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傅奕怀就驱车赶来了,看到他背部的伤时,眉头紧锁,脸色沉重。
“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他边给纪云深弄吊水的药,边说,“你这些天最好都给他擦身子,伤口绝对不能碰水,不然很有可能会高烧感染。”
乔漫点点头,这些医学常识她还是有的。
傅奕怀利落的给他吊完水,收拾东西的时候,跟她闲聊了两句,“听我未来的嫂子说,你会去给她当伴娘?”
房间开的冷气有些大,纪云深侧躺着,手臂露在外面,乔漫走过去,给他掖了掖被角,又关了床头壁灯,跟在傅奕怀的身后走出了房间。
关上门的那刻,她才回答傅奕怀的问题,“我和林嫣是最好的朋友,我给她当伴娘,有什么稀奇的吗?”
“哦,看来你还不知道?”
傅奕怀换过鞋,站在门厅橙黄色的灯光下看着她,意味深长的说,“纪公子答应给我哥当伴郎,也就是说,婚礼当天,你是伴娘,他是伴郎。”
说完,傅奕怀就推开门走了,留下怔楞在原地的乔漫。
一个伴娘,一个伴郎……
她甚至可以想象到,他穿着礼服,而她穿着类似婚纱样子的裙子,两人站到一起的画面。
就好像……他们也举行了婚礼一样。
回房间,她洗了个澡,出来时外面下雨了,豆大的雨点打在玻璃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她关了冷气,走到落地窗边,看着玻璃窗上,被高杆路灯和园林景观灯衬得愈发模糊的水雾,和外面连成线的雨滴。
突然睡不着,不知道是因为傅奕怀的话,还是因为自己的想象。
站了好久,久到双腿麻木的失去了知觉,她才走回床边,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身边是男人清浅的呼吸声,即便此刻外面倾盆大雨,电闪雷鸣,可她的心里却无比的踏实。
只因为有他在。
吊水点完,她拔了针,又去扔掉,折腾完,墙壁上的英式时钟已经指向凌晨的两点了。
这个时间,她其实已经很困了,但她不敢睡,怕他会发烧。
深夜很静,加之困意来袭,她最后还是睡着了。
窗外是狂风暴雨,房间内却是一片带着旖旎的温暖。
……
第二天。
乔漫醒来的时候,正窝在男人的怀里,手脚并用的缠着他。
男人的呼吸均匀的喷洒在她的发顶,似乎还睡着。
她动了动,正要尴尬的退出他的怀抱,却听得头上传来男人略带沙哑的声音,细听,还有着似醒非醒时,撩人的性感。
“醒了?”他线条精致的下颚,在她柔软的发顶蹭了蹭,“没想到纪太太连睡着都这么热情,虽然我受了伤,但满足你应该不成问题。”
说着,他的湿热的唇就蹭了过来,从她的额头鼻梁再到嘴唇。
她伸出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拉开距离,闹起了脾气,“纪云深,你别一早上就开始耍流氓,为了照顾你,我一夜都没怎么睡,黑眼圈都不知道重了多少,你还在这说风凉话,活该你被人揍,活该你疼……唔……”
话还没说完,她张合的樱唇就被男人的凉唇霸道的堵住,重重的啄吻了几下,“纪太太这是在跟我抱怨吗?”
“不可以吗?”
她瞪着他,指尖在他的薄唇上,调皮的轻点着,“你看现在的女孩,哪个不现实?待在有钱的男人身边,每天想的就是怎么从男人的手里边套出钱来,买车买仿蛩饺朔苫买游艇,每天挥霍如土,过得不知道多开心,再看看我呢?”
“不仅要被你折腾,受伤了还得跑前跑后的伺候,好不容易要出一张金卡,我还一分钱都没动……”
听到这里,男人忍不住打断,脸阴沉的好像能滴出水来,“好不容易要出的金卡?乔漫,你有胆再说一遍?”
她心虚的移开视线,小声的嘟囔,“我说的有错吗?那张卡我要是不要,你能给吗?”
“跟我找别扭,嗯?”
他的手不规矩起来,她扭动,抬起水眸,望向男人那双深黑如潭的眼睛,“总之,想想都觉得自己傻,这种社会,女孩就该在男人对自己还有兴趣的时候,狠捞一笔,不然等到男人没兴趣了,就什么都没了!”
“到底想说什么?嗯?”
他收紧手臂,将她抱紧,“伺候我一宿,怎么这么多抱怨?”
“谁抱怨了,我说的是事实。”
她嘟唇,一副老大不愿意的样子,“你还没开始追我,就出了这么多事,谁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我……我当然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省的你哪天惹我伤心,我还没有退路,提前为自己争取一些福利,不是很好吗?”
“跟谁学的,还一套一套的!”
他的大手在探进她的睡衣里,声音慵懒的说道,“那就说说看,纪太太都想要为自己争取什么福利?”
她躲着他,不说话。
“怎么?没想好?”
说着,他突然翻身而上,将清晨阳光下,美丽到晃眼的女孩,压在身下。
“不如我教教纪太太?”他修长的手指,覆上她的眉眼,最后停在女孩美丽的樱唇上,“给我生个孩子,不仅可以给这段婚姻加大筹码,让我难以脱身,而且……我还听说,奶奶早就为我孩子的母亲准备了丰厚的大礼……”
他深黑的眸子漾着笑,却带着浓稠的大雾,她一不小心,就在里面迷失了。
“我才不要。”她的小手在他的胸前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