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先生,对你这样的男人,我还不至于用欲擒故纵的手段,所以,能麻烦你放开我了吗?”
蒋英东的眸光继续向黑暗的尽头眼神,撑在梨花木门板上的双手紧握成拳,声音像是侵染了这世界上所有的柔软和深情,“漫漫,我还爱你,从来都没有变过。”
站在包房门口不远处的男人,没再继续听下去,而是迈开沉稳的脚步,朝前走去。
乔漫挣扎着推开身前的男人,推着售酒车刚刚逃出去,就看到从走廊那边路过的男人。
他的眸光好像带着万千情绪,却又好像什么内容都没有。
今晚的他,穿着黑色毛衣搭着深色西装裤,深蓝色风衣外套,脚上是一双意大利纯手工缝制的黑色皮鞋。
在她的身上,似乎只停留了一秒,就继续朝前走去,整个人散着慵懒至极的风轻云淡。
刚刚路过,隔壁包厢的门就被一身白裙的女人拉开,看到乔漫的那一秒,有一秒钟的怔忪,随后便踩着高跟鞋,追着男人的方向走去。
这个女人,是叶禾。
昨晚看新闻,好像是说丽人传杀青,那么今天他们一同出现,大概就是在这里举行杀青宴吧。
蒋英东将刚刚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正要追出去,却听得乔漫说道,“蒋英东,不要让我觉得讨厌,那六年,虽然没有多么刻骨铭心,但总归是特别的。”
初恋的感觉,就像青苹果,谁都不够成熟。
虽然那也许并不是成人世界里,人们常说的爱情,但至少,那份记忆独一无二。
而他们,也确实自以为的真心实意的爱过。
……
失落,一整天都是失落的。
回到家,她也提不起任何的精神。
两居室开了暖气,温度很快就升高,她躺在沙发上,看着综艺节目,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泪流满面。
看喜剧都会哭,这是一种什么体验呢?
她拿起遥控器,烦躁的关了电视,回到卧室,把自己摔到床上。
呼吸好像都因为流泪而困难了两秒钟,她才拿出手机,给林嫣打了电话。
嘟声响了大概两下,对面接起,“漫漫。”
“嗯,嫣儿,有空吗?到我这来喝酒?”
林嫣犹豫了两秒钟,才缓缓的说道,“晚一点可以吗?我一会要和傅青山去参加个宴会。”
乔漫听她这么说,刚想说不用了,就听到林嫣说道,“漫漫,要不你到宴会上来找我,我应付一下就走,去烟雨楼台喝酒?”
今晚真的太失落,太孤独了,她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换了一件裸粉色的毛衣,又搭了一条蓝色牛仔裤,外套选了一件驼色的呢子大衣,然后套上鞋,就匆匆的出门,打车赶到林嫣所说的宴会场地。
到了那,乔漫才知道,今天是纪东河76岁的寿宴。
其实说是寿宴,就是私下联络感情的契机。
在政途上,需要的永远都是政治家族与政治家族的密切联系,这样才能保证四季常青,屹立不倒。
乔漫没进去,而是站在宴会厅外面的角落等着。
站在角落,往里面看去,会有强烈的反差感觉。
就像繁华和落寞,明明隔得那么遥远,却又触手可及。
夜晚的林城好冷,她穿的不少,却站在暖气不足的角落里时,还是感到了寒冷。
等了好久,乔漫正打算着要不要先离开,就听到旁边有道女声传来、带着急促的尖锐,在黑暗中,有些刺耳。
“纪云深,你和乔漫的离婚证呢?拿来,我要看一眼。”
在她的印象中,叶禾从来都是优雅的,高傲的,实在想象不到,她会在谁的面前这样卑微。
“你欠我的命,我让你用这段婚姻来还,甚至放弃了要你全部的身家,你在耍我吗?”
“有没有离婚证很重要?”
男人似乎在抽烟,声音被烟雾氤氲的十分低沉暗哑,“还是你怕,就算她跟我离了婚,你也做不了纪太太,所以只要看到结婚证,才能跑到她面前去耀武扬威?挑拨离间?”
“纪云深,乔漫她根本不爱你,她就是为了钱才跟你在一起的,可我不一样啊,我爱的是你的人,你有钱没钱我都爱你,不然我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吃力不讨好?”
男人闻言,淡淡漠漠的笑了一声,“叶小姐,纪太太这个身份,我这辈子只给一个女人,不管是过去式还是将来式。”
“不过既然我答应用这张离婚证和你扯平,就一定会办到,明天,我会派人把离婚证拿过去给你看,还有……”他顿了顿,声音干净温沉,“你我之间从今以后,所有的恩怨一笔勾销,不要有事没事就给我发短信打电话,叶小姐。”
说完,男人就沉步朝宴会厅里面走去,乔漫赶紧背过身,站到柱子后面,将自己隐藏起来。
心情像是打翻了调味瓶,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
胸口很闷,闷到几乎窒息。
林嫣大概是二十分钟后从宴会厅里走出来的,刚刚走近,就察觉出了她的情绪反常。
“怎么了?漫漫?”
“没事,就是想喝酒。”
乔漫什么都没说,或者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
林嫣也没有多问,这些年,她们的相处模式一直都是这样,无声的陪伴。
到了烟雨楼台的包厢,乔漫点了两瓶烈酒,林嫣最近也水逆的厉害,一杯下肚,紧接着又一杯,很快,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