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昭仪听闻饶仲初之言先是大惊,半晌神情平复优雅,瞄了身后郁秋一眼,冷冷笑道:“陈贵人倒是挺有胆量,竟敢说出本宫的人!”
饶仲初说:“昭仪娘娘错矣,平贵人原本并未向皇上说什么,是莹美人无意中说漏了嘴……”
“哪来什么平贵人!”
饶仲初背冒冷汗,小心翼翼说:“回昭仪娘娘的话,平贵人就是清欢殿的陈贵人,皇上刚刚赐陈贵人封号为平。”
饶仲初小心的应该,果然,颜昭仪听了他的话立马就怒火中烧。她可以不在乎别女子对她的反抗,可她绝不能容忍元慎对别女子的好。
“好一个陈贱人!定是她在皇上面前装可怜,惑的皇上对她内疚。”颜昭仪将青花瓷杯重重摔在桌上,柳眉横竖,“趁着皇上的内疚,她就大着担心串通莹美人,两个贱人合着在皇上面前挑拨本宫!”
一旁的新小仪见颜昭仪气的不轻,连忙劝道:“昭仪娘娘您别生气,省的为平贵人气坏了贵体多不值。像娘娘说的,平贵人再如何此刻掌的不过是皇上对她的一丝怜惜,况且她的封号不过区区一平字。平者,默默无闻也!娘娘您实在犯不上气恼什么。”
颜昭仪听了新小仪的话倒真的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良久才问饶仲初:“本宫听闻平贵人的病并未惊动皇上,怎么皇上今日倒去了清欢殿探望?”
“回娘娘的话,是贤妃娘娘今早告知皇上的。”
“贤妃?”
“是,昨晚是贤妃娘娘承的皇宠……”
“本宫知道,还用不着你这奴才多嘴!”颜昭仪又气起来。好你个贤妃,你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陈如曦病情快好时说,看来你的心思也不单纯吧。
想想若是在陈如曦病重之时让皇上见了,皇上心疼万分之下可不就是赐封号这么简单,搞不好还会晋封吧。
颜昭仪冷冷一笑,唤身后侍立的郁秋:“郁秋,既然皇上有召,那你就随饶公公去清欢殿。记住本宫教你的话吗?”
郁秋走出来,脸上带着毫不畏惧的笑意,屈身行礼:“是,娘娘,奴婢记得!”
颜昭仪优雅的招招手,立马就有宫女捧着一卷细软上前站在饶仲初面前。
“饶公公,皇上那里本宫一直都托公公你的帮衬,这些是公公应得的。只要公公日后肯为本宫效力,本宫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饶仲初瞄着眼前金灿灿的几淀黄金,双眼顿时就直了,连忙把它们接过来仔细塞在胸前口袋处。
“谢昭仪娘娘恩典,谢昭仪娘娘恩典!奴才定会紧随昭仪娘娘,甘愿为昭仪娘娘效犬马之劳!”
颜昭仪满意的勾唇一笑,嘴角轻启,倾国的容貌瞬间美绝尘寰,绝代风华显露的毫无保留。
“你们去吧~”
郁秋和饶仲初走后,颜昭仪偏过头瞧着在一旁几乎看呆的新小仪,脸上笑意更加艳美。
“娘娘……贱妾原本想要退下的……”新小仪亲眼瞧见颜昭仪与饶仲初私相授受,以为是颜昭仪忘了自己的存在,吓得冷汗一身。
“新妹妹倒是聪明,明白知道的东西多的人,总是命不长久的……”
颜昭仪笑盈盈的话音刚落,新小仪脸色立马变得苍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就苦苦哀求:“昭仪娘娘!昭仪娘娘恕罪!贱妾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颜昭仪突然起身,竟亲自将新小仪从地上拉起,还温柔的替新小仪擦擦脸上的泪水,动作满是亲密和安慰。
“妹妹怎么吓成这样,你难道没发现本宫无论何时,无论何事,宫里的宫人都是垂侍在旁吗?妹妹聪慧,可懂这是为何?”
从未见颜昭仪对自己温柔至此,新小仪更加惶恐,也根本就不知道颜昭仪话里何意。
“昭仪娘娘,您的意思是……”
“因为本宫的宫人们都知道,什么叫一跳船上的蚂蚱,什么叫船翻了,一亡俱亡。”
颜昭仪望着愣住的新小仪,还是在美美的笑,话也说的风轻云淡。而后者的反应就不是如此悠闲平静。
新小仪明白过来,拉着颜昭仪的衣袖忙着就急切的表白心声:“昭仪娘娘放心,能与盛宠无双的昭仪娘娘同舟共渡,实在是贱妾三世修来的福气。如蒙昭仪娘娘垂爱,贱妾就往日宫中度日无忧了。”
“妹妹能这么想真就太好了,只是光说说嘴皮子谁人都会不是?”颜昭仪坐回原位,媚眼极复暗示性的看着新小仪。“本宫需要的,可是能真正为本宫解除烦恼的人。”
新小仪眼珠一转,连忙凑上前,“贱妾任凭娘娘的吩咐!”
新小仪心里打着如意算盘:三日后就是新小主侍寝之日,而负责敬事房的主管公公就是颜昭仪父家的人,此刻她若是能讨得颜昭仪的欢喜,还愁得不到好处?
颜昭仪对新小仪的反应感到满意极了,将新小仪招到跟前,凑近她耳边一阵窃窃私语。
新小仪初时眉头紧皱,末了才两眼放光,一切恍然大悟。
“娘娘,您的意思是……?”
颜昭仪点点头,优雅的拂弄着手指上戴的精美指套,取一个下来细细把玩。
“新妹妹是个聪明人,本宫的意思应该很明白吧?”
新小仪有些为难:“娘娘,贱妾懂你的意思,贱妾也愿为娘娘效绵薄之力。只是贱妾与平贵人并无太多交情,想尽平贵人的身恐怕不是易事。”
颜昭仪摇摇头,“这你就不必担心,应该怎么做本宫倒时自会教你,你只要按