窍的神魂,马上让神魂回归本体,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跟您没关系,谁能想到偷袭者的手段这般阴险。”人心都是肉长的,何况是对李孜有救命大恩的老院长,望着生死不知的院长,李孜的眼角湿润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李孜抹干眼角的泪水,心中怒火升腾,今天要不是有院长不惜与帝国皇室为敌出面袒护他,现在躺在地上的绝对就是他自己!
恩人遭人偷袭重伤,人事不省,院长现在有难,亟需李孜的出手救助,虽然自知实力有限,自身的这点帮助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但是,恩怨分明的李孜,是不会退缩半步的,今天,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你,给我把院长出窍的神魂交出来!”
李孜拜托毛前辈照顾好院长,在孙大胜等人诧异的目光中快步走出人群,双眼眯成一条缝,抬头直视影子血卫,命令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场地当中,久久不散。
场中众人这才从肖老头被人暗算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纷纷像看白痴一样看向口出狂言的李孜。
“这小子疯了,他知道他面对是谁吗,那可是一名双手沾满血腥的神魂境邪修!”
“他这是嫌连累超神学院还不够,要把整个学院往火坑里推啊!”
“看看,看看好好一名神魂境巅峰强者,被他害的落了个神魂即将泯灭的凄惨下场。”
“换了他是我们学院的弟子,我早将他驱除学院了。”
各种不堪入耳的指责声,传入李孜的耳中,李孜依然不为所动,站直了腰板,在数千人异样的目光注视下,眯起眼冷冷地望向影子血卫。
任谁都清楚,这小子今天必死无疑,超神学院从此将在久恒帝国除名。
“真是太卑鄙了!”秦茹茵愤愤地替肖老头抱不平道,全然忘记了她自己是如何在地底石窟和寄售行算计李孜的。
“成王败寇,世人向来只重视结果。”秦天霸摸摸自己的大光头,不以为然的说。
可恨的家伙,你们谁也不准欺负他,本小姐要亲手活捉他,折磨他,让他臣服在本小姐的脚下!把李孜视为自己“禁脔”的秦茹茵,奇怪自己心里竟然没来由的为李孜担心起来,赶忙摇头打消这个可怕的念头,口不对心的道:“可是,可是,这样一来李孜就要横尸当场了呀,我们的计划不是跟着失败了?是不是应该出手救下他?”
秦天霸闻言,咧嘴神秘一笑:“好戏才刚刚上演呢,不急。过早的下注押宝,万一押错宝了,可是会输的连裤子都不剩的。”
爷爷这没头没脑的话,秦茹茵半懂半不懂,以她的聪慧多少还是能听出部分的弦外之音,原来,一直以来爷爷表面上对皇室言听计从;感恩戴德皇帝的赐婚,这全是迷惑外界的障眼法,梅玉明只不过恰逢其时,成了布置障眼法的一枚棋子罢了。
“想要老东西的神魂,很简单,你过来,跪在我的面前,当众给本王掴嘴认错,兴许我一时高兴,还会留你一条贱命。”
这时候,太子羞辱李孜的声音打断了秦茹茵的低头沉思。
胜败已分,自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