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哥痛得皱紧了眉头,咬牙坚持。
“二位敢来米饭镇找在下的晦气,想必是有所倚仗的。在下不敢托大,敢请二位过境。日后再来,便是朋友,在下会竭尽地主之谊。”
听她示弱,若云纵然心头还是气愤,却不再说话。
玉儿哪里是个好相与的,若云是她从小玩到大的宝贝,雄哥敢说调戏的话语,那就是捋了她的虎须了。
更何况若云是她带出来的,就这么交待了哪里够?
这桩事情若是传到干爹爹的耳朵里,雄哥啊雄哥,你这条小命就是活到头了。
冷寒地笑一声。
“雄哥,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今日咱们怕是不能善了。”
雄哥知道自己的错犯在哪里,立时告饶,“小的有眼不识,二位大人大量,放过小的一命。”
玉儿冷呵呵,缓缓在从鞭子里头抽出峨嵋针,“你这条命能不能保住,就看你自己的造化吧。”
话音落,她欺身向前,峨嵋针滴溜溜一转,在她的小腹狠戳一记,手势起,顺势往上拉一道。
雄哥惨叫一声,立时昏晕过去。
络缌男头不敢抬,手脚直哆嗦,差一点让雄哥跌到在地。
玉儿双手缚于身后,身姿潇洒,气势绝绝,“滚吧。”
雄哥晕了,只有络缌男做主,小心翼翼地把雄哥放回轿子里。手臂挥一挥,一干残兵若丧家之犬,蜂拥而去。
……
街面上静了好久,之后陆陆续续的有人走出来,很不能置信地朝雄哥消失的方向张头张脑。
“真走了?”
“是啊,雄哥受伤了呢。”
“这两位小公子太厉害了,居然打败了雄哥,又赶跑了她。”
“可是……诶,怕是要出大事情了。”
“猛虎寨的人怕是要来了。”
“咋整呐。”
街边的人议论纷纷,面色惨淡地看着玉儿和若云,没有人敢走过去。他们怕秋后算帐呐。
玉儿把那些话都听入了耳中,面上却是不显波澜,拍一拍若云的肩膀,“行走江湖的感觉如何?”
若云全身通畅,兴致勃勃地说,“今日打得好痛快呢。”
豆腐女在后头叩头,“多谢二位公子仗义相救,小女子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二位。”
玉儿笑一笑,回过头去扶起她,“这帮人的背后还有势力,你可有旁的去处?”
豆腐女抹一记眼泪,“小的还有娘家可以回,就在十里外的风口镇。”
玉儿友好地拍拍她,“此地不可久留,既然有去处,那就赶紧租个马车过去吧。”
一边说,一边从腰袋里头摸出一叠银票,随便抽了几张递给她,“去那里重新开个豆腐店,好好过日子。”
她财大气粗,一给就是五百两,足够豆腐女过一辈子了。
天上砸了馅饼,还是肉馅儿的。
豆腐女愣怔片刻,又是跪倒在地,泣不成声,“公子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行了,赶紧去吧。等那些人回神来,就跑不掉了。”玉儿满不在乎地挥挥手。
安顿完豆腐女,玉儿若有所思地朝角落里头看一眼,手臂拐一道若云,“方才那个青衣男子去了哪里?”
若云眨一记眼,“没注意呐。”
不过,她有见过那人一眼,漂亮得紧,似乎……在哪里见过?
玉儿左右看看,确实不见那人的踪影,微微蹙一记眉,又若无其事地说,“不管他,咱们用膳去。”
顺势朝楼上望一眼,那个叫林绍佑的男子还在,唇角微微勾起,眸光里头透了好些意味深长。
……
在众多感激、钦慕、担忧的眸光中,玉儿与若云走回了饭店。
掌柜的尴尬地看她们,想了想,还是殷勤地迎上去,“二位小爷,您们点的菜都做好了,已经端去包厢了。”
玉儿知道他在想什么,豪气地挥一挥,“放心,本公子既然来了,必然会帮大家除去这颗毒瘤。”
掌柜面上一喜,立时又耷下眉毛,“公子,您知道雄爷的后台是谁么?”
“谁?”这一回是若云问。
掌柜叹声道,“是大余国的猛虎寨,雄爷是寨主的外室,每十日,裘虎会过来住两日,顺便帮她处理掉不听话的人。您是不知道啊,裘虎的手段有多毒辣,有一个村子抗税不交,他出动二百名悍匪,深夜冲入,血洗了一遍。那个村子立时就败落了,之后再也没有人敢不交税。米饭镇周边的村民是整个南地国税赋最重的,但是上缴率最高。官府得了好处,也不管这边的事情。米饭镇事实上由雄爷把守了。”
“这般厉害?大余国就不收拾猛虎寨么?”玉儿眉头拧得紧,父王治下竟然有这种恶势力?
“打呀,大余国派过好几拨官军过来打过。但是猛虎寨的营地设在深山之中,易守难攻,后头还有退路。打狠了,他们便跑来南地国。咱们米饭镇就是他们另一个大本营。”
掌柜皱紧了眉头,连连摇头。
这么说来,就得让新王爷出手喽?两头夹击才能把这伙人干趴下。
玉儿思索着,一边朝掌柜挥挥手,“没事,我会想办法。”
掌柜愣怔,这样也行?
看来这两位公子来头不小啊,兴奋了哦,话语立时就多了。
“那就有劳二位公子了,有事您吩咐,咱们米饭镇的镇民上告无门,吃尽了苦头。若公子能帮咱们除了这个祸患,咱们一定给您们立功德碑,受万世香火。”
玉儿是楚思九养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